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下许涿州也懵了,他以为的和见过的找男人,都是找那种水不拉几的小男孩,当小姑娘、女高中生似的宠爱,属于一种性别审美上的错乱。就他见过的叔叔们的男婊子的标准来看,大部分等到那些小男孩长高大了,分泌大量汗液、荷尔蒙、精液一裤裆的时候,他们就吓得不敢操了。他爸怎么的,找不是小男孩?许涿州有点没弄明白:“不是小男孩是什么?”
的怀里拧出来一点:“我他妈回国快一周了,你骚什么呢你。”两人扣肩搭背地往酒店里走,马悦乐跑到腊肠旁边说:“你小子,骚别人老公,作死呢。”腊肠不敢跟马悦乐臭贫,规规矩矩地说:“乐乐,我可不敢啊,我这不是想许保定么。”
“!”球童挥了一下红色小旗子,许宏义戴着手套轻轻拍掌,周围的几人也跟着拍起手来,纷纷称赞这球打得太妙,角度捏地准力道也正正好。他瞧着不远处站在草坡下的白衫的背影,看着他摘下墨镜,一瞬间过亮的阳光似乎不能令他习惯,他微微眯起眼睛朝远处望的样子,点头。旁边球童走过来,推着那套新球杆,快活地说,阎先生今天打得真好,最后一个洞也这个成绩的话,是要进90呢。许宏义眼眶柔和了点,扬起一点声音唤:“小阎。”
“大小伙子啊,能是什么,不然还是老头啊。”腊肠说话一向不知分寸,不过他虽嘴巴碎,眼色却很会看,一见许涿州的脸不笑嘻嘻的了,就立刻在自己脸上轻轻刮了几下说:“我这嘴哟,管不住。是个二十多的小艺人,童星出身的。名声不是太好,我跟你说啊,你万一有机会,可提醒提醒咱爸。这男的我听说,不干净,有点那个。”许涿州的爸,不是腊肠敢编排的,他爸来了都不敢,更遑论当着许涿州的面说他爸找的男婊子脏呢,那不是等于甩他们许家几个大耳光,完了狂笑着说,你爸小心得性病,龟头上长蘑菇。打死他全家他都不敢。但是兄弟之间的提醒还是要的,许涿州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脸上又挂回去笑容,说:“谢谢哥们,我回去好好观察观察。”
经理走开之后,腊肠旁边的姑娘说要去洗手间,留下三人在座位上。腊肠等她走远了,忽然神秘兮兮地说:“许保定,我跟你说个事儿。”许涿州不知道为什么未卜先知,喝口水说:“你也要说我爸找小男孩的事儿?”腊肠一拍手,俩眉毛飞到了发际线以上:“你怎么知道,我靠,我妈跟我说的。我以为你不知道,赶紧来告诉你了。”“狗逼信你,”许涿州一个镚儿敲在腊肠额头上,“你赶紧你不知道发微信告诉我。”“不是小男孩,”腊肠说,“真不是小男孩。”
马悦乐和睫毛姑娘还有腊肠买东西去了,开车回家的路上,许涿州收到腊肠的信息,是他找来的那个男婊子的资料。他在红灯的时候滑着看,阎映,童星出身的小艺人,脸上真看不出来什么值得被他爸爸这样的男人青睐的地方,许涿州更觉得蹊跷。况且也不是他想的那种妖艳贱货或者清纯小婊子,就是个标准的男艺人脸,演那种什么正直小帅兵,小警察,小经理,反正长得上不了什么大台面。他妈的那鼻子下巴怎么他越看越觉得和他爸爸像,他踩着油门瞟,额头上都冒出几滴冷汗,真的是私生子,我操,不是吧爸爸。他下一个红灯又停下看,把手机里的图片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这回又觉得不像了,可能是杞人忧天。他寻思上个月在香港算命,那大师以前是给台湾总统看过的,说的分毫不差,也没说他有兄弟姐妹啊?!
这顿饭许涿州就吃的食不知味了,虽然他还是讲笑话逗的马悦乐和睫毛姑娘笑的乳波荡漾,他嘴里却嚼了一整根蜡似的没味。不是他担心他爸得性病,这他还是不担心的,他就是莫名其妙,他爸居然找了个二十多岁的男的,脏货,别不是私生子打幌子吧。想到这三个字他就后背一凉,冷汗热汗从毛孔里头一齐往外挤,撑得他毛孔发酸。不行,许涿州仔细想了一通,还是得回家去。
“去你妈的。”许涿州几人在桌前坐下,两个经理马上过来了:“许先生,马小姐,陈先生,中午好。”许涿州点头笑:“那天你给我发微信,说香港弄来个师傅做流沙多士,我这不赶紧来了。”经理倒两杯黑咖啡给女士,两杯柠檬水给许涿州二人,说:“是,有奶黄流沙,紫薯流沙,和芝士流沙,您看要哪种?”许涿州吃饭不挑,点点马悦乐的手背说:“你选。”马悦乐想了想说:“奶黄吧,好吧老公?”许涿州嘎嘎笑:“我也想要这个来着,巧了。”腊肠旁边的姑娘也开口了,声音细过腊肠的手腕:“我们要紫薯的。”
被叫到名字的年轻男人倏地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自得的微笑,昂首阔步地走过来,手上还晃着那柄钛杆,兴奋地说:“这新杆子就是不一样!”球童将他手里的杆子接过,擦拭沾了汗水的手柄,那皮柄是珍珠鱼皮的,最见不得皮屑汗液,一风干就要发黄的。离的好近,许宏义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还有呼吸间散发出来混合着香水味的自鸣得意,他打了快三个小时,脸皮晒得有些发红了,可似乎还在劲头上,一点没休息的意思。许宏义也乐得陪着,只是:“喝
许涿州决定相信大师,下个路口,他一个紧急掉头,又开回了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