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下了船,沿着青石路信步游逛,这里不似东晨那般繁华,却也是富庶之地,两岸酒家临立,路上行人如织,男子儒雅,浓浓书卷气,女子灵秀,宛如香扇堕儿。
江南出美女,柔如水秀如花,自古如此,只可惜天羽对女子不感冒,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南曦国的皇上是谁?在芳草地时,乔鹰提到南曦失踪的太子,自己曾怀疑是天玄,适才老船公又说这皇上就是太子,如若真的是他,为何说是被骆庄主所救,这骆庄主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张公子,李公子,楼上三号雅间请!”是小二的声音,听得出是预定座位的老客户。
天羽不知不觉中来到“听雨楼”前,驻足抬头,碧瓦朱楹,三个烫金大字高居其上。
“客官,里面请!”小二热情招呼。
天羽捡了靠窗的座位,要了一壶茶,两盘小点心,慢慢饮用。由于此楼临水而建,透窗而视,水面波光粼粼,景色秀美,船只往来熙熙攘攘,太史公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想到这句话,天羽不由思绪万千,东方月是为了心爱的人,四位长老是为了发展壮大魂影宫,天玄是为了报仇,乔鹰是为了朋友,那我呢?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这具躯体未解的身世?
“咕噜”一声,对主人胡思八想的脑子,早饭就没知的肚子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天羽赶紧喝口茶,吃两块点心安慰一下这位老兄,心说:别叫了,现在已过了饭时,我也没办法呀。
真是不吃不饿,越吃越饿,很快一壶茶喝光,两盘点心也见底了,天羽还是觉得腹内空空。要不再来点,瞅瞅四周,真怕别人笑话,可是这离晚饭还早呢?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上,我都两顿没吃了,爱说就说,管不了这么多。“小二,”
“哎,客官要点什么?”
“再来一壶茶,两盘点心。”话刚说完,就听到旁边传来的讥笑声。
天羽瞟了他们一眼,邻桌分别穿红,绿长衫,看似读书人的两个在那儿窃窃私语,尖酸的话语落入耳中“真是乡巴佬!”“就是,茶要浅酌慢饮,又不是饮牛!”“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就来这种地方!”“自不量力!”……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次出来,为减少麻烦,天羽穿得极为普通,一袭粗布黑色儒衫,又刻意敛眉遮目,所以在某些眼高于顶的文人眼中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
对这些话,天羽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端杯喝茶,欣赏外面的风景。这“听雨楼”与“玉香楼”一桥之隔,经渭分明,估计就是这些所谓自命清高的饱读诗书之士要与其划清界线。
“哼,青楼又怎么了,青楼多才女,就你们给她们提鞋都不配!就连唐朝大诗人杜牧都是‘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心中不觉对这样酸气横溢的人很是不屑,读书人本该“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哪有这等在这里磕牙的?
“南曦国怎会有这种地方?”这正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有了这种想法,天羽一下对皇上是谁失去了兴致,更加否定他和天玄之间的关系,现在只想把这块破石头还给乔鹰。
刚刚在船上的时候船家不认识,觉得也是,看乔鹰应该是富家子弟,像吴老汉那样的老百姓怎么可能认识他的东西?这里官宦云集,皇上都可能来,一定有认得的。想到这里,天羽又叫了一声“小二,”
勤快的小伙计巅巅的跑过来,“客官,您还要点什么?”
“我向你打听点事,你认识这个吗?”天羽又拿出那块石头。
“呀,这不是骆少庄主的定情玉吗?”小二没回答,倒是旁边穿绿衣的那个尖酸讨厌的声音开了口,还轻蔑的问道:“你哪来的?”
“对,这确实是骆少庄主的定情玉。”掌柜的也走过来,接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说道。
“掌柜的,您能说说这定情玉是怎么回事吗?”天羽当那人是空气,直接问掌柜。
“这定情玉是近几年从我们“听雨楼”兴起的,是男子送与心仪女子的信物,这楼里的客人几乎都有一块,只是样式各异,玉质不同,”
听掌柜这样说,天羽心想船家的儿子也来这种地方,他为何对自己说不认识呢?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那骆少庄主的?”
“小公子先别急,这定情玉一般是由两半颜色相近的玉组成,靠凹凸有别的花纹紧紧咬合在一起,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整体,有人喜欢在上面题诗写词,或绘制图案,这样赠与时更有诗情画意,只是骆少庄主这块由一黑一白,颜色截然不同的玉构成,且玉质圆润,光滑无比,少庄主称其为乾坤玉,这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的,只不过见过的人除了这里的常客却不是很多。”
心下释然,老百姓能吃饱就满足了,哪有余钱常来这里?况且有这样一群势力小人也不会对他说这些的。
“既然如此,请掌柜的将此物转交给骆少庄主。”天羽说道,心想:乔鹰,枉我叫你一声大哥,你把我当什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