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马商马家少爷和盐商方家少爷,也原是和子灵玩作一起的纨绔子弟其中之二。
马家少爷姓马名季文,当初子灵初加入他们之时,这第一个与之攀谈的便是马家少爷,所以子灵一向认为他是个好人。至于方家少爷方曦,比子灵还要小上半岁,一向是马季文的小跟班。
自子灵去了沧水军,便与那些纨绔再无往来。这会子见到熟人,子灵觉得有些高兴,硬是将人拉住,“马少爷,方少爷,好久不见了呢。你们这是去哪儿?”
马季文瞅了武胜一眼,见他无什么动作,心里觉得安心不少。听子灵问候,这头就是下意识向后一甩,手里的纸扇哗啦一下打开,只见扇面白底黑墨,上书:风流公子。
马季文装模作样的扇了扇,微点了一下头,道:“是啊,好久不见,张兄,吾甚是想念啊……”
想念?武胜浓眉一皱,拳头咔吧咔吧作响起来。
方曦本就是在一旁不时偷偷打量着武胜,这武胜眉一皱,人就跟惊弓之鸟一下子缩到马季文的身后。
而马季文也是一下把手里的扇子举到眼前,咽了咽口水道:“摔,摔马的,光,光天化日,你,你可别,别乱来啊!”
“嘿嘿”,子灵捂着肚子乐了,“他怎么是什么摔马的?他是沧水军的武将军。”
原来,当日武胜与子晓相遇那日,这马季文和方曦都在场,可都是眼睁睁的看见武胜连人带马的摔出十几米远。这帮商户子弟平日仗着自家财大气粗,在沧水到哪不是横着走的,这狐假虎威的猛然遇见一个彪悍的,心里还不发憷?再说,马季文心虚啊,那日令子灵马受惊的就是他啊。
“那个土匪头子武胜?!”马季文惊道。
“nainai个熊”,武胜一把把人衣领揪紧,拎到鼻子下斜睨着眼俯看他,“小子,你说谁是土匪头子阿?”
“不,不,不”,马季文心慌,手脚那是吓得一个动弹不得。
武胜心里难免不由嗤笑一声,什么玩意啊?就这点胆识,还风流?老子呸,没胆的下流东西,竟敢说想念我媳妇儿!
“你干嘛啊!”子灵有些急了,这怎么是要打起来了呢。上前就要拉开这两人,那原先躲着的方曦却先跳了起来,竟是伸手抓了武胜一手。
显然用了狠劲,武胜一个受痛便下意识的松了手,拿眼去看,见是留下了几道不浅的血痕。
子灵也是看见了,到嘴边的责备下一秒便对着方曦说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看你抓的,这么深痛死了”。说完,就是将武胜的手拿到嘴边呼呼起来。
按说大老爷们儿一点伤被人呼呼,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可武胜一想到这是媳妇儿疼自己呢,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后来这脸皮是越磨越厚了,偶尔还哼哼两声,子灵闻此呼呼地更卖力了,小鼻子不时轻触手背,搔弄地武胜心里一阵痒。
“方曦不是故意的”,马季文见人好像“伤得不浅”,心里又是一阵慌乱。将方曦往自己身后挪了挪,人哆嗦着朝前挺挺,“他,是为了我,要,要怪就怪我吧,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哦?”
这倒有点儿意思,这下流东西倒也不是那么没胆子嘛。
武胜将人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马季文个子不矮,体型也是不错的,只刚才无意往他摊开的手一瞥,竟是见到他的那双手上面竟覆着一层厚厚的茧。
“马大少爷,会武?”
“啊,不,不会。”我要会了还能这么怕你?
武胜迅速鹰爪一擎,见人还无知觉不似作假,于是将握着的他的手展开面向他,挑眉道:“那马大少爷给老子解释解释这茧子。”
马季文一愣,“我,我家是养马的,这是驯马留下的……”
“驯马?你会驯马?难道是马家的少爷?”武胜眼睛一亮,原来武胜对这这沧水十大家没什么好感,平日里银钱两讫又多是张家甄家出头,其他人长什么样如果可以都懒得记,人家有些什么样的儿子更是不可能知道。
子灵这才也反应过来,两边又介绍了一遍。
武胜心思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曾有一日子晓对武胜感慨过秦国主要是骑兵威猛,如果沧水军也能有支与之抗衡的骑兵,那倒有一搏,武胜一直暗暗心念着。
只是骑兵之Jing,良驹是一大要素,然千金难买。
要说起马家,那个马老板不仅是个养马的专家还是个相马的高手,这马家养着的上千良驹听说有一小半就是他从马市千万匹马中低价淘来的。马市鱼龙混杂,优劣马有时谁也说不准,可只要是他马老板看上的,经过一番调理再看,便就能渐渐辨识出原来是珠玉蒙尘了啊。
“老子听说马老板相马之术一流,不知马大少爷可继承了乃父衣钵呢?”
这马季文一听武胜提相马,一改之前的怯懦,扬了扬眉,骄傲难掩,“这有何难?我这就是听说城西马市新进了马,打算看看去。”
“是吗?”武胜Yin测测的笑了,将人又是一提,这眼却是瞪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