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你们听我说......”
可没人听他说完整句,冯文昭根本不会使那带半圆碗护手的剑,哪怕那多少算是他的家传,加上他在紧张中哆嗦个不停,银薄的剑身反而将自己晃得眼花,仆人能给他震慑住一时,可真等到将军动手夺了他的剑时,冯文昭毫无反抗之力,甚至于没怎么反应过来。
顺连着夺剑的动作,他又给仰面撞到在地上,冯文昭立刻冷静下来,想着该多多客气。“姨夫,我不是......”
冯文昭听着金属抖晃的嗡鸣,又侧过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耳边地板上的剑,他稍微蜷缩起身体安静下来。
苻宁再也受不了,跌跌撞撞冲上前来,面对着父亲把表哥挡在身后。
“阿宁,你不能再跟这个人纠缠了,他把你害成什么样子......”
“不要你管!”苻宁犯起犟脾气,哪怕父亲说什么他都能顶撞几句。
“表哥来找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都给我出去!”说着似还嫌不足,苻宁哭嚷起来,非得连拉带扯把父亲推出门外。
冯文昭按着疼痛一片的背部慢慢爬起来,见苻宁又是急着上锁又是拽着柜子堵在门口,他刚想开口,表弟便折回来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怎么想的?带把剑来找我?”厉声质问他。
“我疯了,就这样。”冯文昭浅笑着说,他知道自己要是不闹些大的,必定连门都别想进,遑论再见上表弟的面,他已经算是满足了,再等着苻宁打自己第二巴掌,想不到表弟竟主动扑进了怀里。
“我当你讨厌我,再不会来找我了......”
“怎么会?”冯文昭此刻后怕起来,赶忙紧紧搂住苻宁,似乎更瘦了些,可他不敢再想表弟经历过什么,觉得能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最好这般拖延下去。
“你一定不能对别人说,你要是说了我就去死。”怀里的哑着嗓子哀求他,冯文昭立即像吞了玻璃渣一般,疼痛且无法言语,除了不断安抚苻宁不知道能做什么,他的阿宁算是被毁了,他才算是明白。
“我们马上远走高飞吧。”冯文昭只敢在苻宁耳边轻言细语。
推开他,向后退行了几步,“不......”
这时候冯文昭才顾忌门外人听到什么音,他慌着将表弟拉到远离卧室门的窗户边。
“放心吧,阿宁,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郑天德那个混蛋。”
刚听到那亲王私生子的名字,苻宁仿佛连好好站着也做不到了,他捂着扭痛的腹部,再次被反酸的痛苦撕扯起来,要不是冯文昭伸手扶住,苻宁定会摔倒在地上,“不会的......”发着抖说,“爸爸他说过,以后我不想结婚就不结......”
“可是之前邵长庚要来看你,他把他赶走了,还告诉他别妨碍......”剩下的话让冯文昭觉得残忍到难以启齿,“你父亲警告邵长庚别妨碍苻家和锦原亲王的姻亲关系。”
苻宁知道自己最坏的设想已应验了,他撑不下去,瘫软在表哥身上,几乎将冯文昭也带得倒地。
“阿宁,别这样,你好起来呀......”冯文昭再抱着苻宁去床上时几乎要哭了,他反复搓起表弟越来越冰冷的手,他试着问些没有回应的话,再急起来便要出去喊医生来,苻宁回握住表哥的手让他继续待在自己身边。
“表哥......求你帮帮我吧......”
这种样子的苻宁冯文昭实在没法拒绝,可他收不住自己的眼泪,随后又不得不胡乱揪起床单替表弟把手擦干,“好,什么都可以,我们可以去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充耳不闻,只拉过表哥的衣领,让他压着贴近自己,“帮帮我......”他小声嘟囔,伸手下去往胯部揉搓。
冯文昭此番绝无心情行事,但苻宁亦绝不许他抵抗。
“你也弄脏过我,你不能嫌弃我,别人都无所谓,只有你不行。”
“可是......”
他们两个又缠吻在一起,主导着节奏,舌头舔过嘴唇,在口腔刮滑,继而绞上另根舌头,苻宁只管闭着眼,身体已不像是他的了,冯文昭当他是被恐惧冻得僵住,然而更恨腹中翻搅的胀痛和湿热,他的孕期就是这样,蛰伏得不耐烦后便要露出獠牙。
“就帮帮我吧,表哥,帮我再杀了这个野种。”苻宁想着,又非要去用嘴让表哥赶快硬起来。
冯文昭再是不忍心让苻宁做那种事,他想要脱身,但刚露出退意,就闹着直用头朝硬木床柱上撞。
“我好想你呀,别抛弃我......你不想做,肯定是嫌我脏......”苻宁呜咽恳求着,可现在他却不想冯文昭了,原来的事情涌到身边,冰冷的水里散开血,而他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再没有痛苦的感觉。“求你了,给我吧,再没有以后了......”嘴上纠缠不休,手底也几乎是熟练地掏出的阳具撸动起来,片刻后他仍坚持要用嘴给表哥舔弄,冯文昭再没办法,好言相劝全然无用,亲密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