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性欲玩具吗?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替代海盗头子对某种事物的幻想——他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一种五脏六腑呕吐的恶心感。
但他又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这些压制在自己身上莫名的“恶行”,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所有,该死的适应性。
他被死遣抱在怀中,靠着对方的胸膛,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心脏声——现在,只需要一刀,罪魁祸首就会死亡,再一刀,他的罪孽就割舍干净了。
但他不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死遣环紧了他的腰。
这算什么啊,他还能怎么办呢?
救命。
也许他该自杀。
可是海盗头子每次都能救下他。
而且自杀后他就能真正解脱吗?伤害他的人,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还都活着。
凭什么。
他有了计划。
切莱如在病床前颤抖,陷在柔软织物中的人困苦不安地皱眉,侧过头。
切莱如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病床上的病人半脸上火燎的丑陋斑纹,安置在两旁的手指是粗糙的茧焦黑的颜色,腹部宛如隆起的小山丘。
“龙锁,龙锁”切莱如趴在病人的床边,望着病人并不平静的脸庞,温柔地呼唤对方的名字——即使对方从未记得自己的名字,他像是个卑微的可悲的可笑的受虐狂。
对方费力地动了动眼皮,睁开一条缝,手指僵硬地曲了曲,嘴唇蠕动着咬出一句话:“小指头”说完痛苦地握拳在床上扭曲呻吟。
曾经的“小指头”切莱如安抚地抚摸病人的手臂,他做出了大胆的尝试——他拥抱了他。
“没事的,我在这,大副。”他在他耳边耳语,紧张而激动地控制着力道,外骨骼缺失的脆弱肌肤如今伏满如虫般的伤疤。
“要是你看见他刚送来的模样岂不心痛得要昏倒了?”
在不远的仪器前站着的尼修斯冷冷地说。
切莱如擦了擦眼角即将无意识掉落的眼泪,起身说:“谢谢你,尼修斯。”
尼修斯侧过头:“你得自己照顾他我初步给他做了简单的清理,接下来我们得给他做深度检查和清理——把他搬到手术台。”
尼修斯推来工具台,切莱如将病床放置卡位,手术台自动分离病床结构,他熟练地操作起手术台,固定住龙锁的四肢。
在此过程中,曾经的海盗大副龙锁断断续续发出无力软绵的尖叫,切莱如无措地收回手。
尼修斯不耐烦地碰了碰切莱如的手臂,接手了接下来的工作:他将一管医疗用迷你机器人注射入龙锁的静脉。
尼修斯走到观测台前,和切莱如一同分析迷你机器人采集发回的图像信息。
“烧伤是表面问题情况严重的是孕育器官——海盗果然是一群没有常识的蠢货——可以看出它们已经完全成熟了。”
尼修斯采集完数据后让切莱如去回收迷你机器人,切莱如抽取了龙锁的一管血做了医疗废物处理。
他们开启手术台区域的屏障,开始手术。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他们从龙锁的孕育器官内掏出了十几枚泛着果实成熟般光泽的卵,肉眼可见轮廓的蜷缩的幼体的软触角在卵的液体中小小地触动。
尼修斯将卵放置在事先准备调配的恒温溶液罐中,切莱如负责龙锁手术的缝合后续工作。
他们站在恒温罐前默默无言了许久,切莱如首先开口:“谢谢你。”
尼修斯颔首:“道谢的话多说无益。记得来给他换营养袋。”他似乎不打算照顾这个病人,对他只是个暂时寄放的物品的态度。
临走前切莱如瞥了眼一直在角落里注视着他们的怪物——他又回头看了眼正在查阅数据的尼修斯,犹豫几次的话语咽下喉咙,最后目光流连在那一张柔软的病床。
他们,真是,药石枉然。
他握住对方环住自己腰的手,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含住一根,细细地舔舐手指的关节,水声啧啧,他能感觉到紧贴在身后的海盗首领一瞬间诧异的不自然僵硬和温度的上升。
死遣在他耳边轻笑,低声絮语,他全然听不清。
海盗首领的手在他的身上缓慢抚摸,他扯上嘴角,靠着身后人的肩膀抚摸对方的脖颈和下巴,甚至嘴唇暧昧地擦过对方的肌肤。
当他表现的足够亲密,而对方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谁会成为谁的控制者呢?
在死遣被俘获前他们的关系在肉体上日渐深入,却还未到达媾和的地步。他极有分寸,或者说是精打细算地规划着他们不正常关系的肉体进程,掌握着他们之间气氛的张弛——直至手中完全牵着绑死在死遣脖颈、四肢上的绳。
那时候他就不需要煞费苦心去迎合、讨好对方的妄想,他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派特用滑稽的义肢费力地撑住自己,却又总是因义肢的滚轮向前滑,再被绑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