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贞在阳安城城并无亲戚,因此成亲一事少了许多步骤,简单许多,花轿直接去斜柳枝巷接人,而沈荣清神智昏聩,人多又恐刺激他犯病,由兄弟背上花轿一步也一并省了。
除此之外,婚礼办得热闹又隆重,原本聂九以为沈榕贞已经够舍得花钱置办东西了,结果开始准备成亲的物事之后,发现他爹更舍得,一应器物,都要买最好的,将聂九看得一愣一愣的,愣完之后又开始沮丧,搞了半天这个家里最穷的只有自己。沈榕贞翻新宅子的时候,他曾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要给沈榕贞用,结果才发现自己那点钱连一套像样点的家具都打不起。想着自己从前虽不是视金钱如粪土,但也从未上心过,不管是在武馆还是在衙门做捕快,谁手里缺了,借出去便是,还不还的,自己也从来没有在意,时不时便请师兄弟或是同僚去吃吃喝喝,换得了好人缘,却囊中羞涩,搞得如今在媳妇儿面前简直抬不起头......
流水席摆了二十桌,两边院子里各十桌,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祝贺声,寒暄声,鞭炮声,混在一起,冲淡了冬日的冷清。小虎子和几个半大孩子在人群中里钻来钻去,口袋里早装满了喜糖和红枣花生之类的果子。玩闹够了,几个小脑瓜凑在一处一商量,便又一起风风火火的往新房那边跑,要去看新娘子。小虎子是知道新房在哪里的,前一晚他还和聂九一起睡在那里呢,安阳城的习俗,成亲前一晚要寻个父母双全的小男孩在新房床上睡一晚,叫做压床,他很得意地跟小伙伴们讲了,收获了无数艳羡崇拜的眼神,眼下,又在小伙伴的簇拥下,跑到新房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看。
可惜他们到底年纪小,最好玩的闹洞房都已结束,门缝里只瞧见一点摇晃的烛光,也无人说话,看了一会儿,觉得不甚有趣,又一窝蜂散了,到门口去捡未爆开的鞭炮玩儿。
“走了?”
“嗯,是小虎子他们。”
“为什么不让我开门?这还有好多糖果呢。”
聂九有些无奈地看着好像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沈榕贞,轻轻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问道:“咱们的好日子,你要在这陪几个小孩吃糖?”
沈榕贞抿着嘴乐个不停,在怀里动来动去的,将聂九闹得心火蹭蹭往上冒,先前林宣拿给他看的那本册子被他悄悄去取回家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翻了多少遍,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怀里的人怎么看都是一脸懵懂,他也只得强压下自己急切的心情,慢慢来。
“九哥,你困么?”
“不困,你困了?”
沈榕贞摇摇头,“我昨晚上一点都没睡着,今日又忙了一整天,但我现在竟一点都不觉得疲累,只觉得开心。九哥,你开心吗?”
“问些傻话。”聂九捏捏他的脸颊,从他手里将装着两人一缕头发的小荷包拿了过去,道:“我从见着你那天起,就想着这天了,你说我开不开心?”一会儿还有更开心的事情呢,聂九心道,将荷包放进床头的暗格里,又顺手摸了盒什么东西出来,哄道:“咱们脱了衣服,躺着说话吧,还真觉得有些累了。”
沈榕贞不疑有他,乖乖起身将身上繁复Jing致的嫁衣脱下,整齐叠放在一边,脱到只剩件大红的肚兜时,还得意地拉起肚兜的下端,让聂九来看:“九哥,就这个肚兜是我自己绣的,好看吗?”
上边儿绣的是并蒂莲下鸳鸯游,一针一线,无不Jing细生动,可聂九眼下哪有心情欣赏,他早将自己脱得只穿一条亵裤,还要继续脱,就听沈榕贞在一边笑道:“九哥,原来你喜欢什么都不穿睡觉。”说着还刮刮脸颊,做了个羞羞的动作。
聂九早憋得满头汗了,闻言实在是忍不住,将人轻轻推倒在被褥上,自己欺身压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贞贞,九哥教你做一件快乐的事情。”
沈榕贞只当他与自己玩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笑道:“我知道,亲亲。”
聂九不由得闷声笑了出来,笑完又故意问道:“贞贞,你知道洞房都要做些什么吗?”
他哪儿知道啊,以前家里照顾他的婆子丫鬟,根本不会主动跟他提这个,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家,也是成亲前才会知道的,他隐隐约约知道大概会有些亲密的事情要做,却不甚清楚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新娘子要怎么才能怀上小宝宝吗?”
沈榕贞莫名有些脸热,讷讷道:“就......睡在一起,就有了。”眼见着聂九笑得更厉害了,他便知道自己被捉弄了,有些气恼地将被子蒙在头上,嘟囔道:“反正我又不会生小宝宝,知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聂九怕他闷着,将被子又往下拉开一点,笑道:“会很舒服的,榕贞,别怕,九哥教你。”
说着,他已将手伸进被子,摸到了沈榕贞的裤腰,将他的裤子解了下来。沈榕贞的脸瞬间红透,慌张道:“你你你你脱我裤子做什么?我要穿着睡觉的。”
聂九却不理他了,他钻进被子,将沈榕贞的两腿分开,轻轻将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含进了嘴里。
“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