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的女朋友是他的学妹,这天下午他刚交完班,女友就从保安室打电话过来,说自己来看他了,让他到门口来接一下。
柏禹对着听筒笑了:“你一个小姑娘跑这种地方来,也不知道害怕。”女友在那头说,我有什么好怕的,犯人再凶不也得听你的?
接了女友到值班的房间,柏禹搂着她的腰,“诶哟,给我好好看看,胖了还是瘦了?”手明目张胆地往下滑,在tun部轻轻捏了两下。
女友红着脸推开他,“别让人看见不好。”
柏禹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放开她。两人在值班室聊了会儿天,柏禹帮她剥完了她来的时候买的一袋糖炒栗子,空壳在桌上堆成小山,用手笼进废纸篓里。
“你这荒郊野外的,吃点零食多不容易啊,怎么都给我了?”女友撅着嘴说。
柏禹笑着说,“你们女孩子才爱吃。你吃吧。”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对女友说,“快到点了,我得去查房了。”说着嘴角又上翘几分,“今晚睡我宿舍?”
女友面红耳赤地打了他几下,“你想得美!”
“我知道,我知道,”柏禹也不躲开,笑着挨了,“留给新郎倌。”
他把女友送到大门口,看着她从高大的铁墙下一扇显得无比狭小的门里走出去,转身回值班室拿上警棍和手电。
晚上九点整熄灯铃响,巨大的钢铁堡垒陷入黑暗。手电微黄的光斑在地面飞快地游弋,一双警用皮鞋在磨得发光的水泥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两条长腿闲庭信步,警棍挂在腰间,跟着脚步一晃一晃。一只手抬起来,整理制服衬衫侧面掖进裤腰时候长出的褶皱,帽檐压得很低,鼻梁以上是手电的反光照不到的Yin影。
他在22号囚室前停下脚步,手电光穿过黑色的铁栏杆进入牢房里,被分割的鹅黄光圈照到铁架床上一具横陈的背影,三面高墙下只有他一个人。
被子被当成枕头枕着,略显单薄的肩胛骨支楞着顶起粗糙的短袖恤,下身只穿一条不太合身的平角裤。他腰tun处的曲线不同寻常,蜿蜒起伏着以柔和的弧度没入床尾。
栏杆外的人挑了挑眉,手电光缓缓地从那人后脑了无生气的乌发顺着曲线行到反光的脚踵,一部分的光偏移了,射在墙上。这光最终悄悄地逃到栏杆外,蛰伏在他皮鞋旁边。他踱着步走了,嗒嗒的皮鞋响在走廊里回荡。
牢房里的人翻了个身,面对着栏杆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一小块空地,微微发抖。
牢房外面的那束手电光更像是某种放大了的凝视或是无形的触碰,没有实体却裹挟着难以反抗的压迫,令他本能地厌恶,更唤起他藏匿已久的恐惧。
他太讨厌这样的感觉了,感到恶心,感到分崩离析: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碰过那个专属于女性的器官。他的出生是一个让人尴尬无措的失误,他是那个惹人哄笑的怪物,而这,毫无疑问,就是亲生父母把他丢弃在医院门口的原因。
从小他就告诉自己,要比男孩更像男孩。放学后泡在足球和篮球场,打架也要冲在前面;班里的女生他理都不理,因为那会有损他的男子气概。
而在家里他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养父让还是孩子的他穿上裙子,学着玛丽莲·梦露和丽塔·海华丝的黑白海报摆出诱惑的姿势,让他对着自己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发育的时候他就显出和普通男性的不同来,腰细得让所有女孩都羡慕,少年时代穿的紧身牛仔裤却卡在浑圆的tun部下方,令他无地自容。他开始只穿运动装,用宽大的裁剪遮掩不正常的曲线。
养父常常偷看他洗澡,其实他明明可以打开浴室门光明正大地看,他知道竺翊是不能反抗的,但他似乎喜欢这样偷窥的感觉,竺翊常在浴室门外的地上发现白色的浊ye。
有一阵他试图逃出去,砸了扑满,去银行换成两百五十块钱的纸币,上学放学,一切如常,却住在天桥的桥洞下面。
后来他在学校门口见到养父,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正跟老师说话。
“小翊,”他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就像所有父亲对自己的孩子那样亲昵,“回家吧。”
竺翊几乎要呕吐出来,看向老师,眼睛里是待宰的牛一样哀求的光。
老师把他推开了:“竺翊,你爸爸这么关心你,你更要好好努力啊。”
这个男人并不是用暴力压迫他的,相反他从不动手打他。他只是用他Jing致的面具把竺翊身边的所有人都捕获进他的网里,让他无路可走。
他考了一个天南海北的大学任他去的分数,却在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本地一所他填志愿时根本没有见过的三流学校录取。
那天那个男人喝了很多的酒,胀红的脸凑到竺翊耳边,语无lun次地说,“你这辈子别想从我这儿逃走,我养大的你你就是我的婊子,”他把手伸进竺翊的衣服下面,“我给你改的志愿,你知道的吧?”
他扒下竺翊的裤子,要把自己丑陋的rou块放进去。竺翊已经长大了,他不会再哭了。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