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心中想着,以为自己摸清了话术套路,冯文昭仍很是不屑。
“先生年轻风流,痴心于您的人必定为数不少,爱而不得便生妒忌,妒忌日久又积下怨恨,而这怨恨化成的生灵恶鬼,要不害去您身边人的性命,必定就冲着您来呀......”]
仍是不信什么鬼怪之说,冯文昭也无奈起来,“老先生,照您看该怎么办呢?”
这下对方来了精神,“找个替死鬼。”他说的话让冯文昭不由鼓膜阵痛,然后又是说什么寻来个八字相近之人,再是怎么做法,要什么黑狗血,点什么七七四十九根白蜡烛。
冯文昭抱臂退回几步,只觉蒙昧可笑,他又瞅得电线杆子上那条写着救主降世和人间净乐土的标语,想着都是愚民的一丘之貉罢了,“得,您只说多少钱就得了。”他不耐烦地问,听了竟要他为闹剧掏出十万后,冯文昭撂下一声嘲笑,扭头就走,算命的不甘心,还非追着问他说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他都坐上了车,仍要纠缠不休。
“钱重要!”冯文昭骗这江湖骗子。
虽说给足了酒店侍者的小费,叫他们以后都帮忙留心着苻宁,冯文昭还是不能放心,看了几次确定表弟睡熟了,才敢去做自己的事,他又近乎唠叨地问了好几次侍者自己身上有无怪味,得到否定回答,心里还是有疙瘩,扔掉了外衣外裤不再要,还费劲洗了多遍澡,才算最终放松下来。
“你又去哪儿了?”
冷不丁的表弟竟醒来了,披着浴袍的冯文昭一时站在原地不敢动。
“公事,最近很多麻烦......”
“你去和谁睡了?萧澄?汪松宜?邵南云?究竟是哪一个烂货?”
“都说了我不会再理他们......”正解释着,冯文昭不知怎的又冒出冷汗
“我看得清清楚楚,汪松宜可还在你身边呢。”
“我错了。”
“你没错!”
苻宁斜着身子躺在床上,他起先说话时很平静,可见冯文昭没能立刻解释,当即勃然大怒,踢开被子,抄起近旁能摸到的插屏、花斛、台灯,一股脑只往地上砸。
“你再来打我啊!给我一巴掌,你来打我呀,你都打得那么顺手了,再来啊!该死的废物!”
此刻表哥认定是千万不能贸然过去阻拦,只愿苻宁赶紧发完脾气,盼着他砸东西砸累了就能好下来,冯文昭同样也是没胆子再说话了,苻宁却因此更气,他倒是踏实睡了会将精神养得半足,又上去对着表哥一阵推搡捶打。
“闹够了且歇歇吧......”冯文昭颓然挨着打时说道。
苻宁被这句话刺到,再想着表哥态度冷漠,且一回来便洗澡,肯定又和别人有了欢好,他也哭不出来,直接捡起碎瓷片,作势就要拿尖头朝自己手腕扎去。
“停下......”
这次冯文昭不敢再放任了,他夺过锐利可怕的凶器丢远,还想握住表弟手腕时,又遇到了死命挣扎,从没想过绝望的有如此力气,冯文昭脑子又犯浑,只图尽快控住苻宁,将人推倒在床上牢牢压住。
“阿宁,听话。”
“你放开我我就听话。”
于是冯文昭抬起身,又怀着希望松开苻宁的手腕,意料之内挨了一巴掌,“别呀......”话没说完他另边脸竟又遭打。
“疼吗?”
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没有回答,被表弟在脸上吻了片刻才有所回应,他不太弄得清楚状况,只在感觉间明白他们的关系又有了转圜,苻宁伸出舌尖来,他忙追上去,将那吮进自己的口腔,接着便是舌头绞紧舌头,冯文昭以往将表弟教导得不错,现在十六岁的成熟到足够主导亲热局面了,他再也不用引诱他,而是伸手下去套弄,再明显不过的是,闹过大通后仍想做,他要是给不了,必定会将另觅他人的罪名坐实,冯文昭宁肯整到自个儿精尽人亡,也不愿去安抚蛮不讲理的。
“乖宝贝,你用嘴帮帮我......”自己疲惫地弄过一阵却无起色,冯文昭只得暂时分开急迫着来亲热的表弟。
“我不!”还嫌拒绝不够,苻宁又在他胳膊上掐上一把。
“你别是阳痿了吧?”像是什么都不懂般嗤嗤笑起来,“你要废了,那我还不如去找宪湜,反正你们两个在床上都不怎么着,可殿下比起你体贴多了。”
当即冯文昭猛然生出种冲动,他感到自己要是不把苻宁活活掐死,身受的折磨就不算完,反正其他的那些,他的仕途、他的名声、他那两个没机会见天日的孩子,早已折在了表弟手里。“你活该被轮奸,就该被多强暴几次,贱货、骚浪的婊子、害人精......”冯文昭几乎气得发抖,只不敢将所想说出,羞愤恼怒着暂放下,想着去找些酒喝来助兴。
“我可真是爱你呀,我的废物丈夫,你哪怕是不举了我也爱你。”]
苻宁在他身后笑个不停,冯文昭站在一地残骸狼藉中间,眼前忽而冒出一片漆黑,扶着墙站了一会才不至昏厥,“凭什么安眠药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