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受了重伤,纳兰索赢已经把他救出来了,这件事忙着到处寻人的秋筝和竹叶青并不知道。
从小道消息打听到人有可能被妙手书生抓走后,秋筝和竹叶青立即马不停蹄地往那边赶。就算先前落空几次,他们只要看到一丝希望就绝对不会放弃。
赢公子也好几日不见了,秋筝倒不担心他,反而相信他会帮他们找到公子。只是他走的时候他们都无所察觉,因此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他。
“嗒、嗒、嗒、”尘土飞扬,两匹有着矫健身姿的快马以不急掩耳的速度猛然冲过琅琊城门。
城门的护卫还来不及呵斥,两匹快马已经踏蹄而去,只看到两个身影消失在城拐处,啐了一口瞪着消失的一男一女暗骂一声“晦气!”可是人都走了,他们的脚程再快也追不上那两匹汗血宝马啊!
快马飞奔,自然惊了不少百姓,可是坐上人并不这样想,依旧我行我素,挥动着缰绳使劲儿抽着马匹,似乎还在嫌速度不够快。
“唉啊,怎么这般速度,可是吓死人了!”
“对呀对呀,万一不小心踩到人怎么办?”
………
两匹快马一过,立马引来了一阵唏嘘讨论之声。
众人指指点点,都颇有些不满,可是在那一男一女心中,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公子。
一骑绝尘,风土飞扬。
此刻,相府亦是热闹非凡。
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些过往的百姓,朝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诶,你听说了吗?就是他们家窝藏朝廷罪犯。”
“什么?前几天闹得人仰马翻的事情居然和这家有关?”
“定没错!”一青年小心翼翼瞟了瞟被重重捕快围得水泄不通的府邸,探头偎在另一人耳边稍稍说道:“我有个兄弟在衙门办事儿,我都听说了,就是这家,窝藏朝廷罪犯!”
听此一说,那青年明显有些惊诧:“哎呀,这可怎么了得?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惹祸上身。”
“也是,戏可看,命还得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哪能去管这门子事儿?”
“是啦是啦,对了,相逢既是缘,兄弟贵姓?”
“鄙人姓张,不巧刚过不惑之年。”
“哈哈,原来是张家兄弟。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就去小馆儿共饮一杯如何?”
“啊,如此,自然是甚好!”
“那我们走吧!”
“请!”
……
……
两个小商人打扮的男子一离开,稀稀拉拉交头接耳的人群也渐渐散了。毕竟这种事,真的不能招惹,保不住惹祸上身。
相比外面,府里可就安静得有些诡异了。
大厅之中,正义凛然的张捕头提着一件被血浸shi的黑色长衫,抬抬手示意一群小捕快围上来。
“证据在此,相公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明摆着的诬陷,妙手几乎无话可说,抿紧了唇脸色十分Yin沉:“这件,绝对不会是相府的。”
“是吗?”张捕头轻笑一声,浓眉大眼的真有几分震慑的味道,打量少年几眼:“相公子也莫作狡辩了,这件血衣是从你的房间找出来的,难不成还能有假吗?”
刚才被他的好哥哥打成重伤,现在面对的就是如此一番质问,妙手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他那个所谓的好哥哥做出来的。
胸口一颤,眼中露出几分幽怨诡异的光芒:哥哥,你可真狠啊!
张捕头看着面前少年的脸色一变再变,心中冷哼一声:也不过如此嘛!
挥了挥手让手下把血衣取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知怎么脸色和Jing神都不是很好的少年,不留情面:“这血衣的尺寸与相公子你的衣裳可是一模一样,相公子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话一说完,抬头便看到少年凌厉威严的脸色。呼吸一滞,在这样的目光下他的腿竟然有些发软,稍稍一哆嗦,张捕头都差点给他跪下去了,不知为何这少年竟然有和城主一模一样的气势。
讪讪收回目光,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可能不简单,要不然城主也不会亲自下令,语气也正经了一些:“如此,相公子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按住宽大的配剑,如果他不走,那也只能动粗了。
张捕头在琅琊既然能混到神捕的名字,自然也不是好对付的,林总管在旁边眼神闪了闪,最终放弃让主子先走他来断后的想法,规规矩矩退在一旁。
聪明如妙手,又怎会不知道林庆的想法,收回冷冽的目光,再抬睫亦是笑意:“既然如此,相某也不为难张捕头了。不过在下实在冤屈,张捕头可得察明真相!”
“自然自然!”
张捕头笑着应道,同时松了一口气,也不在按住腰上跨刀随时准备出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公子若真的是冤枉的,我相信上面一定会还相公子一个清白!”
妙手只笑不语,客气话谁不会说,出不出得来还不是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