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的浸泡是如此舒适,以至于再躺到床上的萧澄差点睡去,亏着掐了手背才得灵醒,他在前所未有的忐忑里死盯住钟表,仍旧是苦等丈夫,但情形之焦灼几乎超过新婚初夜。萧澄另外晓得等天一亮苻宁便要结婚了,因此他无论是凭判断还是预感都当冯文昭会回家来,且不久之后马上便回来,仅为了这点念想他已备下了依兰花Jing油。
omega自劝如今此举也不全算是跟冯文昭妥协——其它更好的法子左右是没有的,往前也只是压抑着怨恨太久,自己并不故意却伤了丈夫脸面,真见警察上门盘问后萧澄慌得前言搭不上后语,幸亏最后只是按家事纠纷得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训诫。
只是指针仍不停歇,刷刷蹭过一圈又一圈,萧澄终于下决心将那据说有催情效用的东西搽在颈后,毕竟即使是眼下这样的局面也是他父亲曾百般折腾才换来的,当真失了同冯文昭的婚姻,一并失掉的便是侯爵的头衔,而没了头衔简直就像是被打入贱民行列。
外面的人哪怕再是巧惑,到了此刻竟都指不上一个冯文昭有用,萧澄算是看个半清,纵使首都高尚圈子里那些omega看着多风光、标榜着多么自立自强,谁还不是有丈夫在身后才撑得住底气?于是乎他的尊严又成了纸糊的,alpha递过来星点温热都能把一切焚化殆尽,萧澄只当依兰Jing油造出一股子恶俗的香,而他是受了感染的害,盼着冯文昭再回来同他和好出个继承人,这甚至也再不算龌龊主意,至于再靠后的事,萧澄发誓再不多管旁人半件。
可恨的便是冯文昭杳无音讯,而omega稀稀落落受起了气味的折辱,萧澄用双腿夹住被子时满心惶恐,在床上辗转反侧受足了罪,又捱到一个整点,落地大钟狠敲几下,他知道无望了,这才咬牙从床上爬起来用了抑制剂。
第二天尚未开始,但似乎什么都没了,萧澄面如死灰,只草草收拾一通便又坐车去了赌场。
场子里金光一片灿烂又热烈,他喝着葡萄酒下注,不消片刻便觉得神思飘飘,哪怕是输光了现钱也有种刺激愉快,萧澄和一众生人说笑不止,哄闹里头胡乱搞几把竟真等来了进账,有了本钱的omega更踏实坐下了,不消再劝酒便直接自灌下去,荷官发牌到前头也渐渐看不仔细了,又是一局下注的时候,旁的有人终究看不过萧澄的模样,叫他稳住了再投,萧澄终究又听不进去,他刚点上烟正享着瘾,反倒嬉笑着说得全押上一把定胜负才痛快。
看似乐极了却再生了转头,不料后面给人拽到手腕,萧澄略挣一把反倒叫烟头在自个儿手上烫了个泡,回头便看清是张宗旻在阻拦,气头上的萧澄顺手便扇过去打歪了律师的眼镜,其余赌客听着耳光响亮皆是面面相觑,心下对两人的关系也有了大概料定,然而萧澄一时头脑混淆,反倒涨上气势骂开了情人。
张宗旻连着多日醉生梦死,早已拮据得不像话,此刻了着萧澄手上还有能赌的筹码跟能花的钱,霎时间竟红着眼忘光了别的利害,使出通身的本领定住了omega的脾气,卷了财物后便拉着萧澄另开了包厢。
“我看见你和别的贱人了!”萧澄先是一脚踹得房门关上,而后便被酒气催得朝张宗旻大喊大叫。
“你丈夫也找别人呀......”
“冯文昭是王八你也是个坏种!”
张宗旻给吼得一愣一愣,忙不迭点头给萧澄看。
“是你把我害死了......”omega颓唐下来,根本不想去看情人的脸,全然沉浸在悔恨之中,觉得都是张宗旻的挑逗教唆才让自己走到了今天这地步,要不是这作律师的煽动,萧澄觉得自己根本不会起心暗害丈夫,也根本不会牵扯进那些个倾轧斗争之中,哪怕冯文昭眼看着倒了霉,可自己也没有好过半分,周遭的一切甚至日益艰难,“你害的我这样......”他嘟囔着对张宗旻骂个不断,骂着骂着却不想连带掉下眼泪。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张宗旻将钞票在口袋里揣好,温柔地劝慰萧澄,开始omega排斥手上的碰触爱抚,可只要alpha想要更进一步,萧澄必然没得办法,况且不久前还受了催情药的害,于是刚坐下即被裹挟起身,抗拒推脱统共只试了两次,张宗旻咬住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逼他就范,omega一双手被按下去,吻了一阵后竟主动去解人的腰带。
包厢正中方桌上还整齐码着副麻将牌,萧澄被压上去后将一切扫得稀乱,他的裤子只给卷脱到一半的位置对方便握着gui头抵住xue口,哪怕想叫慢些都来不及,“从没见你这么shi过。”张宗旻边在萧澄耳边念叨边往里捅,此刻萧澄也抛了矜持姿态,每给人cao一下都要浪叫。
身下膈应着冰凉的骨牌总不合意,萧澄扭着迎合半晌才清出块舒适位置,又借着alpha起伏的空档伸手去套弄自己,“快点......真可恶......你动快点......”他得趣起来,嘴上又胡乱骂开了张宗旻,一波波挨着却总像是不够,忍无可忍的omega欲翻身换新样子,但猛然间掐在腰上的力道急增下去,是张宗旻在他xue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