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别指望为师会轻饶你。”刘其琛语调轻松,甚至带着些说笑的意味,面上半点也看不出刚刚失态的样子。再看祁元夜乖乖的连裤子都退了,果然是欠调教么,不过看到他shi漉漉的眼神,小可怜的表情,还是心软了,但面上还是强硬道,“乱动、出声、求饶、借力,你是一个不落的都犯了,四十下。徒儿可服气?”
“夜儿——回师父的话,徒儿心服口服。”祁元夜看着师父带着笑意的眼神,一激动又将敬语忘了,等看到师父竖起的藤条和不善的“哼”声,连忙改口,面上虽一片惶恐,但心里却并不怎么害怕,就在刚才,他觉得自己和师父之间最后的屏障被打破了。
“四百四十下,念你年幼又是初犯,这次就都减半。”顿了顿,又继续道,“迟到旷课,鞭腿二十五下。怠慢功课,鞭手二十五下。欺瞒师父——”打量着祁元夜一张小脸,像是在估量能承受多少,吓得祁元夜倏地一下捂住了脸颊,片刻后又连忙放了下去,小脸却苦了起来,皱得跟包子褶儿似的,“欺瞒师父,掌嘴一百,减半的话就是五十。”满意的看到小徒儿白了脸,敢怨不敢言的小模样,才继续道:“不掌嘴也可以——但是要鞭tun,加倍。”
祁元夜的心就像是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一样,忽高忽低。听到鞭tun,窘得脸都红了,连忙摇头,“师父,还是掌嘴吧。”
刘其琛欣赏够了徒儿烧的像熟虾似的红脸,抽了抽他嫩白的屁股,好心的体贴道:“受得住?”
“回师父的话,徒儿受得住。”祁元夜哀怨的看了师父一眼,咬牙道。
“哈哈——穿上吧。”被他捂着屁股一副“不要打这里”得样子逗得笑出声,不太熟练地将亵裤给他穿上。
“谢师父。”祁元夜红着脸任刘其琛施为。
“裤腿卷起来,刚刚的一下不算,规矩好好守着,不然就等着继续加罚吧。”白色的亵裤上有一道血痕印出,腿不住的颤抖着,刘其琛暗叹口气,到底是力道重了些。握着藤条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
“是,师父。”祁元夜摆好姿势,腿上拉直的筋骨肌rou不受控制的痉挛,额头上有冷汗冒出,语气仍然恭敬,却没有了战战兢兢的怯懦,满是乖巧和顺服。
刘其琛脸上笑意更深,手上的力气又卸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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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
“哎呦——”祁元夜哭丧着脸呻yin。
“忍着点,不揉开好的慢。”刘其琛拍了一下祁元夜不老实的小手,没好气道。
“师父,疼,轻点儿。”祁元夜抬起shi漉漉的眼睛望着师父,讨饶撒娇。
祁元夜麻杆儿似的小腿上布满了红痕,浅浅的,既没有破皮、也没有青紫。不过师徒二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祁元夜举着受伤的胳膊手,上面同样布满了均匀的鞭痕,不过要比腿上的严重多了。手背肿的像馒头一样,十指也被抽得并不拢,指尖都泛着淤青,手心却是一点伤痕也没有。想起师父“留着手心还要写字,别想着躲懒”的话,心里一阵哀嚎。手心是没受伤,可手指肿的像蒸熟了的腊肠,红中带紫、紫中泛青,稍弯一下都是钻心入骨的疼,更别说提笔写字了。
况且不算今日的课业,就是罚抄也有一百遍,虽说全篇只有“师父询问,不可轻缓/师父命令,不可懈怠/师父教导,恭形敬听/”二十四字,可一百遍就是二千四百字,即使不眠不休,一晚上都不知能不能写完。
师父,徒儿真的做不到啊。
心里的小算盘“啪啪啪”的打完,祁元夜一张脸都青绿了,感觉浑身都疼,又不敢和师父讨价还价。只能侧着红红的小脸,继续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哼哼”的向师父讨饶,一双猪蹄似的手晃来晃去,深怕他看不见。
刘其琛被他装可怜的小模样逗乐,他自己下的手自然知道轻重。
胳膊手上的伤略重些,不过皮都没破,只是肿的厉害,看着唬人罢了。仔细揉开,用不了两日便好了。而腿上的伤,且不说那一道见了血的,其余的几下连两分力气都没用上,抹点药膏,第二天就散了,保管连红痕都不留。更别说他那双小手轻拍在脸上的痕迹了,除了有些泛红之外,连手印儿都没留下一个。
不过心里到底是不忍,面上摆出一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道:“默写不急在一时,这次旬休时交上来即可。”看小徒儿立时晶亮的眼睛,忍不住泼凉水道,“既然时间多了,写的也要更好才是,就用吴国的花体吧。力求形韵皆美,若是拿了狗爬字来糊弄为师,哼——”
一声鼻音震得祁元夜颤了颤,心里发苦。
吴国花体,字如其名,写的好了就像百花盛开一样妍丽。它不讲究笔锋用力,却要求书写者专心致志,只因一笔一划前后衔接不断,稍有一点迟疑,整个字就毁了,如美人失了容颜,英雄老了宝刀。用狗爬来形容还真是十分贴切。
按理说这是难不倒祁元夜的,比起其他同年的人,他喜静、耐力也够。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