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河面上躺着一只画舫,不时传来话语声,几只春鸭在旁游水觅食。
“蓝公子,在下陪你到了“玉香楼”,你倒好,掉头就跑。”想起刚刚的场面,骆乔鹰还有些尴尬。
天羽脸一红,在“玉香楼”前,老鸨一声“哟,骆少庄主”,腻得他差点把刚才的点心吐出来,幸好穿着普通,莺莺燕燕们只是围着这位面带羞涩的少庄主,拉拉扯扯,自己则如看戏般往后退了退,可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老鸨摆tun转身,又一句“小公子”害得自己马上起了一身鸡疙瘩,毫无形象的拔腿就跑。
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说说,没想到骆少庄主当真了。”
“咳,”骆乔鹰清清嗓子,进入正题:“不知蓝公子和羽凡……”
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我是他的好朋友,我们不分彼此。”
“即是这样,蓝公子应知道羽凡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奥,我听他说过,那次是碰巧,少庄主无须放在心上,更不必……”抬起黑眸,不用以身相许吧。
“我只是把他当作弟弟一般。”
“那就好,这定情玉是不是可以……”
“蓝公子也听到了,这定情玉送出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骆乔鹰断然拒绝。
“骆少庄主,您刚说把他当作弟弟,而这玉却是男女之间的信物,简直是前后矛盾。”天羽的称呼仍很客气,但明显的生气了。
骆乔鹰盯着少年发红的小耳朵,好可爱呀,微微一笑道:“蓝公子不要生气,我想你比我更了解羽凡的身体状况,养伤时我就发现时他的体质较孱弱,而这块乾坤玉,是玉中珍品,温润柔和,贴身而带可滋心养肺,黑为乾,白为坤,吸天地Jing华,散人间浊气,以蓄元固Jing,强身健体,所以请蓝公子将此物转给羽凡。”说着将两者合为一体,放在天羽手中。
天羽看着手中黑如墨光,白似截脂的美玉,愣了好一会,“乔大哥,我。。。其实我。。。”眼中闪动泪光。
“蓝公子,你这是,刚才你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风迷了眼。”天羽故意揉揉眼,“噢,我是说,羽凡称你为大哥,我是他的好朋友,也叫你一声大哥,可以吗?”
“蓝公子,当然可以。”
“叫我灵儿吧,我代羽凡谢谢大哥。”
“灵儿,说说你和羽凡是怎么认识的。”
“先不说这个,大哥,你把玉给了羽凡,那些人问起你,你该怎么说呢?”
“这个。。。”骆乔鹰略一沉思,“羽凡不是有个姐姐吗?”
“姐姐?对,是有个姐姐,叫羽梅。”天羽当时是这么说的,真是说一句谎话,要编造十句谎话来弥补。
“就说羽凡将玉给了他姐姐,然后。。。又送回。。。又。。。”骆乔鹰磕磕绊绊,编不下去。
“大哥,我看这样吧,他们也不知羽凡是男是女,就说羽凡在你走之后和别人订了亲,特意将玉送回,大哥将此物作为贺礼相送了。”
“好,就这样吧。”
想好对策,两人站起身,欣赏天边的晚景,真是夕阳无限好呀!
“大哥说真的,你只是因为羽凡的身体不好,才送给他的吗?”天羽又问道。
“我是想再见到他那双眼睛,那样干净,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想让人忘记江湖的一切纷争。”话语中含着惆怅。
“大哥,有什么烦心事可以灵儿讲讲。”
“唉”,骆乔鹰叹口气,开始诉苦,“自太子回朝,我爹就一心辅佐于他,说是当年没及时察觉小人的诡计,害得先帝惨死,太子失踪。说起来我们骆家和南宫家是世交,我和妹妹及太子南宫峻是一起长大的,他遭此变故,我也很伤心,上次受伤就因为去找他,这个羽凡一定和你提过。”
“可是自他回朝,就不再是小时候温文儒雅的南宫峻,变得冷酷无情,对自己的外公司徒啸都是杀无赦,为此我曾找他理论,还动了手,可惜不是对手,不知他师承何人,剑招快、狠、辣,像个冷血杀手,和爹提起他却说我太不敬,不过我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我。”
“杀手,天玄?”又从天羽脑中冒出。
“我爹怕他这样会遭到朝中文臣的反对,说他酗杀,残暴,不能顺利登基,所以让我在“听雨楼”拉拢那些仕族子弟,说司徒啸祸国殃民,害死先帝和太后,太子这样做是安定国邦。”
“不过南宫峻真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大小事宜均亲自过问,任人为贤,朝中一片称颂,他有时也去“听雨楼”,我更是那里的常客,我爹说练武之人多莽撞,让我多和那些个读书人接触,对稳定南宫峻的帝位有帮助。”
“大哥,骆庄主说的对,有时文人是不可小视的。”天羽安慰道,心中不由佩服那位骆庄主。苏秦游说六国合纵,张仪凭三寸之舌任秦宰相,蔺相如巧计完璧归赵,诸葛亮舌战群儒……他们任一个都可抵百万兵。
“可是,整天在那儿,浑身都发酸了。”骆乔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