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慕舞月的烧也退了,人也Jing神了不少,想想昨夜,太过矫揉,福宝布了些粥、爽口小菜,病后,人肠胃最弱,少用了些清粥,便足够了。
“福宝撤了吧。”端起宫女奉上的茶,漱了口,shi润的丝巾擦了手,让福宝引路,两人在花园中,信步而行,没有什么目的,走着走着,却见宫女太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亭子站得人满为患,皇家园林讲究错落有致,枝叶掩映中,并未有人发现他。
满园百花怒放,枝桠掩映,含情脉脉,执手相望,虽无海誓山盟,却让人看得羡慕不已,神仙眷侣,男子英姿博千古,女儿家眉眼含笑,迎风扶柳,似水柔情,一身粉纱罗裙,更显柔媚、清灵,似那出水芙蓉,千娇百媚,正是芳华正茂,罗裙下,多少男儿曲膝……
好个娇美的可人儿,好个英姿勃发、如日中天的好儿郎,站在一起,就是一副画,提字的话,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好,还是‘百年好合,天作之合’好?
脸上拂过的微风,轻柔温和,午后斜阳,也去了灼热,暖暖的照进人心里,为何,这天地间,只有他,站在冰天雪地中,如置冰窟,好冷,冻得他十指冰冷。
“福宝,你早就知道了,对吧?不对,是这皇宫中,人人皆知,除了我。”转身看向唯唯诺诺的福宝,福宝如此反应,清楚的告诉他,他是这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好好笑的笑话,为何他笑不出,一步一步离去,他不该出现,就沉默离去吧,错误终会被改正,他就是龙翔帝一个无足轻重的错误,用不了多久,连个影都不剩。
当爱情褪色、消散,曾经海誓山盟的人,如何面对面,一盆冷水从头而下,混沌的思绪也清晰起来,他该去找戚凯明的,本也打算逛逛院子就去,时辰不早了,再不动身,天就黑了,让福宝伺候着换了衣服,配饰也选了最普通的佩戴,手上的扇子未变。
袖子里,藏着莫言给他的面具,人还没靠近宫门,侍卫便将他拦住,这皇宫内,没有令牌,是不可随意外出的,甩开扇子,呵斥到:“睁开你们的狗眼,本王出去,还需要令牌?”
“王爷,没有令牌,奴才们不能放行,不如您向皇上讨了令牌……”侍卫无心的话,慕舞月听来,满是嘲笑,用力一挥手中的扇子,啪的打在侍卫脸上。
“本王今儿就要出去,看你能奈何。”慕舞月这边说什么也不肯退让,侍卫也拿之无奈,奈何规矩立得严,若是放了王爷出去,他们难逃渎职治罪,好说罢职,坏说,小命不保。
“王爷何必与几个奴才为难,王爷出去有正事要办,耽误了小心脑袋,王爷走的匆忙,连令牌也忘了拿,下臣便急忙给您送来了。”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狄青,四品侍郎。
见了令牌,侍卫也并未仔细看过,便赶快给慕舞月赔了罪,放慕舞月出了宫门,慕舞月一出宫门,便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会是你?”
狄青一听,喜上眉梢,不过一面之缘,能记得他已是不易,拱手微笑开口:“亏得王爷还记得小臣,当时虽绝王爷非池中物,也未敢妄自猜测,今日听得侍卫开口,才知,幸得王爷一番言教,足下臣一生受用,听闻王爷回宫不过数日,这是……”
慕舞月也听出,狄青如此一说,不过是客套,并不像追问他意欲何处,也就没多少防备,只说随意走走,狄青一听,大喜,又询问能不能找个地方共饮一杯。
慕舞月自是婉言拒绝,直说改日改日,今日要是与狄青再饮这一杯,哪里还有时候去见戚凯明,离开宫门一二百米,慕舞月拱手告辞,狄青也未在挽留,两人各自离去。
慕舞月转了一会儿,才来到‘小榭听风’,这人刚走进去,立刻有人将慕舞月引致内屋,戚凯明正在与工匠们商讨如何装修,见慕舞月来了,便让这些工匠们先散了去。
“慕公子,您可算来了,一见公子给的图,才知山外青山楼外楼,我等目光何其短浅,也暗自庆幸,那日应下了,此处以茶代酒,谢慕公子。”戚凯明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戚老板谬赞了,这儿装饰好,还需多少时日?”慕舞月得据此做打算,何时进行哪项,都得好好准备才是,可不能心中一点数都没有,戚凯明拍胸保证一月定完。
“这样吧,戚老板,你挑个好的乐师班子,我写几首曲子,你让他们在一处隐蔽之地排练排练,最好能选出些好些的舞娘、长曲子的女子,再帮我找处不太景气的瓷窑,收购了他。”慕舞月让戚凯明办的这些事,看来有些东拉西扯,聚在一起,就成了奇迹。
寻些乐师、舞娘,戚凯明有些了解,文人墨客,愿意听写曲子,看些歌舞,可这瓷窑,与这小榭听风,八竿子打不着,哪对哪啊,慕舞月不说,他也未多问。
慕舞月又说了几件事给他,太阳已西沉了,戚凯明挽留慕舞月用了膳再走,慕舞月推辞说还有事,便独子出了门,戚凯明站在门口,等慕舞月走远了,这才回身进去。
慕舞月出了小榭听风,把玩着扇子,走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皇宫,今日他是不想回了,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