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有冒险者在斯诺尼山看见了喀尔鸟。
拜尔德听到传闻后,找到塞勒斯,约他一同前往斯诺尼山寻找喀尔鸟。塞勒斯对鸟没什么兴趣,但他对喀尔鸟守护的茨别草势在必得。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收拾好行李,顺着传闻来到斯诺尼山。这次旅途并不顺利,他们进山后的第五天才找到喀尔鸟的踪迹。可冲着喀尔鸟而来的不止他们两人,在进山后的第六天,他们撞上了两支冒险队。
对峙之下,拜尔德不巧受伤。此时魔剂耗净,两人商量后决定,拜尔德留下断后,由塞勒斯继续寻找。
分别之际,拜尔德嘱咐塞勒斯:“塞勒斯,我要活的喀尔鸟!”
塞勒斯答应了好友的请求。但当他循着踪迹找到喀尔鸟时,他发现活捉就是个笑话。这喀尔鸟身长八英尺,双翼平展后可达十五英尺,羽翼一挥,树倒石裂,就外貌和武力值上来看,塞勒斯实在没法将其与拜尔德天天念嘴里的“小可爱”画上等号。
对塞勒斯而言,这喀尔鸟就是只凶狠的飞禽。
飞禽喀尔鸟魔法不侵,擅长物理攻击。想要战胜它,除了将其打服,只能按照拜尔德建议的那样,先想办法近身,再使用药剂将其迷晕。
塞勒斯对自己的体能很有自知,之前几次尝试也证明了这点,他没有选择,只能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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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尔德所建议的近身办法是伪装成鸟类,对其求偶。
喀尔鸟对魔法感知灵敏,不能使用魔药,只能在身上进行物理伪装。拜尔德提供的工具是一身由各种颜色的羽毛拼织而成的长袍。
这身衣服按理说应该由拜尔德来穿,可拜尔德受伤,任务不得不转移到塞勒斯身上。塞勒斯身型比之拜尔德更为纤瘦,套上袍子,袍子尾部几乎垂地,他不得不在腰间套一根长绳,拉出褶皱,将袍子微微上提。
第一次求偶是失败的。
喀尔鸟几乎一碰面便认出了他的伪装。
塞勒斯总结时发现,他套在袍子里的衣物附着了魔法,那喀尔鸟太过敏锐,因此察觉到不对。
他怀着一丝侥幸,保留了最后庇体的内衣,进行了第二次尝试。
结果在意料之中,喀尔鸟依旧察觉到了不对。
塞勒斯只能放弃侥幸,脱下所有衣物,赤身进入袍中。
赤身入袍的滋味并不好受,袍上的羽毛多为正羽,正羽的羽片紧密而坚硬。静止时还好,行动时硬毛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刺激着他的皮肤。其它部位还好,像下体之类的敏感点却是不甚其扰,塞勒斯被刺激得几乎当场跪下。
就这么出去显然是行不通的,还未走到喀尔鸟面前,他可能就被这身袍子弄崩溃了。此时有两个选择,第一,回到拜尔德那里,得到没有附魔的衣物再回来;第二,寻找物体遮住敏感带。
塞勒斯思索片刻,选择了后者。他打算再试一试,若还是不行,再回到拜尔德那里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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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挡物很快便找到了。那是巴罗树的枝叶,一片巴掌大,将其嵌入外袍内部可以很好的隔离开羽毛。虽说穿上后依旧会有摩擦感,却比羽毛好之许多。
这一次,喀尔鸟没有攻击他。
它在空中盘旋许久,降落到他的身旁。
塞勒斯以为自己获得了喀尔鸟的认同,心中大喜,不禁迈步上前。谁知还未接近,喀尔鸟便扇动羽翼,将他推远。
反复几次后,不提摔得灰头土脸的塞勒斯心情如何,喀尔鸟暴躁了。它爪子不断刨动地面,张嘴发出尖锐的叫声。
塞勒斯不知道自己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他穿上了羽毛做的袍子,看喀尔鸟的态度,应当也将他认成了同类。既是这样,它又为什么拒绝他的接近,将他推远?
眼见喀尔鸟越发暴躁,塞勒斯不禁跟着急躁起来。他握紧药剂瓶,计算着将其直接投入喀尔鸟嘴里的可能性。
可能性很小。
塞勒斯脸色微沉,正要将药剂瓶放回,他发现喀尔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药剂被发现了?不,不可能,瓶子是特地用隔魔材料做的,不可能被发现。那就是吸引它的是其它东西。
塞勒斯试探性地挥动了下胳膊,果不其然,喀尔鸟的目光追了上来。
恍然间,塞勒斯突然意识到了求偶的真正含义——他需要以舞动的形式,吸引喀尔鸟的垂青。
意识到这点,好脾气如他也不禁在心里问候了下不靠谱的拜尔德。他打算回去就将拜尔德拉入拒绝往来的黑名单,不过现在,还是得先应付眼前盯着他的飞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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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果然是正确方式。
塞勒斯麻木地重复着挥胳膊的姿势,喀尔鸟鸣叫一声,他便旋转一圈,挥动另一只胳膊。这么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挑剔的喀尔鸟好似总算满意,允许他往前多走一步。
从日中磨到日落,距离喀尔鸟的距离总算缩短到两米。塞勒斯再一次被允许前进时,多走了一步,做完这事他紧盯喀尔鸟,有些紧张,但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