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少庄主。”
“骆少侠。”
“骆公子。”
“骆兄。”……
天羽听到身后响起恭敬、惊喜、惊讶、谄媚等等各种语气,不同称呼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刚才说话的是谁,仍是装作没听见,抬脚走人。
“小公子,请等一下。”掌柜的上前拦住了他。
这一停留,骆乔鹰已快步下了楼梯。原来当天羽拿出玉石时,就有认得之人去楼上雅间禀明了他,所以他能及时出言急挽留,现在匆匆上前来,再次说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天羽只好回过头来,面前站着一位俊逸的蓝袍公子,记忆中的娃娃脸,正是自己在芳草地救下的乔鹰,后面跟着先前遇到的张、李二位公子。
“骆少庄主,”天羽礼节性的拱拱手,“小生先告辞了。”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不是相识之人,骆乔鹰还礼问道。
“小生蓝灵。”
“蓝公子,可否楼上一叙?”
“此处皆为风雅之士,似小生这般有偷窃嫌疑的恐不易久留吧?”天羽说着眼角扫了一下刚才那些人,和东方月呆久了,不免长出几根刺。
“蓝公子,可否告知羽凡的事?”鬼使神差的将玉送给对那个纯真少年,骆乔鹰也不知为什么,似乎只有他才配得上这白玉的无瑕。
“少庄主若真有心,我们可换个地方。”
“去哪里?”
“玉香楼。”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摆明是你敢去吗?
骆乔鹰看此人,年龄不大,身着粗布,却面似羊脂,眉若远山,双眸莹亮,故意为难的笑容挂在嘴角,反而激发他对此人的兴趣,挥退上前阻止的人,说道:“好,这南曦还没有我骆乔鹰不敢去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听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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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宫墙,森严的殿阁,夕阳将一角黄瓦染成金色。
书房内,桌案上摆满了一摞摞的奏章,一颀长的青色身影正埋首于奏章之中,落日的余辉洒在骨感的手背上,随着批阅的朱笔晃动。
“皇上,张大人求见。”门口的小太监小心回报。
“小文子,让他进来吧。”
“张大人,皇上在批阅奏章,您先等会儿。”
“好。”张大人轻步迈过门槛,书案后年轻的帝王正凝眉审视一份奏章,朱笔停在手中,似遇到了难题。
张大人,即张景儋,朝中老臣,他不知先帝怎会一夜驾崩,将皇位交于昏庸的南宫轩,太子却无缘无故失踪,自己看不惯司徒家的为所欲为,南宫轩又软弱无能,而愤然辞职,告老还乡。一年前曾同殿为臣又是故交的李梓李大人突然登门,说是当年先帝为jian臣所害,太子南宫峻被骆氏山庄庄主骆志寒所救,为了安全故意隐瞒了他的下落,如今准备回朝,希望自己支持。
南宫峻,心思缜密,文武兼备,以雷霆方式铲除当年害死先帝的司徒啸一家,手段之狠,动作之快,布局之严与他的父亲南宫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登基以来,更是励Jing图治,勤于政事,为人睿智贤明,从不偏听偏信,不失为一个好皇帝,真是南曦之福,张景儋不由为自己的决定庆幸。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看到南宫峻放下笔,张景儋忙上前跪拜。
“张大人,朕不是说了不用如此多礼。”南宫峻离座将他搀起。
皇上年轻,不喜这些俗礼,做臣子可不能如此,该有礼节是不能免的。张景儋恭恭敬敬的,弓身站于一边。
“张大人,有事吗?”南宫峻来回踱了几步,就当放松。
“皇上,老臣有一事禀明。”南宫峻登基快满一年,到如今仍未立妃立后,众多大臣多次提起,他总以国事为由推脱,张景儋这次来仍为此事,“李大人向老臣提及皇上做太子时在骆氏山庄,”
“朕遇难之时多亏了骆庄主。”南宫峻是东方月所救,怕登基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编造了自己被骆志寒所救的这一套说辞。
“老臣听说骆庄主有一女,二八年华,文静端庄,皇上是不是?”
又是这件事,南宫峻不禁头疼,“张大人,南曦初定,外患未除,这件事先缓缓吧。”
“皇上,现在国内安定,军民拥护,皇上此时立后,延息子嗣,正是举国欢腾,万民皆喜的时候呀。皇上,”张景儋又跪下了,“恕老臣不敬之罪,先皇早逝,皇脉单薄呀!”
“张大人,快快请起。”南宫峻无奈的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朕答应你们,只要找出勾结司徒啸之人,朕马上完婚。”
“皇上,该用膳了。”太监小文子进来适时的恭敬说道。
南宫峻看看天边已是黄昏,“张大人,一起吧。”
“多谢皇上,老臣家中还有事,先告退了。”
不算宽大的膳桌上摆放了杯碗盘碟,南宫峻仍保持着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