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身后太子一声猛喝!上官步月转身,不解的望向太子。太子朝身旁侍卫看了看,下一刻上官步月颈项上已架三把长剑。田禾丰的手尚握在上官步月手中。
“一国储君竟出尔反尔!”田禾丰怒瞪太子,太子剑眉微皱。王胥正要发作,却见他抬手制止。
“童年无忌!本宫要捉拿的是他,你走吧。”上官步月放开田禾丰。
“走吧,你以后小心些就是。”田禾丰突然红了眼。天知道他有多想找一个眼前这般的亲人作靠。虽说此刻的上官步月长得不咋滴,但阳刚之气足,看起来犹如一正义化身,直教人心头信服。
“我不走,我要跟着你。”田禾丰的话让所有人愣住。王胥里子面子全无,只气的咬牙切齿。太子无所谓的挥挥手。
“一并带走。”
铁门、铁栏、通明炉火、铁镣,一间间脏乱牢室。行走中的田禾不觉抓紧上官步月手。
“别怕。”随着落锁声,上官步月安慰倚在胸前的田禾丰。斗窗一片明光,也不知宫中那对母子如何了,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场,上官步月不明白善于易容的自己为何被太子发现了。
御书房,惊闻太子抓住上官步月的轩辕建宇从奏折堆里站起,连道三声好!又呵斥近身太监笔墨伺候。一道圣旨匆匆送进天牢,竟是要释放上官步月。
上官步月出得牢室,在宫人一心伺候下,不得不恢复本来面目跟在任宏青身后前往养心殿。养心殿一干朝臣议论纷纷,轩辕建宇进入养心殿,朝堂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
“平身,宣上官步月觐见。”
吕林声传。候立养心殿大门前的任宏青和上官步月步入朝堂。轩辕建宇看走近的上官步月,手中拳头握紧,咳嗽一声,见两人参拜,亦不让起身。
“大将军上官昭然平定边疆功于社稷,其宫染一事据查是为谣言,而其年前又因沙场毒箭身死,吾追封其为护国大将军,谥号忠德,归还将军府,赐银三千两。”
“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朝臣再拜。
“上官步月!”
“草民在!”
“你于仕途可有兴致?”见上官步月犹豫,轩辕建宇也不相逼。
“也罢,想必这朝堂你父子二人……”上官步月心绪翻腾,将军府无罪平反甚是好,但他无心仕途,可慕容天玉母子却要是如何带出宫?而他应先稳住京城这一干人等,尤其是任宏青,他已有所怀疑,倘若入朝为官能御下一干人的防备也未尝不可。
“陛下,步月也曾希望能像父亲那般,为国出力,只步月学识浅薄,此番归府,必勤钻苦研,来年科考也好一搏。”上官步月此言倒是让任宏青一顿,而上座轩辕建宇则是大喜。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陛下,微臣有本奏。此去经年,那达曼虽签投降协议,而后并无朝奉请示,如此傲慢,恐惹其他邦国不满。”丞相李彦chao上前。
“兄弟阋墙,达曼国如此自顾不暇,朝奉一事自然八月最佳。且达曼日前已上表,如此朕何须相逼。”
轩辕建宇扫过静谧朝堂,见无人启奏,便宣布退朝。
出得宫门,任宏青欲拍上官步月肩,上官步月退一步躲开。
“一定疑惑为何太子能识破你,可还记得“万香丹”?”
“万香丹?”上官步月细想后,摇头。
“太子殿下曾同你抢食,不过恰好有两粒,当时我只给了你一粒,太子不依,我便将另一粒让与他。”上官步月陷入回忆中,那时他七八岁,太子、他、任宏青常作一处玩,东宫之树便灾祸不断,断枝少叶必是常态,剥皮拔根亦不少见,群鸟竟也认得东宫,往返间必是绕飞,而太子则是常抢他喜爱之物,美其名曰敬上,偶尔也会骑在任宏青和他身上,又踢又捶,简直恶贯满盈,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头脑聪明。上官步月对他是又敬又怕。
“你是说那粒红色糖丸?”任宏青无语,默默转身,望向大街。
“‘万香丹’辟万毒,世上只有两粒,东宫之行你我常为试毒人!”任宏青冷冷道。上官步月不知那红丸有这等厉效,任宏青从小对他好,自十岁那年摔下马重伤昏迷后,父亲方请旨送他前往终南山。至此他与任宏青、太子不曾再见面,深厚情谊也随时间淡化。刚回京城又遇父亲之死和将军府危难,曾一度将他们忘却,正欲开口万谢,然眼前人影已无。
“公子!公子!”上官步月身后,一群侍卫抱着一个小孩追上来。上官步月摇头,暗怪自己险些忘了田禾丰。
田禾丰挣扎着下地,蒙怔的看着眼前风姿溢彩完全不同当日管侍卫的上官步月。
“小禾,我本叫上官步月,是上官昭然的儿子,原是一场误会,有家不能回,如今你便随我回将军府吧。”见田禾丰盯着他犹豫,便又补充道。
“你不用做小厮,我供你读书,待你出人头地,去留随意。”
“有道是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