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北夷小国帕查儿屡犯我大邵边境,更有烧杀抢掠者,令我朝百姓人人含痛,颠连困苦,闻之发指。臣所谓之民间疾苦,今五六年间皆已闻遍。此患不除,则我大邵必无一日安宁,民生不如死而颠沛流离,国无银无赋而王土丧尽!此实乃前朝之鉴,臣诚恳陛下早日发兵平定北土,却夷人于王土之外,展陛下之龙威,护百姓于安宁,保盛世之平定——区区微诚,伏乞圣鉴。谨奏!”
轩辕烨冷冷地扫视座下,半晌问道:“北夷国——帕查儿?”
曾容安大声回道:“回陛下,帕查儿原只是北边大漠中的一个弹丸小国,虽不似我国般国富民足,然上至君主下至百姓皆嗜血好战,尤其是现任国王诸骨力,野心勃勃,实乃我朝心腹之大患。如今,夷人的爪牙已遍布北部各角,有甚者更深入到中原地区,若是纵容他们,我大邵迟早会被一点点吞噬!因此,平定北塞,驱除夷贼,已是当务之急!”
史章朗亦站出来道:“陛下,曾大人所言甚是,这区区五六载间就成此形势,帕查儿的贪欲已人尽皆知,况陛下江山刚稳,若不早下定夺,恐难以平民愤啊!”
轩辕烨缓缓开口道:“朕说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帕查儿屡屡侵犯我朝边境,祸害四方百姓……”
——所以,是该到解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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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隐,你还好吧,走得动吗?”穆家宝扶着何清隐一直往前走,“要不要我背你?……”
何清隐一咬牙,稍稍推开了穆家宝的手:“没事,我自己可以走。”
穆家宝一看他额上流下的汗珠,随即深蹙起眉:“得了吧,说这话鬼才信啊!”话间就把何清隐拉过自己怀里,为他擦了擦汗后又背对着他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不、不需要!”何清隐后退一步,“我自己能走……呜!”胸口,果然还在痛……
穆家宝回头骂道:“看吧,都叫你上来了,再不上来我就绑了你再抱走你信不信?!”
“……”何清隐瞪着他,片刻之后还是乖乖地爬了上去。
“家宝,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现在又要去哪里?……”何清隐趴在穆家宝背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轻声问。
“方守鹤之前告诉我,只要一直朝这个方向走,就能见到村子。”穆家宝回头朝他一笑,“放心,交给我吧,我既然能把你搞出京城,那也同样可以把你从那些王八蛋手中搞出去。”
何清隐沉默了,把头伏在穆家宝肩上,不再说话。
穆家宝深吸一口气,把何清隐往上又托了托:“好,抓稳了,咱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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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笑yinyin地摸着自己尖瘦的下巴,露出一口黄牙:“我做捕头也有好些年头了,像你们这样给别人开后路的人也多地去了,特别是混江湖的,从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以为就凭自己一身的蛮力就没人敢阻挡了……最终也不过如此,不是吗,二位?……”
方守鹤和钟司华被麻绳结结实实地困在了一起,而钟司华的长枪被徐满握在手里把玩着。方守鹤干笑一声,扭头同钟司华咬耳朵:“失策失策,在下实在没想到这个李达会玩这种把戏。”
“嗯……”钟司华木着一张脸,“我的枪……”
“让你们狂!让你们狂!”徐满一屁股坐到了方守鹤的木匣子上,“这次老子让你们吃个半年的牢饭!”
“呵呵,江湖高手,也抵不过一箭软骨散。”李达跳下了马,“毒药发作也不过这半把个时辰的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多远……徐大人!”李达突然转头对坐在匣子上悠闲扇风的徐满道:“你带上你的人马朝西追,把那两个人给抓回来,尤其是那个姓穆的,拿回来好好治罪!”
徐满一怔:“如果抓不到呢?”
李达Yin沉沉地一呲牙:“那就让陛下来治你的嘴巴!”
徐满吓得立刻跳起来,扔下扇子就跑去牵马:“我现在就去!”
“不好办了……”方守鹤苦起脸,“家兄他们逃得过去吗?”
钟司华点头:“我相信他可以,只是我的枪……”
“我没想到他会在箭上涂毒……而且软骨散这种东西发作很快……”方守鹤回头继续喃喃,“一旦毒性发作,身体会力劲皆失,手无束鸡之力啊。”
“嗯……但是我的枪该怎么办……”
“软骨散这种东西遇热则发,遇血则侵,何兄受了伤,定抵挡不了多久啊……还有家兄,该如何是好啊……”
“他要把我的枪拿去哪里?……”
“……华兄,你要是再说一个枪字在下就生气了……”
钟司华看了方守鹤一眼,慢慢道:“我的枪里,有解药。”
“……他们要拿你的枪去哪里?”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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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宝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