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风早就因为她的话怔愣住了,无声的张了张口,眼泪静静在脸上流淌。
她没想到妹妹会为她付出这么多,她还自以为瞒过了一切。
眼神愧疚地注视地上不断磕头为自己求饶的妹妹,不忍心别过脸。妹妹怎么会这么傻,犯险去替自己取暴雨梨花针?要是妹妹有个好歹,自己就算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呵呵,她当然不甘心。”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猛地打破沉寂,哈哈大笑的嗓音在子衿听来如闻仙乐。
子衿身子猛然一颤,听到熟悉万分的声音按耐不住激动霍然转身,眸光流转仔细看着眼前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开口询问道:“你…你没死?”虽然眼神依旧冷然,可是眼中的焦急和惊喜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在想法。
一身染血白衣,如梅花点点开满衣裳,灰色的尘让他多了一丝颓废,可是又怎么能阻挡得了他的潇洒和张狂。
那人伫立于悬崖边上,眼角微微翘起,对上子衿显得诧异惊喜的眼,心头立马被温暖。扶着手臂也不忘对他柔柔一笑:“子衿可不要小看我哟!”
崖边,冷风飒飒,勾起他浓墨铺成的三千青丝,是如何的风姿卓越?他的笑,那一如往常优美的嘴角弧度,成为一双清冷眼神中最美的风景。
连子衿自己都不能控制压抑心中的激动和颤抖,他没死!他没死!!紧紧抿了抿唇,目光毫无阻碍一直锁定他的脸。开口却声音冷淡:“你,没事就好!”语气生硬而别扭,连稍微的起伏都没。
秋筝和竹叶青诧异了好一会儿,直到赢公子慢慢接近公子他们才反应过来,赢公子怎么会从山崖上爬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近点,子衿已经看清了他身上的伤,白骨森森的伤混合了岩石的尘屑,大概是刚才掉下山崖救他时伤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眼神暗了暗,忽略不了心底的那一抹生疼生疼的感觉,无声张了张口才问出:“你的伤,没事吧?”刚说出口他就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说话都不经过细想就脱口而出?而且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关心别人?
诧异对上他受宠而惊的眼眸,纳兰索赢也刚好低下头,如此以来,两个人的温热呼吸瞬间面对面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暧昧不已。
直到痞痞的笑容重新漫上他绝世的容颜,子衿才不自在地别过脸,重新夺回呼吸。心慌意乱之际,启唇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又知道什么?”
Jing明锐利的眼一斜瞥见他烧红的耳垂,纳兰索赢在心底无声的笑了,其实子衿根本就很在意自己嘛!
他身上的伤绝对不亚于子衿,反而严重很多,从崖壁爬上来,其间需要多大的毅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靠着心底的执念和对子衿的不甘心,他可能都爬不上来。
掀开衣袍小心翼翼伴子衿之旁而席地,眉毛一扬转过头,刚才还温柔如水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落在苗风身上,牵起唇角的弧度残忍笑道:“我知道什么?我还知道她把制作怪物的秘方给了当地的一个商贾,让他帮她培养那些怪物,而这些计划,她从三年前就开始着手了。”
这些话如一炸惊雷一样炸在众人头上,有些不敢置信盯着胸有成竹的纳兰索赢。怎么可能?公子当上他们的教主不过半月,怎么可能从三年前就开始预谋了?可是看赢公子的模样似乎已经笃定了。
子衿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低下头,随即入眼的是纳兰索赢深可见骨血rou模糊的伤口,和左臂被鲜血染红的衣袖。
这个,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
长长的眉头一蹙,思量一会儿取出方才秋筝给他的药,扯过纳兰索赢的手臂,纤长的手指动了动将白色的药粉细细洒在伤口上,动作和力道温柔的不可思议。
一边心想着这条手臂再不治理不费掉才怪?一边又安慰自己道这是纳兰索赢为他受的伤,自己为他上药只是不想欠别人人情而已。
“哼,尝试了好几年,她深知自己不能够取出暴雨梨花针。但她又知道总会有人取出暴雨梨花针。相比去圣地与蛊王和阵法对敌的那么危险,还不如施计杀了拿到暴雨梨花针的人,然后将其夺过来。”他抬了抬手,紧紧贴着子衿的身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撕开破碎沾到rou里的白衣,让子衿给他上药。子衿愣了愣,皱了皱眉,他不喜欢他这么不爱惜自己,他动作粗鲁,鲜血又复渗了出来,骨rou模糊十分可怖。
纳兰索赢抬高下巴,眼角弯起满是嘲讽,挑眉笑道:“所以无论是谁当了教主,他都会成为你计划里面的人。”
顿了一会儿,待周围几个人消化完。
再抬头,子衿已经给他的伤口洒好药粉。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丝倦色,看来刚才从悬崖峭壁爬上来的确将他的Jing力消耗怠尽了。身子倾斜慢慢靠在了子衿肩头,慵懒疲倦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再面对脸色骤然苍白无比的‘温柔’女子,语气温柔轻蔑笑道:“苗风,本公子没说错吧!”
苗雨身体摇摇欲坠,挂满泪痕的脸不敢置信朝她质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