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大会里,各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见解,唯独百兽门就像是来参观一样一句不吭,会後大家都离席时,百兽门弟子至夏在其看似瞑思的掌门耳边一句,代理掌门该起来了,酒席开始了。那曲花范才抹嘴张开眼,直说酒在哪,看得众人又是一阵摇头。
席间,皇甫祁天被师父叫过去一次。看到徒弟过来,正和百草堂堂若菱在聊什麽的皇甫钟毅指著她对皇甫祁天道:“祁天,这若菱堂门曾经救过为师一命,你来敬她一杯酒。”
皇甫祁天闻言,立刻拿起酒杯对若菱道:“师父如父,若菱堂主求了师父一命,如救祁天一命,这一杯酒敬若菱堂主,祝您福延康安,青春永驻。”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若菱含笑望向皇甫祁天,在他饮尽酒後对皇甫钟毅道:“你这徒弟我可真是越看越喜欢,不知可有婚配,若是没有,皇甫掌门可不要嫌弃,让我家徒儿和他配做一对如何?”
皇甫钟毅大笑:“若菱堂主这话可是折煞老夫了,是我们虎贲庄配不上你们百草堂才对啊,你们百草堂女人个个悲天悯人,温婉慧颖,可是世人欲求难得的佳偶啊。只怕我这徒儿粗人一个,你们看不上呀。”
“皇甫掌门说这客气话做什,你这徒弟是粗人怕世间可没聪明人了。不知这样如何,让我那湘琪小丫头和你徒弟聊聊,若他们都看得上眼那便是皆大欢喜,若真不成,也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好极好极。”皇甫钟毅没有异议,连连点头。他也有这样的念头,只是还没寻思好如何开口,便让百草堂堂主说了去。能得百草堂女子为妻是众多男子的梦想啊,她们秀外慧中,又有Jing湛的医术,不但能持家安内,更能助夫婿一臂之力,实为妻子的良选。
“那我便把我那徒儿唤来。”见皇甫钟毅点头,若菱便叫来湘琪,也没明说,只对湘琪道,“去,跟你路师兄聊一聊,你们年纪相仿,应该有不少话题可聊。”
这里和皇甫祁天年纪相仿的多了去了,独独只找皇甫祁天,湘琪聪颖,自然明白师父的意思。看一眼对自己淡笑不语的皇甫祁天,湘琪对他点点头,酡著脸却不过去。
皇甫钟毅看自己徒弟愣著不动,笑著推了一把:“过去呀,愣著干嘛,去,把湘琪带出去聊聊。”
受师父之命,皇甫祁天走到湘琪身边,示意她跟自己离去,湘琪瞧他一眼,默默跟出去了。他们的师父看著他们两个,笑得合不拢嘴。皇甫钟毅更笑道:“男才女貌,般配得很呀。”
若菱点点头,只笑不语。
皇甫祁天带著湘琪往外走,突然被一人抓住,一看,原来是凌息。见他对自己眨下眼睛又对湘琪眨下眼睛,嘿嘿笑道:“豔福不浅呀,兄弟我羡慕得很。本来想和你痛饮一番,不过呢,还是你的终身大事紧要,你呀,赶紧找个无人之地,嗯,把事情给定下来。”嗯的那一声,他挑挑眉,意思不用言表。
皇甫祁天看著,按住他的脑袋用力推开,笑骂一句:“滚吧你这小子。”
虽然一直是凌息缠他,但皇甫祁天对这送上来的兄弟也颇有好感,现在这般嬉笑玩闹也是自如不过。
而後,皇甫祁天不再管凌息,带著湘琪出去了。
一路上,湘琪羞涩,皇甫祁天腼腆,从飘渺阁一直走到一里地外的小亭子前,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经过一天的忙碌,此刻已是月升露重,一直和皇甫祁天保持一臂之距的湘琪不知道突然踢到了什麽,身子猛然一震往前扑去,皇甫祁天眼明手快,赶紧扶住,刹那间,暖香盈怀,心中一荡,口中急道:“你没事吧?”
“没事。”低头的湘琪轻声答,站稳後便从皇甫祁天怀里离开了。
皇甫祁天忙道:“抱歉,情急之下,唐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湘琪急忙抬头,对上的一眼万种分情,须臾又赧颜低头,“皇甫师兄切莫见怪,湘琪初次离开百草堂,见的世面也少,方才只是,不甚习惯。皇甫师兄是好意,湘琪又怎会责怪。今日在堂上皇甫师兄风采不凡,湘琪就已、就已仰慕……”
夜下风凉,眼前女子柔美娇丽,又得她仰慕之语,是问哪个男人会不心喜?皇甫祁天再厉害也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当下觉得十分受用。但自小被进行教导谦逊以礼,他只是笑笑道:“多谢湘琪师妹抬爱,祁天今日还怕出言不慎引得诸位掌门不快。湘琪师妹能与若菱掌门一道上飘渺山,自然也是身手不凡,若说仰慕,百草堂门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仅深得天下百姓钦佩,也让祁天钦佩。”
“我哪里身手不凡呀,其实厉害的还是孤鸢大师兄。”湘琪笑了一声,如清泉叮咚,妙然之至,“大师兄十二岁就有煞阎罗的名号了,只要他想救,就一定能从阎罗手里抢人,可以气煞阎罗。我也只是有大师兄的皮毛之力罢了,对草药了解些,治病救人完全不及大师兄。”
“湘琪师妹谦虚了。”孤鸢的事迹他有听过,传闻他有出神入化的医术,能把咽气的人救活。今日若菱掌门既然会带孤鸢和湘琪出席大会,那麽湘琪的本事就不会就如她所言的那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