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失去了平衡,导致产生了连环效应,麻绳一根根地从皮rou里挣出来。
“咚”地一声,笙歌的膝盖重重落下,跪趴倒地。
摆出如此屈辱的姿势并非他本意,却切切实实的刺激着男人的欲望。刑室里的衙役全都化身成野兽,一个接一个的涌上前贪欢。
反复地交媾、冲刺、碰撞,Jing血洒了满地。
事后,笙歌是被拖回牢房的,没死,但看上去离死不远了。
他醒来后,即使已奄奄一息,笑得苍白却灿烂。
“殿下,由草民主演的这出活春宫,您看得尽兴么?”
风历行表情复杂,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笙歌动弹不得,眨眼表示赞同:“感激才值几个钱?殿下报答我就够了。”
“你……”风历行想起被捆的画面,又羞又恼,恨声道:“是你自己活该!”
“对。”笙歌惨白的嘴角抿出弧度,重复他的话:“是我自己活该。”
风历行抓狂,像个疯子似的在牢房里来回踱步。
最后,最后,脱下外衣,覆在他赤条条的身躯上。
“你不要再笑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拿这个人毫无办法。
卯时,距离天亮不到一个时辰。
原本Yin冷的大牢,渐渐变得炎热起来,随后烟云密布。
周围皆有人大喊救命,牢房的门锁被使劲摇晃,声音刺耳又绝望。紧接着,是惨叫声厮杀声响起,混乱不堪。
笙歌散涣的眼眸微亮,双脚一伸,心安理得地晕死过去。
头秃得很彻底的罗汉前来劫狱,一锤将锁砸变形,打开了牢门。风历行背起笙歌,见他已没力气攀紧自己的肩,便用布条将两人系在一起。罗汉当前锋他做后援,合力闯了出去。
身后,麓城的府衙大牢轰然倒塌,火星飞溅。
事实证明,罗汉这人不仅长相可靠,办事也可靠。
接收到主子的暗示后,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慢慢地越退越远。
当风历行和笙歌被官兵拿下时,他早已安稳地藏在暗处。
更可靠的是,劫狱前还准备了撤退方案。
三个人两匹马,风驰电掣,直奔北城门而去。
风历行的寒铁枪被缴,他索性抢了根长矛,手起手落,杀得忒痛快了。他是杀红了眼,想起这些天所受的冤屈和耻辱,即使背上仍驮着个自找罪受的贱人,亦无法妨碍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勇猛。
很快,十几人的守城小队全数覆没。
一路喋血鴆杀,终是冲出了麓城。
罗汉拉紧缰绳,于结冰的池塘前停住马,道:“殿下,我家主子看来离死不远了,要不要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风历行瞧了眼笙歌,面色惨淡,已透出孱弱之相。
对于罗汉的提议,笙歌认为很不错:“何必浪费时间挖坑,随便将我往深山老林里一丢就完事。还有,到时记得把我剥光,若是咽气前有幸遇到他人,说不定还可以销魂一番。”
“做你的春秋大梦,要死早点死,还想着祸害别人。”
笙歌笑得有些勉强:“没听过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么?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恢复自由之身。”
罗汉沉默了半晌,低着声音说:“你还欠我的钱呢,不还清就死了的话,下辈子会当狗的。”
“好吧,我投胎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一口咬下你的命根子。”
“届时我顶多踹开你,人难道还能和狗计较?”
风历行抬头看了看天色,打断他们的对话:“后有追兵,不能再耽搁了。”
他们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已出了麓城范围,再往南就到京都地界。
笙歌的情况却越发严重,除了喝水几乎咽不下东西,原本苍白的脸色,从清晨起透出异样的红光来。体温渐高,人却冷得不住地发抖,眼睛难得睁开,也是一片迷茫无措,压根不见平日的神彩。
虽然一直被罗汉抱在怀里,却怎么也捂不暖。
傍晚,他们于坡地上停下休憩。
非常时期,已顾不上礼义廉耻,罗汉脱光笙歌的衣裳为他治疗。只见身上有多处地方化脓,皮rou翻卷,甚是吓人。
他低下头去,用嘴啜去笙歌胸口的脓血。
罗汉撕下衣裳为他包扎伤口,边埋怨道:“真是麻烦的主子。”
离京都越近,风历行的心情也越焦虑。
他们干粮已经用尽,人乏马累,只得停留在距离京都数十里村庄补给。
笙歌的身体不见起色,天色又已晚,罗汉便提议在此留宿。
风历行微微犹豫,还是同意了。
在简陋的木屋里,唯一的床让给伤患了。油灯骤亮,灯心如豆,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眼观鼻鼻观心,彼此无言。
“你们要含情脉脉地对望到什么时候?”
笙歌已醒来,撑起腰身半倚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