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起来,胡寒衣人离开多时,仆从告诉他,胡寒衣千叮万嘱,要他等他回来。
慕舞月见闲来无事,进一步修改Jing确计划书之内容,专注于一事,自不觉时间流逝,近午时,胡寒衣吵吵嚷嚷进了府,全然不同昨夜狼狈,Jing神抖擞,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
胡寒衣越是如此,慕舞月越是放心不下,哭出来,或许还有放下郁结的可能,哭都哭不出,才真是郁结难解,胡寒衣将一道圣旨丢给他,灌了一大口茶下腹。
“舞月啊,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今儿后你有自己的宅子了,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了,是好事吧?”胡寒衣做了一个快感谢我的姿势,张牙舞爪,很是张扬。
“寒衣,你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慕舞月被胡寒衣扯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我想着,你偶尔也出宫来玩玩,连个住的地方都没,哪行。今儿一大早,就给皇上递了折子,请皇上赏座王爷府给你,皇上可还真大方,将京城内最大的宅子给了你……”
胡寒衣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这宅子有多好,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花园也是京城一绝芸芸,总之,这做宅院除了皇宫,当属第一就是,听胡寒衣这么费力夸赞,他却笑不出。
胡寒衣如此说辞,不过是怕他伤心,给他个看似圆满的谎言罢了,却不知,谎言就是谎言,再善意,也是谎言,是谎言就不会没有漏洞,他不想戳破,朋友好意,何必辜负。
戳破,不光寒衣脸上挂不住,他也下不来台,何必呢,有些事不必太清楚,模糊些好。
“是先用过午膳你再陪我去看看我的王爷府,还是,此刻便去?”慕舞月心中明了,说话自配合胡寒衣,省着问多了,胡寒衣漏洞越说越多,那时想装不知道也装不了。
“先去你的王爷府看看,也好尝尝德龙王爷府上厨子的手艺,快走。”胡寒衣催促他一同赶去德龙王爷府,却不知又漏了马脚,内务府要是有如此神速,龙翔帝就是玉皇大帝了。
龙翔帝再能,仍是凡尘的皇帝,不是挥手间翻云覆雨的神仙,这寒衣,连他都骗不了,难怪,夏文彬将他吃得死死的,出门便见明显等待多时的马车,慕舞月又叹了口气。
“寒衣啊,寒衣,我若是叨扰你,直说便是,何苦早早备好了马车,在这等着载我离开。”慕舞月故作生气之色,摇着头别过脸去,眼角瞄到胡寒衣手足无措,又一阵好笑。
“舞月,你听我说,我这不是嘴馋么,嘴馋,你说,我一个当臣子的,哪里有机会日日吃到王爷府厨子做的菜,你就行行好,我错了还不成么?”胡寒衣这边紧着装馋。
慕舞月这边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还得故作不满的瞥他,见好就收吧,以前被胡寒衣算计,今日也算讨回来了。“日后馋了过来我府上就是,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贪吃鬼。”
听得慕舞月如此说辞,胡寒衣这才暗暗长舒了口气,好不容易算是瞒过去了,还好慕舞月没察觉,要是让他知道龙翔帝今儿一早颁布了此旨,是他拦下传旨太监,将圣带回。
还满嘴跑舌头,一阵胡诌八扯,慕舞月不会怪他,定要进宫探查个为什么,要是碰到那个狐媚妖女,他的性子,怎么肯质问龙翔帝,还不是躲起来,自己伤心。
眼下,要想个办法阻止慕舞月进宫,最好连早朝也免了,他头又疼了,这么拖下去,也不知拖得了多久,之希望龙翔帝赶快回心转意,那个狐媚女人长得没有舞月美丽,也没舞月性子好,琴棋书画样样都不如他们慕舞月,龙翔帝喜欢那个死女人什么?
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长了了破肚子,能生出个小狐媚来,龙翔帝就将慕舞月这么赶出宫来,都说帝王,是天下最薄情寡性的人,眼下看来,确信无疑了。
马车在京城最繁华的官宦街上最华丽的宅前停下,朱红大门上,一块‘德龙王府’的金漆牌匾,很是有些气势,门前的一对石兽,看似庄严神圣,颇有些味道。
胡寒衣上前叩了门,门内闪出一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上着着布衫,难掩气不凡之气,如此一观之不俗的人,如何会做一门房,不是太奇怪了。
“叩见王爷,王爷千岁,王爷选着得意的人前,小人暂且帮王爷照看这府内一些杂事,禀王爷,府内的婢女、仆人,已等候王爷多时,王爷是否见见?”
说话不卑不亢,酌言措辞,也听得出有些学问,只是内务府派来的管事,如何会着这么一件如此简朴的衣衫,王爷府的狗不都该穿着金装么?
难道是未来的导演胡说八道,其实这王府的仆从,都是艰苦朴素的代表?
“你就传来一次见了吧。”没过过王爷的日子,他可还看过红楼梦,府内的仆从拜见主子,可是好大的阵仗,若是多了,还得分批、分日见,他可没那心情,简单说些话就罢了。
寻了个Yin凉的地方站定,手上的扇子呼啦啦的扇风,仍是热的很,这午后的愈发闷热起来,扇子挡在头上,仰头看了看太阳,刺得人正不开眼,按说这时候该是惠风和畅的时候,怎会如此之热,燥得人在太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