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小汐才被他们给放回来,他眼睛疼得要命,将赵逸和狗皮膏药似的秦潇甩得远远的,拄着拐杖愤然回到家,那两人一会儿一个样,刚才还你推我攮骂骂咧咧,这会恰似失散多年的好兄弟,楼着肩称兄道弟,直接把小汐给忘了,小汐越想越气,气冲冲回到院子,鼻子一动闻到沈凭栏身上的淡淡檀香味,知他坐在石凳子上等他,可怜巴巴贴到他背上,“喵喵喵,喵喵喵”
他声音十分委屈,软软糯糯的,听得沈凭栏直发笑,逗他道:“不是小狗变的吗,怎么学小猫叫?”
小汐随即改口,“汪汪汪,汪汪汪!”
沈凭栏把他拉到大腿上,轻抚他的脸问道:“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以往沈凭栏是半刻不准他出门的,离了半寸远都要把他找回来,现在自觉亏待了他,赵逸陪着他便对他宽松了许多,再者他实在担心小夕,一时不察竟破天荒将小汐抛在脑后,在门外自言自语和小夕说了半天话,猛地一瞟发现快天黑了,而且一天不曾见到小汐。
有小夕在,沈凭栏仍是不敢大意,两人的仇恨不是一般的深,有前车之鉴,稍不注意,万一让小夕钻了空,小汐就是十分危险,他圈着小汐,下巴抵在他头顶上,“以后不准离开哥哥半步,听到没有?”
小汐乖巧地点头,“听到了,哥哥。”
两人似是将那天的事忘了,心照不宣对此绝口不提,沈凭栏把他抱在身上,在他发间嗅了嗅,问道:“去哪儿了,满身是汗?”
“没,没”小汐停顿了会,“赵大哥带我出去玩了会儿。”
他遮遮掩掩的样子,沈凭栏没有拆穿他,问道:“玩了一天?”
小汐低着头,沉默了会儿,还是不敢欺瞒沈凭栏,如实道:“嗯,我,我们还去了世子家里”
沈凭栏眉头一皱,气不打一处来,打了下他的屁股:“以后不准去他那,听到没有?”
小汐一抖,十分不解,“为什么?”
沈凭栏轻叹,告诫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莫要被他给骗了。”
小汐本想辩解,但沈凭栏一直不喜欢他,他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顺着他的意,坐在他双腿间,像往常那般打滚胡闹一通。
用过晚饭后,沈凭栏端来热水给他洗脸,小汐伸长脖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脸让他洗,沈凭栏拧干了帕子,擒住他的下巴,轻轻地给他擦脸,小汐浓密的长睫毛扑闪扑闪,一双温柔缱绻的双眸却是如涌兴关外,萧然空寂荒无人烟。
他没忍住俯身吻在他的眼角处,突然一把将呆愣愣的小汐紧紧禁锢在怀里,良久他都不出声,亦没有其他动作,小汐瓮声瓮气叫他,“哥哥,哥哥,我透不过气了。”
“好孩子,乖孩子,哥哥的乖宝贝。”沈凭栏扯开他,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发疯似的亲吻他的脸,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小汐猝不及防,许久不曾与他亲热,小汐微微挣扎了会,便沉溺在他的温柔乡中。
他的劲很大,牢牢堵住小汐的双唇,不给他一丝喘息,天翻地覆的纠缠,忘情地弥留,几番亲吻餍足后,沈凭栏给他擦干净脸把他抱到床上,躲在被窝里四肢交缠着相拥而眠。
小汐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眼睛疼得如针扎,不敢和沈凭栏抱怨,怕他担心难过,只是一个劲往他胸膛上拱,以缓解周身不适。
沈凭栏以为他又在与自己闹,不肯安分睡觉,双腿一夹把他压在身下,将他治得不能动弹。他轻咬一口小汐的耳垂,假装责备,“非要哥哥收拾你,才肯乖?”
小汐故意尖叫一声,“啊,疼!”他揪着沈凭栏的手臂晃了晃,撒娇道:“哥哥坏,就知道欺负我!”
沈凭栏在他耳鬓重重亲了一口,“想要哥哥欺负你?”说着拿下面那物蹭了蹭他,小汐哪经得起这赤裸裸的诱惑,当即双腿缠住他要和他行更快活之事,可是一翻身骑在他腰间,不知怎的,一阵头晕目眩,小汐没坐稳,直挺挺就朝床下倒去。
沈凭栏吓坏了,手疾眼快一手捞起他。瞧他浑身抽搐着,脸上哪有半分血色,犹如那魂离将要入黄泉之人,刚刚还晓得与他闹腾斗嘴,这会任凭他如何唤他,都不出一声,他张大着嘴,喉咙咕噜了几声,也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小汐,小汐!”
沈凭栏拍着他的脸慢慢给他灌温水,本想去把赵逸叫来出去找大夫来,可小汐拽着他不让他走,他眼睛鼓的大大的,面容痛苦,一会捂着眼睛,一会捧着心口,终是忍不住疼痛扑在沈凭栏身上嚎啕大哭。沈凭栏不知他怎么了,问他也说不出口,急得不行,险些要跟他一样掉下泪。
沈凭栏抱着他又亲又舔,抵在额头温声安慰他,如此闹了大半夜才逐渐消停,小汐哭得嗓子都哑了,藏在沈凭栏怀里抽抽噎噎停不下来,沈凭栏看得心疼,舌尖探入他的小嘴,与他交换了绵长的吻,一手不停地轻抚他的背,“乖,乖,不哭了,小汐乖,小汐最听话了,哥哥最——”
窗边忽的闪动一下,似有人经过,沈凭栏一回头未瞧见任何人,他盯着轻晃的窗门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