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到了边境上,虽是坚守不出,也有一定伤亡。猛炎国亦不会坐等冬至,冬至到来对双方皆无好处。天龙国士兵不惯寒冷,猛炎国全国靠放牧为生,冬日草场被冰雪覆盖,粮草便可能供给困难,相较来看,两国谁也占不到便宜。
猛炎国边急着攻城,天龙国自乱阵脚,眼见夏文彬、胡寒意便压制不住这些百战的将军,慕舞月更是烦的不行。人还没坐到大帐中,那些半百的老将已经羞辱、威胁并用。拧了拧眉头,不发一言走入将军大帐。
回首看向随之而入的将军们,他真想看看,这些久享福贵的将军,到底迂腐到何种程度上了。“各位将军,这主将的位置,小王坐上,可有异议?”几个老将军虽有些不满,却也不太看得上他这个空有其名的王爷,自也不会在乎虚名。“既然无异议,也就是说本王是这军队中最高官员,从此时起,望各位各自管理好自己。”
慕舞月根本没心思跟他们纠缠,这么短的时间,并不是收拾人心的最佳时间,他也不不想日后再接触这些人,若非龙翔帝……恐怕今生他绝不会与政治打交到,更不用烦心这些被和平蒙了双眼的预付老臣。即便如此,这个看似可以付出一切的理由,也不那么坚实了。
“德龙王爷此言差矣,末将与诸位将军身经百战,王爷只管坐镇帐中,待诸位将军得胜归来,自会分王爷一份功劳。”志得意满的小人嘴脸,让慕舞月哭笑不得,见过自吹自擂的,就没见过敢这么吹的。
即然你自己撞上来,就别怪慕舞月拿你开刀。“好,将军如此信心自是好的,不过这要是……小王可担待不起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非跳进来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末将愿立军令状,如若战败末将愿已死谢罪。”
就怕你不来,今日就让你死得痛快。“好,不知道将军需多少人马,这人马多了……”若非想尽快拜托这些迂腐老臣,他也实在不愿伤人性命,然战争岂容得下仁慈,对别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一个人不爱自己谈何爱人?
“只需本部人马。”慕舞月看似无心的拿到了军令状,便已累了为由,让这些志得意满的将军们商量去,明日赢了才是意外。“寒衣,文彬,听附近的人说这附近有座山,盛产蜂蜜果,好吃的很,我们去采点来尝尝。”胡寒意听说能出去玩,自然不会拒绝,他才不管什么战争不战争的。
夏文彬虽然有些迟疑,却也说不出什么来,福宝是小王爷去哪,他绝对跟随,骆云帆一江湖人士,自也不会管官场是非。骑着马慢慢的走,胯下的骏马显然对这么走有点不满,一路上没什么Jing神,轻拍马背,双腿夹紧,握紧缰绳,策马狂奔。
风擦过面颊,有些冰冷的凉意,却不及他心中的寒冷,遥望天地,同样的广阔无边,人同样是沧海一粟,同样的缥缈虚无。人的一生,短暂的可怜,漫长的绝望,还好这一切总有一天会结束,人总会化为灰烬……
山岗之上,勒住缰绳,天空中云淡风轻,山岗下恬静怡人,然那东侧的山岗下,便是双方即将交战的沙场,多少将士的鲜血遗留在此地。尸骨无人来收,只招来秃鹰啃食,青山处处埋忠骨,只怕君王……
“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归?”可惜这样的潇洒,不适用这样注定失败的战场,盛世之下毕生腐烂。这些前朝老臣,倚老卖老妄图抑制王权,岂有不死之理?
但愿今日的残忍,能让他们醒悟……龙翔帝留他们至今天,其中原由他虽不知,一旦障碍解除,这些大臣定是全家倾覆……“明日的战事,我们可有胜算?”夏文彬勒住缰绳,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虽说将军不在乎一城一池得失,然他们现在输不起,天龙国更是输不起。
“文彬,我们输不起必须胜,一只离心离德的军队,如何与那气势正浓的草原狼抗衡?即便能靠奇招至胜,猛炎国一旦重整军队,再来攻城,你还期盼奇迹出现吗?奇迹只能救一次,却不能次次救你,除非经此一战,叫他各国不敢来犯!”放目远方的眸子中,异常坚定执着。
龙翔帝,这次救算我慕舞月欠你的,谢你当初愿饶我一命,不论为何,此次一道还了你,你我再不相欠……这番心语,说托付清风,但愿龙翔帝不要辜负他这一片情意。
胡寒衣暗自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个究竟,只能暗暗不安,依慕舞月的性格,定不会放任那么多士卒送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底的不安又为了什么?“寒衣,我想,有些事情注定了结局,即便你如何去努力,结局依然注定,你如此聪明为何也看不透呢?”风将话语吹散,胡寒衣听不清个大概,再问,慕舞月只是摇头不语。
“柳絮儿她如何了?”这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执着勇敢,更胜男子,愿苍天怜悯这个可怜的女子。“廖星碧会看好她的,麻烦的女人。”胡寒衣不太喜欢这个女人,福宝头一次同意对他来说也很讨厌的胡寒衣,边采果子边不住的点头赞同。
“福宝,有没有什么是你特别想做的?”内侍在宫廷之内是特殊的存在,他们注定老死宫城内,一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