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妄靠在顾怀兮肩头,舌尖碾过猩红的嘴唇,仿佛饿死之人看到自己面前有一桌饕餮大餐般,贪婪的吸取顾怀兮的内力。
没想到这次纯阳之行竟然发现这么个宝贝。
顾怀兮内力突然被强行吸夺,最初被猛然抽取的虚弱还没过,门外却突然传来叩门声:“怀兮师叔可在,我奉师父之名来取经卷。”
叶妄心中一沉,内力之事可以慢慢来,但若是自己这副姿态落在太极广场那些老不死的手上
他思至如此,当即强行运气,封?门xue,断曲泽脉,快刀斩乱麻,自损八百切断夺取男人内功的经脉。与此同时,钳制着顾怀兮的手也迅速放开,没了顾怀兮的内力压制供给,两种内功在他体内混杂互搏,一冰一火,表皮的细微血脉被瞬间撑裂,露在外面的皮肤rou眼可见从毛孔里渗出血来。
如此自伤使得叶妄瞬然脱力,整个人栽向水里。
顾怀兮条件反射,立刻去捞要向浴桶里倒去的男子,此举正中叶妄下怀,青年顺着他捞自己的这股力道,拉住道长就扯向自己,借着自己下落的体重可算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浴桶虽大,却不甚高,将将到道长腰部。这一扯一捞之间,只听扑通一声巨响,道长就这么被叶妄扯进了浴桶里。
“师叔?”门外道童听到了声响,更加急切的拍门,“师叔,出什么事了?”
叶妄迅速沉底,同时砰的一声,门扉被道童整个撞开。
“”顾怀兮沉着脸站立浴水之中,神色冰冷如附寒霜,腰眼被人揽着,浴水也被他的血染成了早春桃花般的粉红,见惯了漫天冰雪,这颜色也煞是好看。
“师师叔”来人看着shi透了亵衣的顾怀兮,双眸冷沉,薄唇紧抿,一脸肃杀之态瞬时惶恐至极。
叶妄装作憋不住气要溺水的样子,揽在顾怀兮腰上的手上下捏了两下,欲提醒他自己还在水下,却没料到他腰带松散,一不小心手便滑入了人家衣中,掌心的肌肤触手细腻,光滑劲美,叶妄没忍住,便又多摸了两下。
青年苦中作乐,没想到这道士皮肤的手感比醉花楼里的小倌倒好得多。
“出去。”顾怀兮面沉如水,控制不住的内力外泄,一双墨色眼眸已结成寒冰,周围的水汽仿佛在瞬间冻成冰碴儿。
竟是比门外大雪纷飞还要严寒。
传令的小道士如梦初醒,略微瞥到一眼shi了衣衫的师叔,瞬时冷汗直下,慌忙低头敛眸应道:“啊!是是是!”
小道士不敢再多看一眼,迅速退出房室合紧了门扉。
顾怀兮冷着脸,低头看着浴桶里的青年,他的青丝在水中纠缠漂浮,脸色惨白如纸,瞳下乌青,道长垂着眸,冷冷看着他,这下比起妖物,更像是怨念而亡的鬼物了。
叶妄骤然出水,身体仍旧虚软无力,他半挂着道长借力,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身边的道长,这人剑眉紧皱,下颌紧绷,原本整齐的道髻也散了开,带着水珠shi漉漉的贴在白皙的脖颈上,白色的亵衣透了水,贴在他身上,可能是常年习武的原因,身体肌rou线条流畅分明,身材挺拔修长。
叶妄想起了刚才手中的腰身,勾起唇角低笑。]
顾怀兮未看叶妄,冷着脸,出浴,开衣箱。取出一套新道袍换上,冲门外冷声道:“平日都是十五来取,今日怎得初七就来了。”
门外小道士惶恐:“观主说近日有贼人闯入我纯阳,虽说师叔所处远离宗门,但观主仍挂念您,遣我来看看师叔,顺带取个经书。”
叶妄笑,心想,这话说的有意思,不知是玄虚那老道士真关心这个侄子还是来看他有无包庇贼人。
顾怀兮看了眼安坐在浴桶里眉目笑兮的男子,肌肤细腻,容色妖异,若说是刀口舔血的贼人,还不如说更像天潢贵胄,养尊处优的公子。略顿,继续冷声对门外说:“你且回去。”
门外焦急:“可经书”
“老规矩,若师傅责备你尽可以推到我身上。”
小道士无法,只好应声道是。
布鞋踏雪,几乎无声,但两人都非等闲之辈,听着窸窸窣窣的踏雪声远去,一人低俯一人仰颈,相互对视了一眼。
顾怀兮绑好发冠,再取出一套洁净里衣,关合衣箱。
同时一声清脆的剑鸣,长剑出鞘,刃映寒光。]
一把长剑横在叶妄颈边。
叶妄不言不动,唇边带笑与他对视,就任那柄长剑抵在自己颈边。
顾怀兮深凝青年,声音冷寒:“你内功是何路数。”
叶妄也不说话,一双凤眼垂着,顿了,抬眸回看道长,笑言:“道长怎的不问自己内功是何路数?”
顾怀兮长剑往他脖颈紧了紧,纤细的脖颈被划出血。
青年笑容不变,虽长剑横颈,但这人冷眸清湛,毫无杀心。
他笑看道长,推了推剑,一腿盘一腿曲坐回浴桶里,只留个头在水面外,同时说着:“纯阳纯阳,自然是至纯至刚的心法路数,但据在下所见,道长却是习的Yin寒一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