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抖,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猛炎国铁蹄如此猖狂,绝非争强好斗之因,确有其崛起之理。手轻在肩头拍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顿时坠落,破碎的此片散落成别样的花瓣。“舞月,你怎么?叫了好多声都没反应,你这是怎么了,惊成这样。”胡寒衣从未见慕舞月如此失态,加上昨日的事,自是免不了担心。
“没事。”站起身来,挑开将军帐的帘子,外面来往的军士整装待发,看样子战争准备是做的差不多了。“寒衣,昨日的是猛炎国几皇子?”翻开的书一直停留在翻开时的那页,捏掉燃了一夜的蜡烛,这一夜他脑子里都是同一个场景,同样的话语。
“舞月,他都放什么屁了?”昨日慕舞月说完让他们都颇为震惊的兵法后,本已策马离开,谁知猛炎国的臭小子,一把将慕舞月拉到他的马上,剑冰冷的银光同时指向一个人,十余把弯刀也同时出鞘,迎面举起。
慕舞月虽被送回自己的坐骑,待猛炎国的人离开后,连福宝都看出慕舞月神色怪异,不多时额头上更滴下丝丝冷汗。回到营帐,连晚膳也未用,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回避胡寒意的问题,是不想多生事端,眼下的情况这并非最重要的。
“他不是猛炎国的皇子,是那个重要肥猪皇帝的侄子,是最有实力的三王爷党的谋臣,为人诡诈多疑,城府极深。一小鼻子小眼睛的小狐狸,智慧狐假虎威,极其讨厌。”慕舞月无奈摇摇头,看来胡寒衣是极其讨厌这个人的。
“他叫什么?”慕舞月知道猛炎国国姓是轩辕,那么这个贝勒爷,肯定也是复姓轩辕的,至于叫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他还没无聊到去差别人的族谱。“轩辕鹤。”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手边的书蹂躏得不成样子,边揉便诅咒,看样子这个轩辕鹤可是把胡寒衣得罪得不轻。
“寒衣,寒衣……”胡寒衣怒气冲冲的冲出将军大帐,状似着了火的流星,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却不知道跑得越快,身后的火燃的更旺……
“轩辕鹤,希望日后我们不会有机会见面。”对轩辕鹤不甚了解,不代表他连对面最高将领也不清楚,猛炎国六皇子,为人好斗寡谋,冲动凶狠。莽夫最佳代言,舍这位六皇子舍其得谁?
“禀王爷,陈将军与猛炎国交战,其部损失近半,请求王爷派兵支援。”传令兵焦急的跪在下面,回眸轻笑不发一言,传令兵内心焦急,却也只能跪在原地等待上意。侧目看向帐外,帐外还真实热闹,人头攒动,看来这位送死的陈将军还是颇得人心的。
敌进我退,敌强我避,敌疲我扰,可是以弱抗强的经典结论,不用就太可惜,现在知道着急了,他慕舞月着急的时候,这些将军可看了好一会儿好戏呢。“禀王爷,陈将军所率人马……全军覆没,陈将军……陈将军他失手……被擒。”终于有等不了的了,身披甲胄的传令兵将军,还真是不多见。
“那……老将军可有破敌之法?可惜陈老将军一生忠勇、为国尽忠,晚来……哎,为之奈何?”淡定的看向跪在下面,急得火烧眉毛的将军,想想都好笑,这时你们急了,准备看笑话的时候,可曾想到会参与到这场戏中来?
“末将……末将……”支吾难成句,慕舞月就知道,这些懒散惯了的羊,遇到一匹残忍的饿狼,即便这头狼是不合格的无谋略的狼,也定被狠狠的啃下一口。何况对面号称二十万大军,士气正足,他们这边离心离德,手上的兵力与敌方相差也极大,不论如何都不利。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占,能赢才怪,还骄傲得不得了,目空一切。
“请王爷调派十万……不,五万人马,容末将等一同挫其锐气。”觉得有商量余地的将军,一同涌入,试图说服慕舞月再次派兵迎敌。而城外猛炎国的叫嚣,一直未停过,想必陈老将军定是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城下,不过这怪不得别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明知如此还妄图左右皇上、皇权,更为自己的行为加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国为家,如果真如此,就不该贪恋权利。真正的为这个国家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教小童识几个字,也比眼下添乱强太多。
“各位全都如此想?”慕舞月真怕下面的将军全体点头,果真如此,天龙国哪里还有可领兵之将,根本就别想什么奇迹。“王爷,末将觉得此时不宜再战,除非有完全之策方可一战……”
慕舞月刚想安慰一下自己,下面又乱起来,方才开口的稍年青的将领,险些被那些老将军给活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旁若无人。“咳……”轻咳一声,并无收获,下面的老将军脸红脖子粗,根本不理会他这个王爷。
“放肆!”用力一拍桌子,双目怒睁,下面争吵的将领们这才停下来。“各位老将军,满口仁义道德,满口为国为家,打着江山社稷的旗帜,做什么都能牵扯到国家民族上,仿佛都是正义的化身。真正做的却迂腐陈旧,没一个可带兵打仗的,若真为国为民的国士,就趁早卸甲归田!”
敢怒不敢言的将军绝非怕了他,若非陈将军落得此番下场,这些居功自傲的将军,怎肯跪在这里听他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