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王府外四个绝色男子一大清早就在门外候着。
一人一身白衫眉目含笑执一柄玉骨折扇,清秀儒雅;一人一身红衫似火柳眉细眼,妖媚入骨;一人一身鹅黄短衫挑眼挺鼻,外型爽朗;独独墙角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特别引人注意,虽才九月,却着一袭白底银纹棉袍,皮肤稍显苍白,一副弱柳迎风的模样,一双杏目格外闪亮,似含了一汪碧泪。。
马车在怀宁王府外停下。日已将暮,南宫晟治柔声唤醒枕在他腿上睡得哈喇子直流的顾子鸿。
顾子鸿倏地坐直身子——他明明是靠在车壁上打盹儿的,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到南宫晟治的腿上去了?趁着南宫晟治下马车之际伸手抹掉嘴角的哈喇子。这时南宫晟治已经下了马车,从车门外伸入手来,柔声道:“下车吧,咱们到家了。”
顾子鸿也不觉得这举动的暧昧不妥,直接将手搭上南宫晟治的手,噗通一声跳下马车。无奈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南宫晟治赶忙殷情地将他扶起。
顾子鸿想到南宫晟治身上还有伤,于是立刻站稳,抖了抖衣袍,随即在看到门口几位绝色时呆住。
南宫晟治好男色,极喜欢豢养男宠,门口站着的几位美人吧、便是他平日里较宠爱的。脸蛋自是不用说,风流、妩媚、可爱、冷峻、儒雅、清纯,各有各色。此时几人看到南宫晟治的马车上下来一位面目俊秀的青衫少年,两人之间更有如此亲密的举动,眼里便多了几分哀怨,几分妒意,但又随即隐去眼中的情绪,笑脸迎了过来。
“王爷!”
四人齐齐行礼,姿势各尽不同。
白衫少年双手握扇微微躬身,红衫少年一弯柳腰向南宫晟治抛个媚眼,黄衫少年抱拳腰杆挺得笔直,棉袍少年整个身子藏在棉袍里,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一副稍一动作就会随风倒下的姿态。
南宫晟治赶忙扶住他,一脸关切道:“入了秋就别出来,你这身子骨经得住么?本王既然回来了,就自然会来看你。”
棉袍少年看一眼南宫晟治身旁的顾子鸿,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倾容当然知道,只是王爷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倾容整日担惊受怕,就怕自己熬不到王爷回来的那天……”
南宫晟治牵着他的手,道:“休得胡说,以后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说着唤来随从王义,“先扶倾容公子回去休息。”
回头看到对着门额发愣的顾子鸿,走到他身边笑道:“子鸿,进去吧?”
顾子鸿愣愣地道:“你是王爷?”南宫晟治点点头。顾子鸿又道:“刚刚那几位是你的……那啥啥?”
南宫晟治神秘一笑,并不答。
顾子鸿吞了口口水,有不好的预感。
“那啥,王爷,我突然想起了,我是郦州溪子镇沈河村的顾子鸿,前一段时间在郦州城里教书逃过了瘟疫,娘亲不幸染病身亡,所以我现在还得赶回去给娘亲守孝,没有三年怕是不会离开沈河村了。王爷,您的救命之恩改日再报,那在下我这就告辞了!”说着抱拳,作欲走之势。
南宫晟治无奈地摇摇头,知他心里所想,苦笑道:“子鸿,我当你是自家兄弟,你跟他们可是不一样的。我确是有龙阳之好,不过也断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就不愿跟我做兄弟,那又置你我多日来的情谊于何地?”
顾子鸿被他说得一哽,半晌未接上话。南宫晟治瞅准时机,语气便又软下三分:“子鸿,进去吧。”
此刻的南宫晟治目中柔软得似一汪碧水,那汪碧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流进顾子鸿的心里。转念一想,这人之前救了自己,对自己处处照顾,多日来的相处他也一直以礼相待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没良心?
看着南宫晟治有些受伤的模样,罪恶感再度加强,于是只好乱扯一通来圆场:“哎呀,晟治大哥,你误会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您另眼相看呢?光是晟治大哥这种‘敢爱人所不敢爱,敢为人所不敢为’的Jing神就让我钦佩不已!晟治大哥,我也不介意你是王爷,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说着一手搭上南宫晟治的肩,“走吧!这就进去!”
南宫晟治微笑。反正时日还长,他不急。
南宫晟治安顿好顾子鸿之后,屋外夜色正浓,便匆匆去了倾容所住的琴心阁。
倾容脸色虽依然苍白,却已无病态,看到推门而入的南宫晟治,面露喜色,微微垂头行礼:“王爷。”
“你身子弱,坐下说吧。”说着挑了张凳子坐下。
倾容微微点头,在他身旁坐下:“王爷可还记得曾经南宫晟宇宠爱的那位瑾妃?”
南宫晟治蹙眉想了想,道:“似乎有点印象。”
“十九年前,瑾妃刚册妃不久,便在宫中消失了近一年,因她跟其他宫里娘娘不甚来往,所以也无人提起。一年后瑾妃再度出现时,却突现臃态,而据传,这一年他在外产下了南宫晟宇的第一子。”
“哪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