样,“侯爵欺骗感情,并以此为乐,他会让我走进他心里,然后飞快地赶走我。”邵南云确定冯文昭在骗他,可另一方面,他又为侯爵欺骗他的行为自得不已,omega确认了自己对alpha的魅力。
“我得回去上课了。”邵南云盯着未拆封的礼盒,低着头,没打算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眼中的笑意。
他习惯撒谎了,搪塞的借口一时半会总能充足供应,侯爵至少能知道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上的货色。
“还是……谢谢……”
秘书收回了礼物盒,邵南云对上他探察的眼神,他们都在确定没有被视为蠢货的对方猜透心思。
“你喜欢上他了?”
这时候他的脸上没有羞涩引发的红晕。
“您总是给我设下引导,我没法回答。”
借口还有效力,邵南云不在乎这秘书怎么回去交差,朝灰白的校舍走去,然而他也没有乖乖坐进课堂,这里便是另一个借口,omega学术们惯用的那一种。
借口也总是安然无恙的,对人起作用的是与它伴生的各类结果,邵南云得让他的监护人在那张在明显退步之后的平庸期末成绩单上签字,比较好的消息是他有了个夏日假期,更坏的想法却随即压来,邵南云不觉得自己能和小叔叔的omega相处。
他自己收拾了宿舍的东西,听着同学零零散散地说着其他什么人的坏话。
“其实我不想回去。”
邵南云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同学在自己的铺位上叠着一堆颜色嘈杂的衣服,胡乱说了些什么永远不会有人记得的话。
“天气只会越来越热。”同学在抱怨,而邵南云则一心妄想着能回到古代的时光,他可以合法地和小叔叔结婚,有个军官丈夫,他的前途是确定的,总不会像现在,父母双亡的孤儿,一分钱都不踏实在口袋里,惴惴不安地领取国家救济金,天天面对的都是焦虑的新闻,大学文凭的拥有者一批批被赶出办公室,苻宁必定也要把他赶走的,邵南云悲观但又确定,他仍旧得不到耀眼的成绩,更遑论那些推荐信和浮夸的社会经历,他不懂得音乐、绘画和马术,也没人会为了他交钱给大学修图书馆,邵南云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小说里的主角,他的同学在他耳边喋喋不休,omega藏起自己不合时宜的眼泪,他觉得自己应该早早就不管不顾地和侯爵睡一觉,拖长时间显然让侯爵忘了他,再没什么消息传来过。
小叔叔讲好了来学校接他,邵南云却等不到人,前脚刚迈出去,后边的校工立即哐当合上铁门,他只是回头看了看扭曲做作铁条上的红色锈迹,仿佛自己再也不会回来那样。
“操他妈的……”邵南云想。
和小叔叔吵一架是不可能的,只能蹑手蹑脚地回到他和另一个omega的房子,像入室的窃贼般,狼狗和它的主人一样蠢,邵南云庆幸狗没有一见自己就狂吠起来,他顺着毛从狗的头顶一路摸到背部,鼓励它继续趴在地毯上。
“安静,你这个讨人喜欢的小笨蛋。”他有意让狗噤声,好让卧室里那些窸窣的响动更清晰。
邵南云缓缓踩着地毯,靠着黄铜门锁上的钥匙孔贴过去。
那个omega的身体惨白的像尸体,没有鲜活的温度,但有或许是他离得太远,只在屏息眨眼的功夫,alpha便从后面压过来,邵南云咬住自己的指头,看着小叔叔一下下把苻宁朝前面推去,在omega腹部,已经开始凸显的线条压上软枕,尽管如此,omega却依旧不知廉耻地伸手向后,用手将孩子的父亲拽向自己张得大开的双腿。
“再深……”
苻宁将手伸到交合处,反复撩拨起alpha本已勃起的阴茎,又把指头黏满淫水,朝泛红的穴口周围打着圈。
“好喜欢……干我……”
“足够了,我们不能再……”邵长庚握住苻宁的腰,想要放缓抽插动作,苻宁却偏要加紧后穴,前后摇晃身子。
“是啊,我们不能总是用手和嘴,不然别人会把你勾走的。”
“你就足够要命了。”
“亲亲我。”
Omega扭过头,炫耀自己得逞的小聪明,可正当两人翻搅唇舌弄出渍渍水声时,门被撞出突兀的闷响,狗叫随后响了起来。
“绒绒!坏家伙,别闹了!”苻宁不得不从邵长庚身下暂时挣离,去拨开正摇着尾巴,想跳上床的狼狗。
邵长庚只得拉起被单遮住自己和omega的身体,“该教训教训这蠢狗。”他喘着气抱怨,苻宁权当没听见,又在被单之下光溜溜地黏过来,只可惜alpha的理智回笼了大半,“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
话说到一半狼狗又汪汪叫着跑进来,好像有什么开心事不得不公之于众,苻宁为此逗乐了,也根本不在乎,邵长庚只得勉强套上裤子,赶狗出去,顺带关上卧室门,肥胖的狼狗一路撕咬着他的裤腿,可最终还是被驱到了空无一人的客厅中。
街巷在收窄,脚下踩得一块松动的砖陷下去,酸馊的污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