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颐显然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他只是快步走到段若非的床边坐下。“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将房里的人都谴了下去。
段若非一动不动,无论是刚才方宇淳行礼的时候还是邢颐坐到窗前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话,全程保持沉默。现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他不知道用怎样的反应来应对才是正确的反应。于是他静静地观察着所有的人,正因如此他才没有错过方宇淳出去时那担忧与失落夹杂的神情。
“若非,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这次可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呢。”邢颐伸手抓住段若非。“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呢?”
段若非没有说话,喉咙适时地咳嗽了几声。
“这帮废物!定是又为难你了,派来的怕是最不受用的御医了。看我回去不好好地发落这群奴才!”邢颐说着一脸的愤怒。转过头却又柔声对段若非说到:“若非啊,你可要快快好起来才是!你可是答应我要陪我去看桃花的。”说着竟又将段若非的手放在脸庞下面然后用手轻轻覆了上去。
“若非,你上次说的计策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怕到时候会太委屈了你。你这身子……哎!我也只能将那个计划往后延迟,最近几天我会尽力不让人打扰到你的,只是……哎。”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看那样子竟是无端地又生出了几分忧郁。
段若非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暗自揣测着邢颐与他的关系,看邢颐的说法“自己”怕是和他一起正在筹谋着什么事,他们可能是合作者但也可能是情人,别忘了他自己那个依旧是迷的身份和妖孽一样的长相。
“若非,前段时日我收到了一个消息。”邢颐突然正起身子,双眼盯着段若非一脸的认真。:“我一直没有机会出来,而且担心你没办法接受这个消息。但是我考虑了很久,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个消息。”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是关于你的母妃的。”
“我……咳咳……我母妃?她……她怎么了?”段若非心里一怔,脑袋马上清醒过来。这个消息可能能解开自己的身份之谜,而且上次方宇淳也提及了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好像还和“他”的死有关。
“你的母妃患了疯病,说是已经被禁足在寝宫了。”邢颐说完,眼里竟流露出了几分不自然。一直注意着他神情的段若非当然没有错过这个表情,当下心中疑惑重重。
“什咳咳……什么时候的咳咳……事?”
“我是七天前收到这个消息的,而探子从紫阳国回赤焱国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
“紫阳国……咳咳……紫阳国……呵呵……”段若非喃喃地念叨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他就说一个堂堂的皇子怎会被人如此地欺凌!怎会在生病的时候除了一个身份也不明了的方宇淳照顾之外竟是没有一个人照看!原来如此!呵呵……原来如此!这一切一切的诡异之处现在都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因为他不是这个国家的皇子!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本来的家!
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呵呵……不外乎就是作为一个弱者向一个强者示弱的弃子罢了!
哼哼!自己只是一个弃子啊!
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欺凌、都可以践踏、都可以侮辱、没有一点自由的弃子!
本来上一世他活的并不快乐,所以这一世他无过多的要求。不求Jing彩,只求平淡、安稳、自由就好。
但是,偏偏、偏偏这个命运又让他穿到了这样一个身份、这样一个毫无自由可言的人身上!
哼哼!哼哼!他倒要看看!要看看是这个命运强!还是自己强!他要彻底地打倒这该死的命运,为自己搏下一片天空!
命由天定,他便破了这个天!
邢颐静静地观察着段若非,看着他那状若发狂的样子,心中却是一定。看样子这件事又加深了段若非对紫阳国的憎恨,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至于他给的信息,他不信还有谁会主动向段若非提起这件事,他也不信凭他的性子他会去问其他人。
心里已经定下的邢颐心情大好,他轻轻揽过段若非柔声说道:“若非,不要太担心。我已经叫人速去调查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况且,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成功,我们就想法子把你的母妃接到赤焱过来。所以不要再担心了,先下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你的身子。”
“……嗯……”回过神的段若非轻轻地回应一声,但是心里却更加警觉了。看样子这个太子和“他”是有着一种类似合作者的关系,不过,这个段若非是在被太子利用!想想吧!一个别国的太子即便在国内的势力再强也不可能能把另一个国家的王妃接出来的。现在太子的话分明就是在哄骗段若非!不过不管原来他们原来是怎样一个关系,现在都没有用了!因为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易主!现在的主人是他!所以一切他做主!
“哎!若非,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你的心里虽然记恨着他,但是还是想着他的。你的难过我又何尝不知道?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