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荒好半天都是在完全失神的状态里。他不断地为激烈得过分的漫长高chao抽搐尖叫,汗和泪混在一起,将长发都打shi成一缕缕的贴在脸上身上,但身下却没有什么狼藉,所有的体ye都在法诀的消耗下被身体吸收殆尽,由此而来的巨大冲击让他陷在半幻境中久久无法脱离,然而终于解开了封魔印、开始正常运转魔气的经脉又让他不再那样虚弱,难以因为这样的刺激昏迷过去,因此只能清醒着承受几乎是毁灭性的没顶快感。
怀中人的抽搐终于归于平静,戎离正斟酌着从哪里开口说起,那人忽然抬起手抵在他胸口上,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一下。
那力道轻得几乎可以忽略,戎离却依然听话地将紧抱着他的手臂松开了一点:“师尊,我”
“我不关心你是谁。”
殷玉荒迅速地打断了戎离的话。他声音又轻又哑,全身上下都浮着红,shi漉漉地冒着热气,眉眼间春色浓得近乎于艳丽,然而说出的话听起来却冰冷无情。
“那个东西。”他没力气再做出多余的动作来,只是向山河社稷图的方向偏了偏头,“去给我救个人出来,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戎离抚着他的脸,指腹缓缓地摩挲着眼尾处那一小片飞红,温声道:“师尊先说要我去救谁?那地方的人,我将他们全部杀了都不解恨,怎么师尊还有这样想要救的?”
殷玉荒道:“一个晚辈。”
“一个晚辈?”戎离脸上显出一点担心来,化出衣物来替殷玉荒穿好了,“是哪个师弟师妹么?师尊,我之前没与您说实话,事情有些复杂,得空再与您细说,但太初门人是由掌门师伯亲自清点后带入思返芥子的,所有人我们都一一确认过,不曾有人游历在外”
他说的与此前种种差别太大,殷玉荒无瑕分辨,只是撑了一下岩壁站起身来,腿有些软,但他站得很稳,仅仅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而已:“祈墨,认识么?你若不愿救他,我便自己去了。”
戎离勾住他的手指抬起头看他。
“认识。但是师尊,祈师弟是我亲眼看着他与庄师伯一道进的思返芥子。”
山河社稷图中。
一夜过去,图中晴空依旧,被暂停的小世界里一切都与殷玉荒刚刚离开时毫无区别。明亮的天光照着集市中心的那方高台,空空如也的锁链铁架还在原地,四周众人维持着肆意纠缠着的样子,台下人群更加是丑态毕露,每个人都深陷于欲望之中,当山河社稷图被破开禁制之时,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便被封印起来。
戎离刚一落地,便转头去看殷玉荒。殷玉荒站得笔直,神色冷淡地看着这个地方,眼神从顾非观身上滑过去,比起别人时没有多看他半刻,连在那个架子旁边的几人也没有多给一丝注意,就好像并不在意发生过的一切,只是直直看向角落中几个仅解开了裤带的人。]
山河社稷图中法则不全,如果不是它的Cao控者,进入其中时便会失去一切修为。殷玉荒毫不在意满地狼藉,径直走过去,像凡人发生街头冲突时一般抓住其中一人衣领将他从那少年身上拽起来,狠狠踹了一脚他下体,将那人直接踢下高台,落地时还维持着被封印住那刻时扶着下体挺腰的动作。
殷玉荒踢了人,自己却差点没站稳,好在他这段时间连比这过分得多的虚弱也习惯了,喘了口气还欲继续,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师尊这样便能解气么?不若稍等片刻,弄清其中蹊跷以后,我将他们全部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力气似乎有些失控,捏得殷玉荒腕骨像要碎了似的痛。殷玉荒甩了一下没甩掉他,拧着眉很不耐烦地回头看,却见到戎离目光沉沉,魔气失控地往外冒,声音与神色却在狰狞黑雾的缠绕下不动分毫,甚至笑意温然,柔情脉脉得近乎于妖异。
“不行,太便宜他们了。”戎离又飞快地否决了自己刚才的话,“师尊觉得,我将他们的感官全部抽去,只留痛觉如何?不,您不用说,您别碰这些东西,稍后您先出去,我让他们求生不得”
他语速越来越快,魔气肆无忌惮地溢出来,顷刻之间便将那架子与铁链侵蚀得干干净净。小世界中法则不全,虽然灵器的Cao控者身处其中仍有修为,但使用力量时会消耗灵器本源,此刻他身上魔气暴动起来,长鞭般在地上抽了一记,高台一角应声而塌,上面的人随之跌落在废墟中生死不知,天光都闪烁了一下,小世界隐隐现出崩塌迹象来。
“抱元守一!戎离,你想走火入魔么!”
冰泉冷石般的呵斥声让戎离踉跄了一下。浓郁的黑雾倏忽消散,他眨了眨眼,梦呓般地轻声道:“师尊方才喊我什么?”
“清醒了?放开我。”
戎离小心翼翼地执起殷玉荒的手臂,在已经捏出了淤青的手腕上近乎虔诚地落下一个羽毛一样的轻吻:“师尊,我若是再伤到您,您可以随意罚我,十倍百倍的痛也”
“谁与你说这个了?”他的神情实在太过于温柔与珍视,殷玉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触到了火似的缩回手,又掩饰性地冷淡道,“带走该带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