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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日。
李宇榕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透,他从空了一边的双人床上爬起来,洗漱结束后强打起Jing神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要努力证明念的清白。
姜鑫等在餐厅门口,看到李宇榕的时候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容,蹦跳着挥了挥手,两个人并肩进入餐厅,一时吸引了很多目光,各处都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李宇榕平静地打饭,特意多要了一块rou排以补充能量。两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姜鑫把自己盘子里的烩牛rou也分了一勺子到李宇榕盘子里。和李宇榕做了三年队友,他已经猜到了李宇榕根本就没把事情告诉京念安。李宇榕抬起头来冲他感激地笑了一下,姜鑫在食堂门口等他也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他都明白的。
快要吃完时,几个训练兵从身后端着吃完的盘子去清洗,走在后面的一个不经意间手腕一翻,剩下的菜汁就一下子滴落在李宇榕的衣服背部。
“干什么?!”面对着他们的姜鑫几乎是立刻就跳了起来,隔着餐桌凶狠地揪住那人的领子问道:“你哪个队的?”
那人吊儿郎当地笑着:“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见这有尊大佛,是鄙人眼瞎。”
姜鑫暴怒地几乎要跳过桌子揍他一顿。
“算了。”
“怎么回事?”
几乎是同时出声,姜鑫扭头一看,沈瑜年正迎着阳光微微皱眉向这边走来。“原来是你们队的?”姜鑫一点不客气地说:“沈队长教出来的队员素质够低的。”李宇榕猛地站起身来,忽视粘乎乎的后背,扯住姜鑫的手说:“没事,他不是故意的。”
”我们吃饱了,先走一步。”李宇榕一手端起两人的托盘,连抬头看沈瑜年的勇气都没有,用力拉着姜鑫离开。姜鑫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无奈地跟着走一遍恶狠狠地回头对着沈瑜年等人比中指,用嘴形说:“你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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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事把姜鑫气的不轻,直到下午选拔快开始了还在念念叨叨,连着沈瑜年一起把黑鹰队骂了个狗吃屎。李宇榕本来有些紧张,又半天没见到京念安,心下有些不安,被姜鑫叨叨的着实放松了一些。
下午的第一个项目是射击,这是李宇榕的强项。经过五年多的磨炼,他虽然体力和爆发力不足,但射击却很出色,是无数个日夜被粗糙的枪把磨到虎口留血的成果。
看到李宇榕到来,射击场里爆发出一阵嘲讽的吁声。
姜鑫像条恶犬,凶巴巴地走到前面给李宇榕开路,眼睛里好像要喷火一样,吓得新兵们趔趄着倒退,给两人留出了空路。
李宇榕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打量他的眼神,他甚至想,这眼神是用来看自己而不是京念安,真好。所以他很镇定地等待着,直到京念安和沈瑜年并排走进来,他的冷静仿佛破了个口子,手指微微一颤,熟悉的无力感好像又要降临了。
沈瑜年站在靶子旁负责读靶,京念安在一边做记录,他的目光不时投向密密麻麻的竞选队伍里,直到在看到那扎眼又熟悉的白皙小臂时,眸色骤然转深,似乎即将酝酿起风暴。
场地里不断响起射击和读靶声,李宇榕调整呼吸,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叹息离开或带着喜悦留下,看着京念安拿着笔不断记录的手指,看着姜鑫打出9.2、9.0分的好成绩······
他上前一步,迎着各种各样的视线,踩在位置点举起枪支瞄准百米开外的靶心。李宇榕眯起一只眼睛盯住光学瞄准镜,忽然视线微微一转,看到靶子右边十米开外的沈瑜年,他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别拖阿年后腿。”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手指骤然收紧,李宇榕心下暗道不好,子弹已出,带着破风之势打穿了靶子。沈瑜年走近靶子,不带感情地大声念道:“6.3!”靶场周围顿时传来阵阵细小的笑声。
京念安却脸色微微一松,挑了挑眉,愉悦地在李宇榕名字后面的第一个格子里打了个叉。李宇榕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把Jing神完全集中在手里的枪支上,重新抬臂瞄准,随着一声利落的枪响,靶心最中间的红圈被一下子穿破。整个过程快、准、狠,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沈瑜年就喊道:“10.0!”并远远地向李宇榕比了一个大拇指。
李宇榕几乎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场外的京念安。
京念安眉头皱起,愤怒大过惊讶,只能狠狠地在第二个格子里写下10.0,力气大的纸面都被划破开来。
整个射击场一片沉寂,几乎所有人都处于震惊的状态中,本来听说李宇榕就是个给少将陪睡的小白脸,此时大部分人也已经对这个谣言的真实度产生了怀疑。
射击结束后又接着测试了穿越铁丝网和攀登,李宇榕也都拿到了中等以上的成绩,每次出列时嘲讽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李宇榕无论结束什么测试都不会像别人一样翘着腿休息或者蹲在地上,而是和姜鑫一起站在角落里,脊背挺直,扣紧的腰带束起纤瘦有力的腰肢,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