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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命好,米虫的日子过得还是挺舒坦的,不用愁下顿吃什么,不用愁衣服破了旧了怎么办。该吃就吃,想睡就睡,吃饱睡好了,无聊了还能随意走走,想附庸风雅了,便拨弄两下琴弦。再无聊,好吧,就看看书,写写字,信手画点东西。
想他曾经也画过几年画,虽比不上二哥画得好,也算得不错的,春风笑荷,还未来几将荷叶勾画出来,任斐洛已伸了头来看。心里一烦,这春风笑荷是画不成了,搞怪的心思一时兴起。提起毛笔,沾了墨子,‘雨后荷花承恩露,始是新承恩泽时。芙蓉帐里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侧目看去,任斐洛的脸色果然难看的紧,搁了笔,执了扇子,轻轻摇起。“任公子帮我想想,还有两句不知该安插何处,‘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偶尔的恶作剧,跟小赌同样,可怡情的,偶尔为之不为过。取了火折子,将慕舞月的胡乱之作,一把火燃了,丢入火盆,成了灰烬仍不肯放心,一碗茶汤浇上,这才算了事。“以后,这类的诗画,还是少做,看来小王爷是将以前师傅们教的忘了,明日起,跟着顾师傅,重新来过。”
说罢了,脸色Yin沉的迈出门去,不在理会偷鸡不成的慕舞月,‘重新来过’,这四个字简单,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成天对这老古板过日子。不要,他的米虫日子过的挺好的,适应性也挺强的,不用再折磨他了吧?
如果来给个机会,他一定不恶作剧了,可不可以道个歉,就此打住?
传了晚膳,秘制烤鸭,全当他是任斐洛了,戳了再戳,多戳两次。顺便问候任斐洛祖上三代,什么嘛,他陪了笑脸,坦了白。天煞的任斐洛,面无表情的把视线从账簿上移开,不紧不慢的告诉他,还是重新学来好。什么叫重新学来,他的样子像失忆么?
发挥碎碎念的功力,诅咒任斐洛,全心全意的诅咒他,好好的秘制烤鸭,被戳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丢下筷子,将自己埋入床褥中,米虫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想想皇宫里,被龙翔帝逼这天没亮,就早起上朝,然后读书写字的日子……
一身的虚汗,对于重新学习做一个王爷,想想就让他有足够的欲望——想要逃跑。“晚膳不和口味么?香儿,吩咐厨房做些Jing细的粥,再上两样小菜,再去沏壶雪落来。”?岚仍是天外来访的神仙哥哥,不食人间烟火,却又让人忍不住亲近。
扯开头上的被子,连忙自床上爬起,有些尴尬的扯了嘴角,又觉得笑得太不像话。身子僵硬的走到桌边,请?岚落座。“任少说你晚膳用的很少,让我来看看你是否不舒服,看样子,我这个粗浅的大夫是治不了了,愿意说说任少这么惹你生气了么?”
轻轻柔柔的口气,即便是说笑,也让人如沐春风,有多少力气也都化成浆糊了。“也没什么,想想这把年纪了,还得上学堂,有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年纪一把了,与小孩子一般,坐在板凳上一字一句的念书。
“香儿的茶沏得还是很不错的,尝尝看。”茶汤一出壶嘴,一股安静心神的茶香,已充满鼻息,不是普洱也不是碧螺春,更不是什么龙井,这到底是什么茶?三指捏了茶杯,放在鼻下,细细的嗅着这不同的茶香,慢慢滑入口中。
舒服的让人想欢呼,似乎一切烦恼都能离开躯体,不再困扰着自己。“这茶怎么沏的,能不能教教我?”亟不可待的询问茶的来源,期盼着日后也献宝给龙翔帝尝尝,一天朝政纠缠后,品上这么一杯……
‘慕舞月,想什么呢你,还真实无可救药了……’暗下教训自己,怎么又想起不该想的人来,趁早改掉这毛病才好。“怕你不喜欢,也就没让他们拿给你,这是我配的药茶,有安神宁气之用,常饮之,也让人心神平和,自也少些病根。”将空了的杯子倒满茶汤,浅浅的笑,如春风何常,不似夏的绚丽夺目,不似冬的冷酷无情。
一个若春般的人,即使不做任何交谈,就这么面对面做着,也是世上难得愉悦的事。“气定神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泰山崩顶,亦不惧不恐不悲,确也调养身心,不过活得也索然无趣的很。”这算是给他自己不够沉稳的开拓吧,他是慕舞月,一直都是,若那一日变得城府极深,也就不是他了。
“索然无趣,是啊,真的好了很多有趣的事,不过习惯也就好了。”浅浅的笑若十五明月撒下的轻纱,指尖流淌,却又抓不牢。“你是怎么认识任斐洛的?”茶一点一点的吞食入腹,问题也便多起来,觉得也熟络不少。
“任少的家业,庞大到不可想象,大树下好乘凉,或许理解成,大隐隐于市,也可以。”再次将杯中注满茶汤,春儿很是了解主子,拜了棋盘,一人执黑一人执白,一黑一白交替的落于棋盘之上。
“大才是为了超脱朝堂,隐于市井,?岚,所避的,定是不凡的。”不查探他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