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氛围能够有所和缓,邵长庚刻意去问那带路的怎么医院里还能有套间,结果对方没理会,讨个没趣的中尉从后头叫住了那人,将手中的礼盒跟果篮推到他手上。
“给人家干活,可不得勤快点?”他再是笑道,对方冷脸将他引至一处两开门的病房外头才停下。
再等了一刻钟有余,等几个护士推着小车出来后他才得了应允。
“进吧。”还是刚才的人出来告诉邵长庚。
“这甚至让我有点儿感动,那么些个狐朋狗友,到了这会儿,竟然是你跑来看我,该怎么说呢,真是居心叵测。”
邵长庚闻得屋里焦腻味道渐起,知是大麻也不多理会,“嗨,看您说的。”他依旧笑着,谨慎地观察郑天德肩上裹得雪白,直挺躺在病床上输ye的惨状,自动把刚才的话认作口误。
“我也得感谢您啊,为了那些免费cao的,不是吗?”
“可别再跟我提什么了,那些婊子是种种不幸的根源。”郑天德说着便摇了摇头,继续抽他的烟卷,烟气里熏着些诡怪的静谧。
“所以,最后能听清了吗?”在礼貌的距离之外踱着步,邵长庚边问边打量桌上其余的花果礼品。
“清楚倒是清楚,只可惜我娘不让搞了,咱们就一起遗憾吧,我的技术顾问,女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咱们也没办法。”
“倒是真有别的事要麻烦您,我有一朋友,看上您家那小金丝猫了,迷得厉害,就想弄出来搁家里好好养上,您给行个方便?”
郑天德皱了皱眉头,又抽了几小口,“你让你那朋友提着钱找我娘去,我不管这一档子事。”
“多谢您的提醒,我回去便告诉他把钱备得足足的。”
“得了得了,赶紧说你是干什么来。”
“就只是朋友探望朋友不行吗?”
“别假装是我朋友。”
“那还真是可惜。”邵长庚耸了耸肩,瞟过郑天德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模样,再将病房里其余着装整齐的保镖们看了个全,“不过冯文昭侯爵阁下对您也很仗义呀。”郑天德对着冯文昭的名字狐疑起来,邵长庚叹了口气,在桌上的礼盒见拎出那突兀的酒瓶来,“您看看吧,开过封的年份酒,谁又知道里头还添过些什么呢?”
“中尉,你想做些什么呢?”
“为什么阁下不好奇冯文昭想做些什么?”
“他是个明白的蠢货,我可不在乎他的想法,只是你多管闲事之举背后不对劲。”
“仇恨总有伤人的力量。”说着,邵长庚将那瓶酒就近递给郑天德的手下。
“也有道理。”郑天德略显艰难地坐起来,“按住他。”他命令的嗓音有点沙哑。
“什么?你不能......”不等邵长庚再分辨,他已经左右给人按着跪倒地上。
“你竟能这么热心?中尉先生?”郑天德笑起来,使夹烟的手指在上唇蹭了蹭,随即将燃烧着的烟头指向左右,“给他灌下去验验真假,还再等什么呢?蠢货们!”
“生平最不惯人家在跟前搬弄是非又自作聪明,何况早你见这条毒蛇不痛快,今儿正赶你撞上来倒好了。”
“我还真他妈好奇,冯王八来这招借刀杀人,到底给我备下什么毒药来着......”左右诸人听得郑天德号令,一面控住邵长庚,一面便动手撬了瓶塞。
“好呀,就这么随随便便弄死我......”知道挣扎不过,邵长庚反能镇静下来,“锦原亲王会让你害到更惨的!”他只管大声喊出这句,逼得郑天德无法安躺。“现在要走我的性命,我那位岳父大人不会对您更高兴,再者说,自古以来不都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吗?”尽管被死死从后头揪住衣领,箍在脖子上的那一圈让邵长庚呼吸不畅,但硬是向前扑着他都非得说出来不可。
郑天德没法不困惑,他立即扔掉烟卷坐起来,示意把邵长庚稍放开些,“如果苻世隆那头狡猾的老狼真心同我父亲修好,现在尊称他一句岳父大人的怎么都该是我呀。”
眼见着去了木塞的酒瓶被放回原处,邵长庚冷哼一声,打开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行吧,但您的王世子册宝又在哪儿呢?没有头衔和皇族姓氏的您,苻将军又怎会轻易把儿子送出去呢?”
“可恶的东西!”被邵长庚的言语一激,郑天德气得将打火机砸出去,手下不断劝着他别动气小心再撕裂了伤口,邵长庚见如此状况,攒足了底气便霍地立起身来,“当然了,无论锦原亲王殿下是多么疼爱您这个儿子,今上都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不是吗?所以......”中尉将音量提得更大些,“苻将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叫您老实呆着别再纠缠阿宁,他暂且不会对您怎样,不然,人家可说清了,就算是您父亲也再护不住您。”
“这和直接威胁没有区别......”
“阁下,别怪我再提醒您一句。”邵长庚立马打断郑天德,“伽阳亲王肯定也不喜欢您对他禁脔做的事。”
听到这里,郑天德犹豫了一阵却没说出什么,“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