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所谓的展公子是何人,也没有人敢揣测他与焰皇的关系。
但所有人都肯定了一点,如果那位公子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没有人,可以再活着离开极京岛。
“焰皇,请明鉴!”第二个不怕死的人——雪柔心从人群中出来,毫不迟疑重新跪倒在意孤行脚边。她不知为何他会突然大发雷霆,就那么下了封岛的禁令,可是想到自己也成了他怀疑的对象,就不由感到万般不甘。自己的心意他已经知晓,也答应了会做考虑,怎么才短短几天就完全变了样子。雪柔心抬头看着焰皇,湛蓝的眸子里全是恳求。
不管以前相互之间是不是仇敌,现在他们无疑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真要出事那么谁也跑不了。雷一鸣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雪柔心开口之后,他也忙不迭的表态,“焰皇,请明鉴!我和雪魔到极京岛已有近五日,这次的事件肯定与我们无关。”言外之意,如果他们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真正该怀疑的是今日才刚刚到岛上的那些人。
雷一鸣的话才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一阵谩骂,特别是那些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昨日傍晚最后一批到达极京岛的海盗们。该死的雷兽,为了让自己摆脱罪名,便不看对象,将他们拉下水!
意孤行低下视线,血光弥漫的视线俯视着在场的所有海盗。雷一鸣独善其身的做法已经引起了某种程度的混乱,众人不敢对焰皇发-泄心头的不满,便将一腔愤怒都倾倒在了雷一鸣的身上。处于众矢之的的雷一鸣已经快要被唾沫星子淹死,而嘈杂的声音中,除了对雷一鸣的辱骂之外,还有许多人不遗余力的证实自己的清白。另外,一小部分的人趁着这片杂乱小声议论着焰皇的举动,本来认为那么乱糟糟的环境中自己的小声嘀咕应该不会被听见才对,可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幻想。
凭借意孤行的耳力,在场的每一句话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可他无心理会。“雷一鸣,你的意思是你很无辜?”
“是!”雷一鸣被问的不解其意,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分辨,“焰皇,我到极京岛这么长日子了,岛上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我来见焰皇是为了其他要事,怎么可能在岛上动手脚呢?”要事,指的当然是天雷劫火的配方交易,雷一鸣也大概猜出来了,那名展公子就是自己曾见过的黑发男子,的确可以称得上罕有的外貌,不过比起独一无二的火药配方,他并不认为展公子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意孤行也不是傻子,总会懂得取舍吧?
还想絮叨些什么,雷一鸣突然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了,然后颈上就是一圈火辣辣的刺疼,费力低头一看,一条由纯能量组成的光带如同毒蛇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越缠越紧,光带上仿佛有电流激越,被灼烧的皮肤发出一股焦糊的臭味。
仿佛不是他动的手一般,意孤行不紧不慢的开口,语调没有高低起伏,“没有谁规定动手非要在第一时间,几天前的平安不能证明你今日的无辜。”看着雷兽的挣扎,他没有丝毫的动摇。在外表看来,雷兽被灼烧的只是皮rou,只有真正施术的他才清楚,那道能量灼烧的还有他的经脉。“雷一鸣,是不是可以这么分析,你故意提前来到极京岛,并以其他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而你真正的目的却在今日实施,因为此刻值得怀疑的对象太多,也让你有了不少掩护。”
“……不……不是……”无法想象的疼痛已经让雷一鸣这个壮汉经受不住的在地面上打滚,面对质问死命的否认着。虽然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但他不能不说。如果不说,那怀疑一旦成真,等待他的就不是眼下的酷刑。
“不是?”意孤行轻轻动了动手指,折磨雷兽的光带消失无踪。而雷兽却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原地喘着粗气。没有再看他一眼,意孤行的一双血眸转向了人群,“还有谁认为自己无辜的?”
全面的嘈杂顷刻间被压制,所有人都有一个认识——焰皇疯了,六亲不认!
刚才的那一番话,与其说他是在分析情况,不如说是在彻底迁怒。表面上听来振振有词,实际上的确没有多少道理。无论是不是提前到了极京岛,那都不能作为被怀疑的理由。而被迁怒的雷一鸣此刻依然还是痛不欲生的模样,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摆在眼前,还有谁再敢站出来说自己无辜?所有人只剩下一个希冀——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蛋劫走了那位展公子,还是快快把人交出来吧!别拉着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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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风已经被那些黑黑白白的棋子弄得头晕眼花,他现在不祈求奇迹出现让他能赢上一把,他只希望上将阁下能良心发现放他一马。事与愿违的是,一局终了,对面那位俊美无双的男子一言不发的又从棋盘上捡走了属于他的白子,显然预示着新一局的开始。
“上将阁下,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下棋啊!”柳子风苦着脸哀求道,他怕再继续下去真的会晕倒当场。
“怎么不会?不是下的挺好吗?”如果这也叫好,那暮云沙的评价实在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