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丫鬟是没有了,后来了招了一个老妈子,大脚,苦大仇深的样子,三夫人抢先一步把她带回了三房,但总是没小姑娘顺眼,也不会给三夫人打扮,终究是个粗人,最后三夫人还是灰溜溜的招了一个小姑娘,唤翠儿,嘴巴甜,第一天就把三夫人哄的甜蜜蜜的。
但三房的事还没有完,因为在清明节的时候,在聊城上初中的柳家二房长子,柳士远在回家的时候,看见三叔和一个漂亮女人坐车,逛剧院。
孩子回家也是随口和母亲一说,别无他意,但二房夫人可不是随便听听,在花厅打牌时,二夫人随口说道:“其实这小梅还挺机灵的,比我那房里的丫头伶俐多了,好端端的跳了井,也怪可惜的。”
“可惜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丫头,见了老爷就搔首弄姿的,太太唤她去办事,撅着嘴,满脸不愿意,好像欠她百万似的。”三夫人打出一张梅花。
“她好歹伺候了你两年啊,这人心可都是rou长的。”轮到二夫人摸牌。
“哎,他二嫂,我可不是让那丫头白干的,每月月钱可一分不少,有些什么可好吃好喝的,这丫头也没落下,我那房可就士官闹点,可收拾的都是他nai妈啊,不是我说,这小梅可是柳家最闲的丫鬟啊,比沛菡她们几个小姐还闲呢。”三夫人的嘴也不是等闲的,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想来丫鬟怎么能和小姐相比的,所以四夫人首先不高兴了,因为她生了两个女儿:
“拿沛菡她们和死人比什么,咱们柳家可就怎么几个孩子。”
“就是,二嫂好好的提什么小梅,也不怕触了霉头。”柳家守寡的长女柳语琴也不满意,她无儿无女的,就和几个外甥亲些。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二夫人见三夫人能把话扯到不相干的境地去,连忙说:“我只是担心呐,这无缘无故的,首饰怎么会丢呢。”
“三嫂不是说是那小梅拿的吗,二嫂你还是别瞎想了。”四夫人打出了一张四筒。
“我不是怕这首饰还会丢吗,这真正的贼是一定还在哪逍遥快活。”二夫人漫不经心的打出一张牌,也没看清是什么。
“杠。”三夫人总算是“杠”了一回,春风满面的说:“二嫂今天可是话里有话啊,打牌也不专心了,这贼要不是小梅可就是你侄子了啊。”
“士官当然不是啦。”二夫人虽然白白让三夫人杠了一回,可一点也不恼,接着说:“既然他三婶也不Cao心,我也不是什么探子,自然不能管到你那屋了,也查不出来,不过士远回家的时候看到三叔坐着车,还搂着女人,士远长那么大还没做过那喷气儿的车,他三婶,要是有空呢,你和三叔说说,让他方便的时候送上士远一程,让士远上学也方便些,不用和那么个同学挤一辆马车,闷的慌啊。”
“什么,搂着女人。”三夫人刚刚的春风满面顿时荡然无存,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过了好一会,才悻悻的说:“一定是士官看错了,他三叔那么不长进,还坐车。”
“哎哟,士官都那么大了,难道连自己的三叔都会认错,二嫂,你给仔细说说。”柳家长女一听有事,马上来了兴趣,也不管故事的主角。
“哪里有什么仔细啊,士远就看见三叔和一女人上了车,然后那车啊,蹭的一下,跑的老快,这聊城一共有几辆车啊,想来他三叔一定做起了大买卖,他三婶,赚了钱可要请客啊。”二夫人似笑非笑。
“什么车啊,女人啊,聊大买卖怎么能和女人一起呢,一定是士远看错了。”三夫人心不在焉。
“唉,南边都有女学生了,明哲还说等沛菡她们长大了送她们去南边读书呢。”柳家四子柳明哲是去了南边做买卖,这四夫人听了不少南边的事。
“女孩子抛头露面的,将来能嫁的出去吗。”二夫人已经把话送到了,就不去理那魂不守舍的三夫人,忽然对女学生感兴趣起来。
“南边那些有钱人就喜欢女学生,你想啊,能上大学的家境一定也不差,将来能和那些有背景的男同学好上,知根知底的,人品也不差,嫁过去总比在北州城呆着强吧。”四夫人一提起女学生,也是有许多话的:“我听五叔说,外国也有留学的女学生能,回家可风光了。”
二夫人和四夫人都是识字的,小时候也念过几本书,所以对孩子的教育比其他房的夫人看的总,三夫人是个小心眼的醋坛子,大字不识几个,老对自己丈夫疑神疑鬼的,这次诬赖小梅偷东西,绝大部分是柳明齐总是夸小梅如何如何,听的她心里别扭,三夫人出身没其他夫人好,年轻时全凭一张脸,才勾到柳明齐的,柳明齐是什么人,她心里是最清楚不过。
不过现在花厅里最郁闷的是柳家长女柳语琴,好端端的打牌,怎么都扯道南边去了,这牌还打不打了。
和南院后院隔着一堵墙的是朱家的后院,朱家后院种了一片杏树林,大概是快到了青杏的成熟期,柳蓝言见南院的时候总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抬头总能看见粉白粉白的杏花,再仔细看,还能看见零星的青杏挂在上头,柳蓝言忽然有人偷摘的念头,不过也只是想想,柳蓝言虽然还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