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的棠医生仍是盯着牌,自顾自地喝酒,萧澄小心翼翼地从重新拥挤起的赌客们之中穿过,余光打量之下,医生似乎刚输了,女alpha嘴里骂得很难听,她侧过身让跟着她的人再拿钱,铸着弓与箭的胸章划过一闪,银光耀眼瞬息而过。
“你想吃糖吗?别让药搞得太苦。”
邵南云从冯文昭手中接过几颗糖含在嘴里,他实在不惯这种直冲鼻子的甜腻,只是把那几粒含在侧颊,等糖衣化开,至于他咽下去的药丸,实际上是真没有任何滋味。
“以后不许再搞这种,要是怀孕了怎么办?你才几岁?”
这就是原因——为什么侯爵会放弃温存,急火火地从电影院里出来就开车奔去药店。
“我又不是存心坑你……”
Omega窝在车座上,恨不得把脸遮起来,冯文昭确认药被对方吃下去,又见邵南云一副委屈的模样,也就缓和了态度,“怎么着?刚刚爽过头了?”
“您真不是什么好人。”omega羞愤地扭过头不去理他。
听罢此言,冯文昭莫名有些得意,“还叫你说对了。”他如释重负,启动开车子,又殷勤地问道,“我送你回家去?”邵南云默默地接受了,一路他只看着街上的各色行人和霓虹灯,只感觉如鲠在喉,也不愿同侯爵多说话,不过暗淡的车厢里,无论何种坐姿都让omega难受,邵南云心里排斥承认自己欲求不满,他的下身湿漉漉水淋淋被布料贴着,刺痛骚痒,难受至极。
冷冷清清地开了一段车子,alpha又觉得闷了,“话又说回来,南云,你这也不是头一次吧?”
“不是,怎么样?生我气?”邵南云的诚实反过来让他自己心虚,从敞篷车四周透来的夜风也吹不凉他烧烫的脸。
车速被有意放缓,带起的风变得满而暖,邵南云比刚刚还要难受些,“你那么漂亮,那么好,谁忍心生你的气?”冯文昭用言语逗弄omega,但对方脸上却越来越臊,索性下定决心要当哑巴,可冯文昭偏不给他清净,“有些alpha,庸俗的家伙,总是追逐处子,冤大头一样砸大钱给老鸨们只求鲜货,但凡破了一个便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和他们可不是一类人,处子omega多麻烦?”
他在抱怨,语调却和缓温柔,还夹杂了星点眷恋,“阿宁当时哭得跟什么似的,好几次都疼到做不下去,非得叫我抱着哄。”
街边一处商铺的招牌上,绿色的灯带缠绕出宽大的叶片,那一展绿叶现在正点点黑下去,夏天眼见着就要过完了,邵南云感觉到了合情合理的冷气正钻进他的衣服,“你们......”
“他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他,现在……现在我也没法忘了阿宁。”
“而我是你的小玩意儿。”邵南云无奈地想,立刻就懂了有些事,“你们两个真有意思。”他这样说。
“你可以这样想,不过,我还是想要他,哪怕就一次也好,南云,帮帮我,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邵南云无法应对,反倒笑起来,他情愿自己永远跳进深海,就像那不叫座电影的主角,他身边的人都是怪物,温热跳动的皮肤下布满鳞片粘液。
等车子开到了目的地后,他答应了他,接着缠上了他,侯爵不得不合上车篷,两人又黏在后座弄了一回。
欢爱很快洗去了一切焦躁和背叛的罪恶感,哪怕到家已经很晚,邵南云也毫不在意了。
叔叔和苻宁在卧室里吵得不可开交,他坐下,拉过狼狗抱住,静静听了起来。
“你一定又去找他们了,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omega哭喊的声音尖利凄惨,但邵南云不怎么听到他叔叔的回应,他能想象到叔叔压着嗓子竭力解释的样子,但苻宁可毫不吝惜他恶毒的指责。
“邵长庚你这个混蛋!你根本不在乎我!以后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狼狗不断呜呜叫,舔着邵南云的脸,“绒绒饿了?”他去替狗切肉,用刀时刻意不使很大力气,以免弄出为人注意到的响动,可仍是满耳大喊大叫。
“你是不是去喝花酒了?为什么你沾了别的omega的味道!”
“阿宁你不要蛮不讲理!那种应酬场合有几个陪酒的omega没什么稀奇!”他难得听见叔叔大声吼别人。“但你把我的东西翻成这样……”
苻宁哭得越来越大声,“你骗我!骗子!”
“活着就得骗人,也免不了遭人骗,真理本身就是出于欺骗目的被编造出的东西。”邵南云想,切开那些专买来喂狗的边角料牛肉,“吵架有什么用能?为什么苻宁不能消停一会儿,哪怕是抽出时间来喂喂他自己养的狗?”
即使隔着墙,哭喊吵闹声也刺耳到了邵南云无法忍受的地步。
“过来,绒绒,你最乖了。”他拿起食盆,诱着狼狗跟进了他的房间。
Omega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还有很多,去洗漱、去劝架、好好看书做习题,但吵架声似乎要永远响下去,狼狗埋头在盆中,吧唧吧唧的响动不断,邵南云舔舐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