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是给家里过世的亲人烧的”
“陈紫瑛!”陈璧阳尖叫道,随即他痛得弯起了身子:“好疼肚子”
“你且起来吧,本宫不会罚你的。”
澜儿即刻变了脸色,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奴才奴才只是可怜萧凤君,求皇贵君放过奴才,求求您了!”
“你!”陈璧阳气急攻心,只觉腹中一阵疼痛,他皱眉,按住肚子道:“你给我滚出去!”
「奴才原是萧凤君宫里的人凤君贬去冷宫后,奴才就去了花房」
「皇上不会帮着我们的也许皇上,根本什么都知道他只想保住陈凤君,才牺牲了我们主子」
澜儿抹泪道:“奴才谢皇贵君大恩,您和萧凤君一样,都是极好的人。”
陈紫瑛对陈璧阳也行了一礼,说道:“你们俩先下去,本宫有事和凤君商量。”他语气略有强硬,根本不似平时那般柔弱。
陈璧阳正和歆雪还有云屏查看着内务府送来的小皇子的衣物和玩具,见陈紫瑛突然来访,歆雪与云屏便起身行礼。
陈紫瑛有些伤感,谁能料想一个小奴才都如此有情有义,他让墨渠将人扶起,说道:“你也是好心,何罪之有。去吧,别再被人瞧见了。”
“皇贵君”澜儿苦着脸:“奴才奴才只是”
“不要啊不要”澜儿求道:“皇贵君,奴才真的只是为逝去的人烧一些纸钱,别无他意。”
陈紫瑛坐在半点灯火也没有的内殿中,仿佛融入了这浓浓深夜。
“我想怎么办?”陈紫瑛似笑非哭:“我能怎么办?一边是萧家和裴家那么多人命,一边是我的亲人,墨渠,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了,有几件事,我确认完了就走。”
“也难得见你来宸起宫请安。”陈璧阳继续看着那些小孩的衣服,漫不经心道:“坐吧,站着干什么?”
墨渠答不上来,因为他的的确确也不知道。
“轰隆!”雷声击打在窗外,陈紫瑛却觉得着雷声就像击打着自己的灵魂。他终于知道,秋染说的都是真的,而云屏每一次的欲言又止也得到了解释。不愿相信的事实却是最真的事实,自己的哥哥即是元凶。
陈紫瑛疑惑不定的看着他,不确定这是否又为对方的一种瞒骗伎俩。
墨渠呵道:“还不说实话!你这纵火焚烧之罪够打几十板子了!”
“你不敢给我答案,就说明我的话没有错。若我有错,你早就否认了。”陈紫瑛的眸子里是悲痛和愤怒:“我最后问你,巫毒诅咒到底是谁做的?!”
「长皇子的夭折不是意外有人在褓布上做了手脚,那布上的气味是宸起宫的熏料,宸起宫的东西全是皇上独一份特赏的,其他宫里都没有」
他心头发冷,身上亦是,一时间,竟瑟瑟发起了抖。
“我没有你疯的厉害,为了凤位丧心病狂!”
陈紫瑛说道:“本宫只想弄明白,你在这儿是给谁烧纸。”
似是有些不信,澜儿偷偷抬头看了看陈紫瑛的脸色,确定不会受罚后,才感激不已的道了谢,终于站了起来。
歆雪看向陈璧阳,陈璧阳点点头。他就拉着云屏退出了殿外。
“宫中隐蔽的地方那么多,却偏偏选了冷宫来烧?”陈紫瑛看着他。
冷宫中澜儿的话一遍遍清晰的响在他耳边,犹如恶鬼催命的符咒。
「陈凤君小产,是歆雪强行从膳房拿了我们主子的药,膳房的奴才都在撒谎您知道吗,巫毒诅咒那巫蛊娃娃身上的料子,只有宸起宫才有啊」
墨渠走近他身边,良久开口道:“公子,你想怎么办”
“你这纸钱,可是为冷宫中的萧凤君烧的?”陈紫瑛问道。
陈紫瑛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却顿住了脚步,他问道:“澜儿,你可否和本宫说说,萧凤君以前的一些事?”
失过一次孩子的陈璧阳惊恐不已,他察
“你不用管是谁说的,宫中这么多人,总有知道真相的。那么你呢?你的孩子又是怎么没的?”
陈璧阳心里突的一跳,惊道:“你在说什么?”
腹中钻心的疼痛让陈璧阳再支撑不住的跌回了榻上,他捂着肚子,恨恨的盯着陈紫瑛:“你必定是疯了!”
几日后,陈紫瑛去了宸起宫,他特地选了赵启不在的时候。
半夜时分,黑沉的夜空突然闪过一道雷电。接着,是如摧城一般的暴雨倾盆而下。
“长皇子为什么会夭折?他惯常用的褓布是你让人换了吗?”
“胡扯八道!”陈璧阳摔了手里的衣服,扶着腰起身道:“谁和你说的这些?!”
“皇贵君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不敢了!”
陈璧阳顿了一下动作,说道:“什么事。”
“长皇子的褓布,是你让人换的吗?”陈紫瑛面无表情,直直的盯着坐榻上的人。
「我们凤君是个顶好的人,对我们也好可是,皇上却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