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
“啊…公子?”
“怎么回事?公子、公子?”
匆忙跑上山的三个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苗雨脸色苍白,还未瞧见公子就立马冲上去救姐姐。
暴雨梨花针中,苗雨替她挡了一部分,在小的时候师父曾经教她用过这个东西,只是自从她六岁被暴雨梨花针伤过之后,师父就再也不让她碰,她也不敢碰。
有了苗雨的帮忙,苗风的命才勉强保住,瘫软在地上仅剩下一口气。
而秋筝和竹叶青,早就扶起倒在山崖边咳血不止的公子,只能慢慢替他顺气:“公子公子,到底怎么了?”
秋筝带着哭腔扶住他羸弱的身子,竹叶青在背后给他顺气,鲜血淋漓的背上。竹叶青苍白着脸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唯有隔空运功给他,“到底是谁下如此毒手!”竹叶青眼里冒火的仇恨把秋筝都吓一跳。
指尖翻转,气流涌现,良久良久。竹叶青都快支撑不住了,他才动了动,徐徐睁开浓睫。
凌厉冰冷的目光最先落到同样醒过来靠在苗雨身上的苗风:“你还想要暴雨梨花针吗?”
轻蔑冷漠的眼神,秋筝和竹叶青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里只有苗风和公子两个人,除了苗风,他们实在想不出谁伤了公子。
但是又有些不明白,苗风为何要伤害公子,他不是她们的教主吗?
这话落到苗雨耳中,一愣过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东西,惊诧的美目注视着受伤的教主。立马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侧头注视虚弱躺在自己怀里的姐姐,泪珠儿接连流下。
匍匐跪地:“教主饶命,姐姐她,姐姐她只是一时糊涂。”
苗风徐徐醒转过来,胸腔一震咳出了几口血,看到地上不断磕头的妹妹。心中一痛,终究被她发现了吗?她会怎么看自己这个姐姐?
自己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也许她再也不会认自己这个姐姐了,恬静的容颜一皱,后自嘲自讽道:“别求他了,我做了什么我自己有数。败者亡,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不顾苗雨拉她袖子的小动作,忍着泪水强硬撑着对上他的眸子:“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现在我输了,我无话可说。”
秋筝伤痛地看着公子的伤,眼泪直流。听到苗风的话,恶狠狠瞪着她,恨不得将面前伪善的女人碎尸万段:“你这个卑鄙的女人,竟然这般对我家公子,妄我以为你还是个好人,没想到…没想到…”最后一句话她又哭上了,泣不成声抱着子衿哽咽道:“就算杀了你,都不足弥补你的罪。”
秋筝在这世界上最疼惜最在乎的,也就是她家公子了。
子衿转目注视她哭泣的脸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我没什么大碍!”
再转头,眼里已经冷漠一片,冰冷的字眼一个个残忍吐出:“我也不想为难你,自行了断吧!”
“不要!!!”他的话如一炸惊雷炸在苗雨头上,停顿磕头的动作,连忙抱住姐姐,使劲地摇头:“不要,不要!”
再看向子衿,带着哭腔连忙说道:“教主,教主你听我解释,姐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子衿冷冷看着她,将全身的力量靠在竹叶青身上,并不打算听她的理由。可是…
秋筝恨苗风伤害了公子,连带对先前还以妹妹相称的苗雨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管什么理由,她就能伤害公子吗?”指着苗风骂道:“你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公子对你怎么好,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苗雨祈求看着秋筝,她才停下对她姐姐的指责,狠狠别过脸,心疼拥紧公子。
“教主,我姐姐她,其实应该是弯月的教主!”磕磕绊绊说出了一句话试探性看向公子,见他没有特别的神色,舒了一口气,慢慢回忆起来:“我姐姐一直争强好胜,前教主在的时候曾一度想把暴雨梨花针传给姐姐,可是后来有一次姐姐为了救掉下悬崖的我,伤了手臂,五年之内都不得动武。”
想起往事,苗雨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自己,说不定姐姐已经继承到了弯月,“那时候前教主中毒已深,姐姐的资质并不是很好,所以必须教主亲自教导。伤了手臂,就相当于失去了继承弯月的资格!”
“前教主说过,不可能把暴雨梨花针交到不放心的人手上,于是就把暴雨梨花针留在了圣地!”
苗雨脸上的泪痕未干,紧张看了看苗风,生怕自己又刺激了她,抿了抿唇自责道:“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不那么不听话到山上去寻找毒物,姐姐也不会失去继承弯月的资格。而我也知道,姐姐一直都不甘心。”
苗风虚弱靠在一棵树干上,听到她此刻的话,愣了一愣,像似想起什么,唇角一勾自嘲道:“原来那些事你都知道,我还以为…还以为瞒过你了。”黯淡垂下眼睫,原来妹妹什么都知道,她却为自己的行为暗喜,真是傻透了。
子衿依旧冰冷:“哪又如何?”毫无人性的话从子衿口中吐出,秋筝和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