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rou横飞,然后就握手言和,双王并立了。阎濡驭表示,一个国家能有两个王者简直是在嘲笑他们的智商。神殿的那几个老不死的,做一副圣光降临的样子,说什么神的旨意啊,不就是因为一个是名义上的妹子,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要说资格,哪个都是白给。重要的是他们身后的势力也相差不多,大家不愿意让其他人占便宜,所以就和平解决了。说白了,就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谈判。
不过,看戏也看完了,也该上重头戏了吧?他们可不想滞留此地,以免殃及池鱼。不料,还是没逃过作为人质的命运。“在座的各位,为了庆祝兰斯蒂王国有了新的王者,请大家准时去奥弗利宫参加晚上八点的宴会。现在,请各位先回原来的住处,稍做休息。”唔,艾德利那个人渣又跑出来了。第二顺位继承人,真的甘心吗?那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家伙。还是不愿意做提线木偶呢?阎濡驭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很有意思啊,说不定,他会成为尘埃落定之后最大的赢家。
眼见着快要回家的俊杰们决定忍气吞声到底了,只要晚宴上能得到出城的资格,就是装孙子他们都能手到擒来。有个别脑袋不太清醒地想闹一下事,也被侍女死死堵住了嘴。看那模样,晚上肯定是不能出席了。也不知道他泄不了愤,又回不了祖国,会有多后悔。或许他们会大发慈悲,把骨灰送回去?那可不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
低头看着路,阎濡驭双手插在荷包里,没有反抗地被人推进了黑洞洞的房门。哎哟喂,身为一个女人这么大的手劲儿,哪个男人敢要?怪不得快三十岁了,头发还没有盘起来。阎濡驭选择性地忘记了王宫里的女人除非得到允许,否则是不能与国王以外的人有私情的事。拿几个金币贿赂了一下看门的大哥,得到了一杯清水和两个干硬油腻的煎饼。唉,食堂里面的伙食也就这水平了,再挑剔下去连点渣子都休想见着。阎濡驭十分知足常乐地死命咽下了一大块,就喝光了那杯水。咳咳,差点噎死小爷了,等回去之后,一定要点一个满汉全席,好好吃上它三天三夜。
入夜时分,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服饰,被“狱卒”从“监狱”里提溜出来。大概是因为看上去就没多少油水的样子,别人没有对他报以多大的关注。阎濡驭摸了把绑在袖子里的短刀,心中稍定。这把名叫“狼牙”的短刀,是安德鲁去年送给他的生辰贺礼,据说锋利非常。他试过的,一张纸落上去都可以劈成两半。他不是要用它做什么危险的事,只是他的第六感让他有点心神不宁。他想,带上防身的东西,,增加安全系数之后应该会感觉好一些。
兰斯蒂的王宫非常大,风格很冷硬,一点都不像他原先去旅游过的海边城市那么柔软。估计和他们的民族崇拜有关,力量嘛,就应该是无坚不摧的。住几天还可以,住久了就觉得审美疲劳,一堆的石头。那么,那么华美的王服是出自谁的手呢?兰斯蒂的王们居然穿了上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真是眼瞎了。
在昏黄的火光中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就看见了一座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宫殿。那连一砖一瓦上都要Jing雕细琢上千八百种文饰图案,一角一落都恨不得熠熠发光的建筑风格,怎么看怎么和荆棘之城的如出一辙。莫不是伊索斯从哪个犄角旮旯把那位大师的徒子徒孙绑来给他干活了?怎么活着的时候不和安德鲁通个气,那样每年维修的时候,地砖上的图案也不用因为风化作用而被那群工匠们趴在地上根据线条改来改去,都没有原先漂亮了。直接换新的多好,真是可惜啊。
阎濡驭腹内一阵遗憾,耳朵里猛然传进来一声战鼓擂,打碎了这满场的靡靡之音。怎么他们还没进场就弄出这么大动静,下马威也没有这么早的吧?还让不让他们好好吃饭了,他到现在肚子还有点不舒服呢。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有些气涨的腹部,抬头望去。奈何个子不太高,只能看见前面那人的腰。要想看别的?把他劈成两半那还差不多。
“巴意罗,快请各位贵客入座。王妹,你觉得呢?”在政事上被她压了一头?没关系,只要在这群来观礼的王室成员面前多多露脸,留下好印象,不愁他们回去不支持他。要知道,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官可比一个和平时期看不出重要性的英明王者讨巧得多。“当然可以,哥哥。你说了算。”爱丽莫几乎是把牙齿咬碎了才说出了这句话。这个该下地狱的不男不女的家伙,他不是被神庙驱除了吗?被人发现了那种丑事,怎么还能活的这么滋润?先是有前国王那个一见钟情的糊涂蛋给他保驾护航,后来又勾引到了掌握了王都兵权的乌斯纳,怎么什么好男人都会看上这么一个……东西?爱丽莫如果生在这个时代,她就会知道这种心情叫做“羡慕嫉妒恨”,这种穷凶极恶的情况叫做“好男人都搞基去了”。
这个比起真本事更擅长博人同情的男人相较于自己,更适合扮演一个乖巧听话的傀儡,所以她不管有没有出格的举动都会被当成弃子抛弃。她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却还是打算拼一下,因为她永不肯不战而退。不过就算输了,她也给自己备好了退路,所以她无所畏惧。那么,在永远的自由之前暂时忍耐一下眼前这个令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