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离开,不好吧?老大还在岛上呢!”一条看起来有些简陋又有些破烂的木船上,一名水手满怀犹豫的对另一名水手嘀咕道。
“还管什么老大在哪里!没看到吗?那些都是焰皇的船!”将手中的望远镜粗鲁的塞到对方手里。妈的,看这样子,极京岛是下了封锁禁令。也亏他们跑的及时,驾的船也不起眼,这才躲过了追捕的目光。直到现在为止,他们还能保持自由根本就是靠了运气。但是如果再等下去,哪怕再多等一分钟,天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望远镜里的景象显然将最先说话的那名水手吓得不轻,魂不附体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在追我们啊。”
“看来你还不算蠢的无可救药。下去吩咐一声,我们赶紧离开。让大伙都拿起船桨,不要吝啬力气,使劲划,拼命划!”说是追也不太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极京岛不可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水手再次从望远镜里确认,看那船只出动的规模,似乎搜索的可能要大一些。也就是说,他们抓紧时间的话,还是有溜掉的可能。
然而,这名也称得上狡诈的水手算漏了一件事情——极京岛外围海域的暮云沙部队。严格来说,他还不能算是犯了个错误,毕竟暮云沙带领舰队来此的消息被全面封锁了。意孤行如此做的理由也很充分,如果被众海盗得知了海军上将就在附近的消息,那么引发的就不仅仅是恐慌。在各种原因的驱使之下,比如想要先下手为强,比如幻想自己能够击败海军上将获得无上的威名,总之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很可能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冲突。
料想暮云沙不是蠢人,待到海盗大会结束,达到监视目的的他自然就会撤军,不着痕迹的。那么,他意孤行也没有必要将暮云沙在附近的消息大肆宣扬。
出乎双方领头人物意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这件事,竟然让本届海盗大会陷入了一种似乎不可完结的境地。
毫无悬念的,这艘趁着极京岛封岛之前间隙溜出来的小船落入了海军手里。而更加无巧不成书的是,陪暮云沙下完最后一盘棋局的柳子风恰巧巡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如此,也许海军在一番问话后也就将那船只放走了,毕竟暮云沙之前亲自有过交代,在极京岛执行任务期间,要尽量避免一切冲突。而他们海军,自然也犯不上和这么一艘小破船过不去。
偏偏柳子风遇上了这件事,而这个巧合导致了事件向着完全不同的方向衍化。
柳子风在海军之中军阶并不算很高,只是官拜少校而已。不过,他有另一重让海军上下无法忽视的身份,上将暮云沙的副官。
“柳大人,我们方才截获了一艘海盗船,如何处理还请大人示下。”某舰长恭恭敬敬的向柳子风报告情况。
“具体情况如何?”柳子风本也对此不敢兴趣,只是对方既然报告了,他怎么也要问一句才说得过去。
“船上水手人数并不多,一共二十三名,已经被我军监管。船上的情况我也看了,没有什么重要的物品。只是,在底舱我们发现了一名人质,被下了某种药物正处于昏迷状态。”舰长相信自己判断没错,在底舱发现,被下了药同时手脚还被牢牢捆绑,不是人质是什么?
“人质?”柳子风不由觉得奇怪,一艘海盗船从海盗自己的岛屿出来,却在底舱关了个人质?这件事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难道说这名人质实际上是极京岛的某位重要人物?那这说明了什么?海盗内讧?柳子风当机立断,“马上把人带来,这事需要向上将奏报。”
不能说他的这个判断是个错误,但只有柳子风自己,在往后的日子每每想起这事就是无法抑制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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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昏迷。
自从到了异世,对于自己的这般体制,展陌荻已经找不到言语来评价。只是,这一次与上一回的状态有所不同。上次他昏迷时,轩墨带着众人努力进行着施救,治疗着他身上的每一分伤势,环境中充满了各种细碎的声音。而这一回,却是极致的安静,不知是没人等他醒来,还是等的人极其有耐心。
可就算是安静,他也难以再继续睡下去了。意识飘忽中,总能时不时的感到一种深沉若海的目光向他望来,其中包含的某种无法形容的执念让他不得不醒来。慢慢睁开眼的展陌荻,最先迎接他的是一室透明而温暖的阳光,然后他才看到不远处桌边的那个男人。
垂落肩头的紫发被阳光偷照出莹润的色泽,丝丝都像是注入了无穷生命力一般,浅银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后有些氤氲不清。就是这双眼,会在不经意间向昏睡中的黑发男人投去一瞥,而那一瞥中却有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情感。
仿佛为了刻意隔开距离,暮云沙并没有守在床前,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局残棋,摊开的手心中有几枚或黑或白的棋子。暮云沙的表情或凝重、或闲适、或沉思、或释然……长久的时间,在那个黑发男人昏睡的过程中,他就这么自行摆着棋谱。
他见过这个人,展陌荻平淡如水的视线扫过对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