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尘莫及的优美躯体,欣赏他的蓬勃和美丽,衬托着自己拉耸的皮肤和讨人厌的体味,意义何在。操年轻男人,可能一个老男人连十分钟都坚持不到,颤颤巍巍射精的时候,年轻人还在撸着自己勃起的阴茎用眼神质问,对比自己挂着点可怜精液的连太监插草管子撒尿都不如的生殖器,连再次勃起都没有勇气。其实非要说的话,许涿州觉得要想获得满足和玄虚的阳气,作为一个老男人,不如找年轻男人操自己,好歹能享受一些传说中的登极乐前列腺快感。
“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许涿州盯着前面一整排的姑娘屁股,问坐在旁边的冯锁锁。
“你有病?”
冯锁锁嘴里叼着根搓得细细的烟卷,几乎是卡在他的两颗兔子门牙的牙缝里,张开口的样子像兔八哥他叔叔。许涿州伸手把他牙缝里的烟卷拿下来,推开桌上放着的果盘和几杯酒,用袖子擦了擦,从口袋里拿出点烟草,拆开他的烟卷重新给他卷:“我没病,我就好奇。我从来没问过你么,你看看你丫这个烟卷的,牙签呐。”冯锁锁交叉双手往他旁边挪了挪,悄悄地问:“你是问我啊,还是问你爹呢?”许涿州愣了愣,那个带着点职业又带着点怪的笑容浮现在他的眼前,他说:“当然是问你。”他把冯锁锁的烟卷弄到一根中华的二分之一粗,用舌头舔舔纸边,给黏上,再放回冯锁锁嘴里:“我就问你。”
冯锁锁抄起打火机点着,这下那根烟不能卡在他门牙豁子里了,他很不习惯,抽了一口就抿在唇间,从左边倒腾到右边,两个鼻孔喷出烟雾:“生物学家和动物行为家研究表明,同性恋是自然界很普遍的现象,许多动物都有同性行为,甚至在交配季都会和同性伴侣交配完成‘传宗接代’。”他这一套说的全是英语,许涿州听得云里雾里,他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全是和说普通话的人玩,好赖他几个兄弟还找香港女朋友学了不少粤语,他连这也没学会,英语就更别提了,听来听去就抓到了什么动物,交配之类的词。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许涿州莫名其妙:“驴我呢,这哪跟哪?”冯锁锁在黑暗中一笑,把掉在眼前的头发拨到后头去,双手抱胸说:“傻保定,意思就是,这是一种天生的畜生行为。”他咬着烟,“畜生”俩字儿说的含含糊糊,但是却咬的好重,许涿州想烟卷上一定留下了他的牙印。他明白了点什么,但又好像屁都没明白。
“你今天男朋友怎么没来?”许涿州给自己也卷上一个烟卷,边舔纸边儿边问。冯锁锁眼睛盯着前头舞池里蹦蹦跳跳油锅虾米似的人群,不少人吃了药,脑袋以明显不正常的节奏在肩膀上逛荡,他挠了挠人中说:“出差了。”“哦。”冯锁锁和他的男朋友基本上是形影不离,一下班就黏糊在一块,几乎让人忘记他已经结婚好几年的事实。他男朋友长得挺精神,不过也跟许涿州心里会吸引男人的男人形象不大一样,他搞不懂他们这种人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刷微博,觉得现在同志们的取向似乎是肌肉男,带着一圈胡子,神情娇了娇气的,透出一股不舒服的潮湿劲儿。可是就他贫瘠的生活经历来观察,周围的这种人找的似乎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而他们自己更不是这样。这就超出许涿州的智力范围了。这种人到底有没有一个喜欢的固定模式呢,还是微博上的东西都是骗他的,其实他们有自己的秘密基地,在那个基地里,这种人才会说真话。
难道他爸爸,也是这种人?
不对,这种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不由自主就用了一个阴阳怪气的“这”来形容自己的爹,形容自己从小到大最铁的哥们。难道他是恐同主义者?
许涿州自问真的不是,他在美国的时候,还看过同性游行。他站在酒店的露台上看着楼下粉粉蓝蓝彩虹色的男人女人们,当时并没有暴露出任何有所区分的想法,他当时的女朋友拉着他到楼下去买他们做的糖果曲奇,非常好吃,许涿州一辈子都记得那股甜和美。
可能还是有点受刺激了,许涿州想,别说是他爸爸这样的身份,就是个普通家庭,路上偶遇了别人一早告诉过的自己亲爹的男小三,也得刺激好几天。一个姑娘的胸脯把他从胡思乱想里解救出来,一下过来贴在他的胳膊上,往前蹭着拿桌上被许涿州刚才推远的半杯酒:“我酒呢?”许涿州把胳膊往旁边挪了挪,那点热乎进而就全消失了,他的胳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边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叫来的,头发很长,一直垂到她的腰上,很多很多,有些垂进她的乳沟里,看得他眼晕。他一下眼睛也亮了,腰杆子也直溜了,深吸了一口烟放回桌上问:“给你拿杯新的吧?”姑娘俩大眼皮上不知道擦的什么,闪亮亮地眨了眨,说:“可以啊,谢了。”许涿州站起来,从旁边桌子上排的满满的杯子里拿过来一只,递给姑娘。
“你抽的什么烟,这么细?”姑娘把许涿州放在桌上的烟卷拿起来吸了一口,吸完“哦”了一声,又放回去。她一点没呛到,看来也是经常抽了。许涿州觉得有意思,从口袋里复把刚才塞回去的烟草团子掏出来,在姑娘的眼前晃了晃问:“给你来点?”姑娘把长头发全搂到背后去,要接许涿州手上的袋子,被许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