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极乐会馆各家娱乐场所灯火依旧,只是总部的大楼内已经没什么人了。元辛带着小圆躲在应急通道内,两人脱了鞋一步一停地往上爬。
两个人都紧张得心直跳,根据馆里的规定,废物区的奴隶若是再被抓到犯错就要被关到地下终极区域去,那里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这边。”元辛拉着小圆的衣角将他拉进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
元辛摸着黑对着一台座机不断地捣鼓,小圆借着月光环视四周,觉得这里应该是个仓库。
“这些试管里装得都是什么呀?”小圆跨过几个塑料箱子,坐到元辛面前,问道。
“那是抑制雄性激素分泌的药物,我们十三四岁的时候经常要喝。上面说喝这个会变漂亮。”
小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皮肤,顿时感到惭愧。若在白焰,他倒是有底气说自己保养的不错,可见了元辛后,他时时刻刻觉得自己全身都粗燥。心里竟羡慕起了这些从小被Jing心调教的同类。
“好了,电话接上了。”元辛将座机递给小圆,“快快快!”
小圆根据记忆播了一组数字,“滴”声响起后,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狭小的房间内只剩下心跳声。
“喂请问你是?”话筒那头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声音。
小圆捂住嘴,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元辛朝他眨眨眼,恨不得替他说。可是小圆只是落泪,电话那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小圆?是你么!”
小圆咳嗽了两声,然后拔掉了电源线,擦干泪水站起来,说,
“谢谢你,已经足够了我们回去吧。”
元辛一路上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堵得慌,甚至有些后悔冒这么大的风险带小圆来打电话了。他们一路躲躲藏藏走走停停,到了零号区附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由于已经到达目的地,两人都放松了警惕。突然一辆黑色的老式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摇下,竟是甲区的大总管——政越。
政越是最早追随钟家老爷打天下的功臣,全身散发着旧时代的文人气息。哪怕是奴隶,也必须分出三六九等区别对待。他看着从小在甲区锦衣玉食养着的高等奴隶和一个废品区外来病号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说,
“元辛,你有空闲怎不去练习舞蹈,为何在此处闲逛?”
元辛听见政越的声音,条件反射地跪在水泥地上,一边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拉了拉小圆的衣服。
小圆跪下来低头不敢看车内的人,只听见元辛说,“政越主人,我室友病了,我想带他去医务室,结果医务室还没开门,所以我们回来了。”
“我在问你,为何不去练舞,可明白?”
元辛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地说,“奴隶已经被下放到零号区了呀。”
“倘若让我发现你的舞技退步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政越便开着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谁啊?”小圆问。
“是甲区的大大大大总管大人,”元辛脱口而去,继而说,“下次你见到他一定要绕着走啊,这人古怪脾气得很。”
元辛虽一肚子委屈,可还是不敢违背政越命令,找了个空房间练习舞蹈基本功去了。
小圆则自己回去。由于暂时没有被安排工作,便坐在椅子浅浅地睡了过去。
中午,小圆是被冻醒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学,此时积雪已经到脚踝处。
雪
满天洁白,像极了自己的同伴被毒死的下午。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缅怀。敲门声响起,小圆去开门,看见一个穿着调教师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的眼神很凶狠,小圆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有何吩咐?”
“元辛呢?”
“他被人叫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知道?”那天冷笑道。
“抱歉真的不知道。若您有需要,我可以转告他”
没想到眼前人忽然一巴掌扇到小圆脸上,然后揪起他的衣领又狠狠地打了个耳光,嘴里喊道,
“我让你不知道!我让你再说不知道!再说不知道!”
“我”小圆刚想求饶,忽然感到嘴里有一股浓浓地血腥味,还没来得及害怕,又被人踹倒。
“你们这些犯贱的奴隶,犯了错还被送到这里享清福,就该一个个被Cao死。”
他看见小圆跪着抱住脸,又是一脚踩上去,对着手腕用力跺了几脚。
对门两个奴隶听见声音走出来,看见着一幕暴力的场景吓傻了,对视了一眼后赶紧去找元辛。不久元辛急急忙忙跑过来,看见调教师对着小圆的头一下一下重重的打,不顾一切地挡在他们中间,抓住了调教师的手,喊道,“主人,您要找得是我,折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
“哟,你还有胆子来见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