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回到财生药店时巳时刚过,店内已有些看诊拿药的客人。
“墨公子,这么早就出去了。”“嗯。”
小伙计同他打了声招呼,天墨应了一声便进入后堂,直奔住处而去,推开房门,他一愣,天健,天养和天慧都在这儿,好像在专门等他。
“你们这是?”
“天墨,魍魉二位护法已经回来了,天慧说我们应该把天凌失踪的事告诉他们。”天养上前道。
“不可。”天墨想都未想。
“为什么?魉护法最器重天凌,告诉他,他一定有办法的,上次天凌免受惩罚,听魑护法说就是他出的主意。”天健不明白他怎么会不同意。
“可是有天凌的消息?”天慧看他的神色不似出门时那么慌乱。
“我的意思是他们若知晓了,就等于告诉了魑护法,你们都知道,不管什么事魑护法一定会禀明主人,就算主人不干涉,四位长老也会插手,若他们反对,天凌岂不是更没得救?”
“不会吧?四位长老也看重天凌的。”天养挠挠头,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们看天羽,整个魂影宫有谁不看重他,还不一样说罚就罚,说关就关,什么时候出来都没准。更何况天凌,有谁是真把他放在眼中?”
“这……好像也有道理。”
“在莲谷中主人就说过我们魂影只是一件工具,试想丢失一件工具可有人在意?而且做为杀手最忌讳一个情,你们忘了上次在魂厅我们替天凌求情,主人大怒,若是这次让主人知道,岂不是更遭?”
“嗯,是。”天健表示同意,“天墨你说该怎么办?”
天墨笑了笑,“没有他的消息,我也不好说,我们先去探探段府,他是在那里失踪的,说不定会碰上点线索。”
“好,我和天健都听你的。”
天慧本就话少,这时更是一直听他们在说,他感觉今日的天墨和往常有些不同。天凌失踪后,他焦躁担忧,但是现在他却很是淡定,似乎一切胸有成竹,而且他刚刚的那番话只是想表达他不愿意让除他们四人之外的任何人知晓此事,这和他平日直来直去的性子不符,更和他先前要去找天羽问个明白相矛盾。他隐瞒了什么,那一笑更像是松了口气,发生了什么事?
天慧神色中的疑问被天墨看在眼中,他知道天慧的聪颖不在天羽之下,更怕他将此事告之魅护法,便道:“我们三人夜探段府的事你能替我们保密吗?”天健和天养也投来求肯的目光,天慧便点点头。
“好。天健,天养,你们回去准备一下,药店在一更天打烊,我们去帮忙时顺便离开,到时天慧帮着遮掩一下。”
二人答应着离开,天慧也走了,天墨关好房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才实在太过紧张,他们说要告诉上官云,自己的心一下就提起来,若是之前,自己也许会同意,但是现在不行,坚决不行,上官云Jing明过人,他若知道,到时自己一定会露出破绽,这一路上所做的打算就白废了!天墨心里想着,目中露出冷色,为了天凌,我可以做任何事!
“梆——”
“各位对不住,小店要打烊了。”小伙计高声对着角落里看诊的人喊道。
“大婶,我给您开几副清胃的药,您明日来取就可。”
“多谢大夫了。”
…………
“伙计,照这个方子给我抓几副药。”
“好来,呀,对不住,这味药今日刚卖完,要不,您明儿再来?”
“好吧。”
…………
“咦,慧公子,都这个时候了,墨公子他们还要出去?”
“哦,不用管他们,关门就是。”
小伙计疑惑的看看门外,拴好门,径自去休息了,天慧回头望了一眼,略一沉思也进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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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墨同天健、天养从财生药店出来,在没有遇到紫巫之前,天墨是真心想探探段府,看看那日与天凌交谈的是何人,可现在这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步。
都知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但这是胜负已分再回头看时得出的结论,有谁执起棋子便知结局呢?没有。不仅没有,而且每个人都自信满满的认为所走这步棋是正确的,只有走出这一步才会赢,一旦子落棋盘想反悔已不可能,你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不管是否输赢。
天墨接受了紫巫的条件,为了天凌,他布了一盘棋局,但他同样也成了他人棋盘上的棋子,这一步走出再没有回头路。
三人悄悄潜入段府,分头探查,约好在府内假山会合。
“天健,天养,你们可有什么发现?”天墨低声问道。
“我去了后院,除了一间正在修缮的祠堂,没发现什么。”天养道。
“天健,你呢,你去得最久。”
“我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只在一间装饰奢华的房子里看到一个中年人病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