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楚没有应答,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忍不住想,苏子谭在哪里,怎么找,什么时候救,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认定了李副官是个外人,既然是外人,那就和他俩人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关系。
自从他和苏子谭的关系更近一步,他就在心里把苏子谭规划为了自己的人,至于苏子谭究竟怎么想,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要保护的是自己的一样东西,是自己的私人篆书物品,物品究竟怎么想,又和他有什么大的关系呢。
他看谁都像是要跟他抢人。
他不是一般的在乎苏子谭,有不是一般的独占欲。他恨不得把苏子谭捆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紧紧扎住,可是没有想到还没有起这个念头,苏子谭就不知道被谁带走了。
于是荞楚以他能够所能想到的最委婉的方式,用他尽量和善的语言来“婉拒”了李副官的邀请:“不必了,我一个人找就好。”
李副官经验不够丰富,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够如此淡定的拂人面子。荞楚连脸色都不变,不挖苦不嘲笑,仿佛这般作为是天经地义,行云流水,把他的一层薄面拂的清楚干净。
耿直无情,李副官也算是有些看透荞楚的这幅鬼性格,顿时开始猜想苏子谭是如何看上荞楚的,并在内心对苏子谭表示了感叹和惋惜。便不准备再用自己爹娘生的热脸去贴别人家的冷屁股,默默地走开了。
荞楚从离家到如今,从孤寡一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伴,现在回头看来,又成了孤独一人。他转了一圈,没有想到又回到了七点,不过还好,这回他还有个念想,不想最开始的时候,他生无可恋,连个可以挂念的人都没有。
监狱里的那个胖卫,挺好玩的,可是也无趣,一直受人欺负。可是他们,以及其他几个狱友,在他的生活中却都像是过眼云烟,在他的世界里面转瞬即忘。
他的心太小,装不下几个人,装下苏子谭一个人后就已经满了,空间全给了他,其他的人存不住,没空存。
荞楚想,要是找得到苏子谭,他大概就能安定下来了,要是找不到苏子谭,大约他能够找一辈子。
苏子谭这个人在他生命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能一个人瞎转悠活下去。他俩从某一天开始,就早已捆绑到了一起,再也逃不掉了。
荞楚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圈圈绕,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星球外的战争在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星球内的世界却还是暖风熏得游人醉。
……
苏子谭在一个封闭的囚室里面,虽然不见天日,但是活得很滋润。他当的是上上囚,虽然被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还有全方位多层次的监控仪器,但是他依旧能在其中游刃有余。
连厕所里都装上了监控,苏子谭伸了一个颇为惬意的蓝药,不怀好意的对年纪轻轻的狱警开了个颇为不正经的玩笑:“怎么,撸/管你们也要看?”
他的动作轻薄,眼神轻蔑,仿佛是要打架,可是他的小身板根本打不得,也没有人会打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而苏子谭就是来作死的,他恨不得有个人过来打死他,打得他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至少这样他会没有心思去那么思念一个人。
现在他清醒着,他恨不得张开十指在地上乱抓,在粗糙的地面上抠出血来,仿佛这样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荞楚从地里面抠出来一般。
狱警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苏教授会口出如此不要脸的狂言,于是只好一脸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回应:“洗手间里装上监控,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不是为了观赏您做那种事。”
苏子谭一脸倨傲,一身臭脾气,不依不饶:“做哪种事?”
他高昂他的头颅,如同一直高傲的鸭子,明显是挑衅:“你倒是仔细说说看,做哪种事?”
狱警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面对苏子谭如此程度的挑衅,耿直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把手握住你的生殖器,一上一下的做垂直运动。”
狱警看着他:“那真是无谓的牺牲,因为没有地给你耕种,你的种子再有活力,也是死种子。”
苏子谭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和这种小年轻一般见识,可是嘴上还是不饶人,他全身上下最快最锋利的,除了他的脑子,就属于他的那张嘴巴了:“可惜了,我的就是死种子。”
狱警愣了一下:“那就是你和男人纠缠不清的理由吗?”
苏子谭明显呆住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一场沉默足足等了半分钟,狱警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于是立马刹住了。
苏子谭超薄的眼镜片在他低头的瞬间反射了耀眼的白光:“受教了。”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受狱警的这句话,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始终是另类的,不寻常的,不受祝福的。
苏子谭从十几岁开始接触化学药品,身体早就被各种辐射性物质击垮,他知道自己是不能生育的。可是他不能生育是后天的,喜欢男人却是天生的,这两点能有什么直接联系呢?
可是没有人愿意听他说明这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