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钱儿成串,京都夹道,百姓立于其下呐喊,槐树花点点,一路繁花。上官步月、田禾丰高头大马,带领数十Jing美马车缓缓前行。
叶昊天等回将军府复命。老管家一干人已到将军府门外相迎。子卿却于月前去江南亲自坐镇,做大商行。
乌金皇族已被置于安和行宫,金离却于半道送进了将军府。上官步月带田禾丰一干有功小将上朝。轩辕建宇大肆奖赏。
上官步月灭一国得四方右将军之衔。田禾丰封正五品偏将,其余小将均有赐田宅、金银奖赏,紧着便是庆功宴。
上官步月于席间闻得太子妃三字便知太子已成婚,远远望去,只见太子正和任宏青在畅聊,而任宏青正看向他。上官步月举盏邀饮,大有知己好友多年一见,一如当初之自然亲切。正欲饮尽,却见任宏青身侧太子亦望来,却是狠狠盯着,似要吞食他,恨毒了他般。
上官步月先是一怔,右转了视线。甚是疑惑,他不知何时得罪于太子殿下了,四年前腊月梅山会他没在京,自是去不得,再然后……细想下却并无和太子再有交集。
上官步月微皱了眉,难道是将军府东窗事发?再次看去,太子却正和身旁太子妃低语。
“上官将军,请随小奴走。”一宫人位于上官步月身后低语,上官步月明了有人寻自己,正好他也不愿再面对这酒座,紧随着去了后殿。
长廊月华,一盛装丽人立于廊下,正是离席醒酒的宁皇后。
“你便是上官昭然之子?”宁皇后转身看向上官步月,依稀有昔日影像,只神色一凝,看似十分悲恸,又压抑其中。
“末将正是,不知娘娘找下官何事?”上官步月抬头大惊,见是盛安皇后,又急忙低下头去。
“可曾听你父亲提及慕容天玉?”上官步月再次抬头,却见宁皇后已握着两只玉镯走上前来。
“其一你拿着,另一只交于识得之人,此人乃慕容天玉在极玉宫所生,年约十四,名子卿。有生之年,你若寻得他。便带来与本宫见上一面。”
“子卿?”上官步月后退一步堪堪站稳。两只玉镯已被宁皇后塞入他手中,宁皇后转身离去,附近花香含着她的喃呢入耳。
“当年他不可能凭空消失,应是寻得密道出了去,天地之大,哀家在这后宫已是无力能及,如今这事交还你长子,凭他本事,此事不难,你且安心吧,哀家真是累了。”
“步月!”任宏青走近,只见上官步月握着一对玉镯立于廊下,已怔忡多时。
“你们俩竟在此处私会。”两宫人扶着醉酒的太子一路走近,两人已闻怪不怪,每次太子醉酒,逮着人便说人家私会。
“太子喝醉了,你别理他。”任宏青深知其中缘由,只朝两宫人挥手,又解释了一番。上官步月听闻并未上心,此刻他只在意将军府和那略显丑陋之人是谁。任宏青也并未要他回话,又自顾自说了一阵。
“步月有事,先行回府。任大哥如无事便来将军府走走。”上官步月匆匆离去,任宏青先是不悦,听得后句也算舒展了些颜色,任他去了。
回得将军府已是深夜。书房管家在上官步月紧逼下方道出五年将军府财力人力皆由子卿扶持得来。上官步月未曾想到会逼出这一结果,此刻他更想知道人在何处。
老管家只道上官步月抑或是受了刺激,非得拿子卿说事,先是打太极不肯说出,后上官步月把七年前所发生之事告知,他才恍然悟出子卿是二少爷之事,下一刻便出卖了子卿行踪。
上官步月得了子卿在江南打理商务一事,心倒是先静了。细想宁皇后所言,又将她疯癫之时一番推敲,上官步月甚是肯定府中所留子卿便是出自极玉宫。
若他真是小弟,当年宫染一事,便有了确凿证据,将军府可谓有诛灭之罪。
忆起瘦小人儿,更能猜想当年冷宫他曾怎般艰难讨生。定是吃尽万种苦难,方致年岁难符,更使得两兄弟纵然相见也无半点怀疑。
如今府中安好,若能认回……于他总是一种补偿,虽是微薄,却好过不知根细如萍漂泊。可一旦认回,便要冒天大危险。认与不认,都着实麻烦。
上官步月徘徊于东院。陌上草绿,新履踏来。上官步月顺着裙褥上看。
鲁图金离醒转两天,从下人口中得知乌金覆灭,丈夫已亡,而她则为将军上官步月所救。此刻鲁图金离并未想起上官步月是谁。只知亡国女奴多被敌国强占,她甚为一将之女,性情却温婉,姿色亦略有几分,自是更要身受此辱,只叹命该如此。一番消沉后,便打量起四周。早听闻盛安繁华,却不知将军府中亦是如此豪华。
仅卧室摆设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入目皆是见所未见之物,且不说两国习俗差异,就算在京城,东院内室所置亦堪比王侯。整个将军府未免引人起疑,只待客处略显寒酸。
鲁图金离东触西碰,一番失落,无论多Jing美,也不过是一方牢笼。她望出窗外,桂树摇曳,隐约可见一人在小径上绕来绕去,仿佛鬼打墙,走不出去。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