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珠子以可自行运转,花邀影这才收了功,静坐下来调息。调息好后做在床边,手指不自觉的抚上苍白的面庞,看这如此昏迷的人,心底竟生起消失的疼惜之情,虽不可想自己居还有此情素,却无法抗拒这情素滋长。
“你以后只属于我,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心中藏着别人,否则……”花邀影未说下去,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若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他当如何处置,又或许这本就无需考虑。他是魔君、从来都是,这界上的人或事,在只要他想便可掌控,可以甚至说轻易的很。只要他向阎罗王也不可从他手中夺走些什么,话虽是有些狂妄,理却是这个理,即便是人间万人,之上的皇帝,也不会似他这般想了即可。
帝王仍被世俗的礼教、道德、朝臣……所约束,他虽不是至尊的皇帝,却比皇帝享有更多,在魔教中力量象征一切,只要魔君有能力,所有人便没有反驳的权利,除非有人想死。在魔教唯一的礼教便是‘顺昌逆亡’,而死是最无效的办法,死阻止不了任何,徒增一具白骨而已。
“主上,属下以处理妥当。”虽在门外修罗仍恭顺的欠身,对主上说话他习惯恭顺,这习惯不只有他一人,即便教内地位极高的元老,也恭顺如他,不敢稍有怠慢。“无事,退下就是,至于星缀的事,休要插手。”花邀影非常清除,如此的警示已足够警告修罗,果然花邀影听到修罗手中的剑鞘与剑身发出轻微的响声,花邀影自己都未想到,寡情的修罗也有如此仁义的一面。
花邀影小心收回珠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慕舞月散落的发丝,唇畔那抹柔和的微笑连自己都未意识到。隐藏在暗处的暗影,不可置信的握紧了手中寒光凛冽的剑,这抹微笑对他来说,全等于危险与灾难,他对慕舞月绝非个人喜好的厌恶,是来自生存本能的反应。历代暗影皆为魔君而生,魔君不准,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若魔君不存在,暗影也就走到了终结。
他对慕舞月是纯粹身份之因,做其事来也就简单许多,不着痕迹的让该消失的人离开魔君的视线,仅此而已再无其他。鉴于如此目的,暗影自会对某些事情视而不见,也可以选择沉默。无论拥有多崇高的权利、地位,命运都会俯视着、嘲笑人类的‘万全’之求,花邀影如此,龙翔帝亦是如此,就连命运多舛的慕舞月也无法逃开这捉弄人类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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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浓厚深沉依然点点剥落阳光留下的温暖,清冷的风就这么放肆张狂的掀起幔帐,吹去飘忽的睡意。“可感觉好些?”慕舞月微有些清醒,便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询问。寻声而去朦胧中花邀影一身黑缎衣衫,背对他立于窗前,象征文人气质的折扇居然出现在花邀影手上,让慕舞月恍惚了好一阵。
“可记得花某的邀请,若休息好了,这就随我前往,可好?”可好明明是询问的意思,到了花邀影这就完全变了味道。床头准备好的衣衫,更明显的告诉慕舞月,花邀影的询问只是走个没有诚意的过场,不论想不想都要去。“夜凉如水,我……”慕舞月心中明白这邀请不容拒绝,仍执拗着性子要搪塞过去。
花邀影早已洞悉慕舞月之想,早拦下话口。“这时令夜温和的很,多加见披风也就是了。你也休息好些时候,大夫也吩咐让你多走走,体质太过虚弱。”花邀影算好了火候,知道慕舞月即便不愿,也无法再拒绝。拉开被子,接过花邀影递过来的若水一般柔滑若夜的披风,对古代许多事务并非很是了解,尤其上等的布料更是只有些零星的名称了解,至于实物即便穿在身上也未必能对上名称。
皎洁的皓月恬静优雅,稀疏的星空点点滴滴,清爽的空气中弥散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水之清香。如此静谧的夜若是信步而行,或许又是一片春江花月夜千古一夜,可惜花邀影散发出的幽暗之气息,使得慕舞月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点点灯火以隐约可见,空气中自然的气息似乎也在无可寻觅,酒色财气似以融入此处空气,不可驱散,难怪会迷醉这许多来往之人。或许直把荆州做弁州也是不得以吧,毕竟这柔软香酥的气息太过醉人心志。
迎来送往的女子呢喃细语,来往的王孙公子哪个不是流连忘返,不知今昔何年。由很是老练的婢女引如幔帐层叠的雅间,朦胧摇晃的烛光,紫色袅袅轻荡的青烟,连慕舞月都有些混沌。
这样的红楼听雨,如何不让人昏迷忘却家国天下,慕舞月这才知晓,天龙国这经历三朝治世的帝国,早以不似表面的光鲜,统治阶级以开始腐烂迷醉。这样内忧外患的参天大树,若要继续保持枝繁叶茂,英明果敢如龙翔帝的帝王,已是唯一的希望。
中国两千年的的封建史,任何一朝兴盛皆出明君,腐败灭亡定有昏君佞臣,一个帝王对封建国家之重要,慕舞月清楚的很。越是清楚,心越是沉痛,爱是自私不容分享,要看这爱上负担了多重的承载,似他们这般的重量,他还真的是承受不起。他最怕见的就是亡国后,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