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姚府内一处偏僻的院落里空无一人,Yin冷刺骨的寒风吹起青石地上枯黄散落的树叶,打着圈儿飘到枝干焦黑的老树下,紧接着被一双暗色竹纹锦靴残忍的踩在了脚底。
鞋子的主人一袭烈焰红衫,墨色长发高高地束于脑后,伴着两条金丝云纹镶边的红色发带在风中优美的飞扬舞动。
几缕青丝从额际垂落,俏皮的在脸颊两侧晃动跳跃着,黯淡Yin冷的光线中,清秀素雅的侧脸有若清凉的碧玉,散发着温润细腻的光彩。淡色的嘴唇紧抿,一双魅人的丹凤眼冷傲淡漠,眼尾淡淡的桃红更显风流。
修长白嫩的手指抚上狰狞烧焦的右脸,丝丝森冷的黑气从烈火灼热的焦痕散出,破碎丑陋的右脸隐隐作痛,火焰燃烧的痛感越加强烈,通红如血的右眼翻卷起火红的烈焰。
他迷茫地望着这个曾被大火吞噬的院落,灵魂在痛苦的哀嚎着,滔天的怨气化为浓浓的黑雾从体内喷涌而出,却在下一刻又被突然闪现的炙热白光强硬地禁锢回体内,意识渐渐的清醒,思绪却乱了。
已经没有心的怨鬼此时的灵魂在嘶咧的哀嚎哭泣,一声声地在呼啸哀鸣的Yin风中波荡开来,听得人毛骨悚然,却又莫名心痛得几乎要麻木
“兄长”
若有若无的呢喃声消散在凛凛的寒风中,缠绵悱恻,却又凄厉苦楚。
这时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从院落外传来,在这凄清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提着木桶的布衣短衫的瘦小男子脚步虚晃地走了进来,他拿过墙角的扫把仔细地扫开地上的枯叶后,掏出抹布在木桶里浸了水,便蹲下身细细地擦拭起地面上排布整齐的青石块,甚至连石块间狭小的缝隙都是反复擦过。
而那棵焦黑的老树下却早已没有了那红衣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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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繁盛的树下,俊美的男子手肘撑着雕琢Jing细的石桌假寐,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轻轻阖上,浓密略长的睫毛不时颤动几下,他凉薄的嘴唇微抿,额间英姿勃勃的剑眉皱起,即使在睡梦中,他也睡不安宁。
姚博文拿了一件披风轻手轻脚地给男子披上,接着便坐到男子身侧的石凳上,懒散地趴在石桌上侧脸笑嘻嘻地注视着睡梦中英挺坚毅的兄长。
白玉的纤细手指轻柔地抚平男子眉宇间的褶皱,俏皮地滑下高挺的鼻梁,再向上轻轻地拨动着对方毫无动静的睫毛,愉悦的笑声从姚博文弯起的唇瓣间溢出,低低地回荡在寂静安逸的院子里。
春日的暖风吹起两人散乱的青丝,宛若月老手中的万千红线,将他与兄长缠绕在一起,注定一世的相许甚过浓浓的血缘之情。
此时的小院春色撩人,静逸而又温馨。
一向浅眠的男子被那只作乱的手指撩拨地睁开了眼,满眼无奈地伸手将面前这坏家伙垂落的一缕细发别到对方耳后,轻声细语道“文儿,我紧赶慢赶批完了这几日的事务,接下来便能陪你多呆一阵子了。”
姚博文心头一颤,起身弯腰覆上男子挺拔宽阔的背脊,将头埋在兄长的颈间蹭蹭,淡漠的嗓音略带艰涩地说道“不过一句孩子气的埋怨罢了,兄长无需为此劳累了自己......”
姚博承转过身,温柔地啄了一口对方柔软的唇,眼眸深情地直视那双漂亮璀璨的凤眸,声音低沉带着些微沙哑地说道“文儿,兄长想与你永世的缠绵下去,而这一生我都嫌不够,又哪想浪费在那无趣的公事上?兄长如今恨不得去了这官职,日日陪在你的身侧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一番,事后再醉卧文儿你这美人膝”
“兄长”姚博文羞窘地低喃出声,白嫩近乎透明的脸颊染上魅人的嫣红,似抹上了一层女儿家淡淡的胭脂,低垂下眼睑的模样让面前男子看得眼眸暗沉。
姚博承手臂一伸,一把搂住对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指随意地缠绕着人儿耳侧黑亮柔顺的发丝,身体贴近,嘴唇有意无意地在那小巧白嫩的耳垂边磨蹭,烫人的呼吸喷吐在细细的绒毛上,让那白玉的耳垂瞬间漫上了似血的殷红。
“文儿的书画向来是受人追捧的,索性这几日也无事,便为兄长我画上一幅如何?”
“好。我这便到书房取来笔墨等物件。”姚博文笑着应下,拨开在自己发间作乱的手,起身朝侧院的书房而去。
望着那淡雅的身姿离去,姚博承手掌拄着一侧脸颊,歪头凝视间唇角掀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幽深的眸子中是深沉的温柔和宠溺。
今儿当真是春色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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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唉~”玄阳子弯曲着背苦兮兮地哀嚎,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凳子上,倒了一大杯茶水牛饮下去后才缓过劲来,抱怨道“这姚府可真大,连着人也少的很。道长我走断了腿方遇见个下人给指了路回来呼呼,哎呀对了,小青儿你方才去了哪了?”
青鸢淡淡地瞥了那一身破烂的老头一眼,端起茶水浅抿了一口,便皱眉放下茶盏再没动作。
“你不说也罢。”玄阳子可哪管这茶是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