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好点没?”
顾君昊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抓过来握在自己掌心,也不知是不想让她打shi了袖子,还是想借着她手掌的这点温度取暖。
阮芷曦任由他握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我让人去给你拿干净衣裳了,待会就送来,你先进屋把头发擦一擦,捂在被子里暖一暖,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顾君昊再次点头,哆嗦着站起身,抖着嘴皮子道:“你离远些,别……别把衣裳打shi了。”
说完等阮芷曦退后两步,确定自己身上的水不会溅到她身上,这才从缸里翻了出来,一路打着哆嗦进了院子的厢房,匆匆把shi透的衣裳脱了下来,用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
阮芷曦进来时他已经坐在了床上,只是头发还shi漉漉的,披散在被子外面。
她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帕子,走过来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说道:“我让听风去这院子里找找有没有炭盆,但不一定能找到,先给你把头发擦干些,能好受一点。”
顾君昊点头,背对着她盘坐在床上,把被子裹的紧紧的。
他身上现在不着一物,除了这条被子什么都没有。虽然这被子宽大,裹紧之后除了脑袋哪也没露在外面,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察牧……”
“我刚才已经安排好了,正要跟你说,你看看这么安排行不行。”
阮芷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声把自己刚才的安排都对他说了。
顾君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
“怎么好让你出面呢?这事本来与你无关的。”
他这趟带阮芷曦一起出门,只是想带她游山玩水而已,朝廷上的那些事并不打算牵扯到她,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她留在戍源。
“怎么与我无关?”
阮芷曦道。
“我现在用着阮氏的身份,你是钦差,我就是钦差夫人。察牧虽好男色,但他妻子到底还是女眷,由我出面最合适了。”
“你才中了药又在凉水里跑了这么半天,在屋里好好歇着吧,我若是应付不了再换你出去。”
顾君昊想了想,应了下来,于是片刻后察牧的妻子李氏被“请”来时,就见一个女人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怀中抱着一个未满两岁的孩子,那孩子脸蛋红润,正无知无觉地在陌生人的怀里睡得香甜。
李氏下意识便想扑过去把孩子抢回来,被身后的人按住了。
她挣脱不开,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察家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我府上绑我的孩子!”
察家作为凉州巨贾,跟当地官员多有往来,她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底气。
但这底气在阮芷曦面前显然微不足道。
她轻轻地拍抚着怀中的孩子,撩起眼皮看了李氏一眼,道:“小声些,别把孩子吵醒了,你也不想吓着他吧?”
李氏咬牙:“把怀哥儿还给我!”
阮芷曦的手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孩子身上,却完全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她抬了抬下巴,对着门外的某个方向说道:“我丈夫现在就躺在你们这院子里,西边的那间厢房。”
这句话看似驴唇不对马嘴,但李氏很快就明白了。
察牧喜好男色,这在熟悉的人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何况她还是他的妻子呢。
今日宴会刚开始,她身边的下人就告诉她,老爷相中了一个小药商,趁着宴会给叫来了。
李氏嫁给察牧多年,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她就懒得管。
没想到这小药商的妻子却是个不怕事的,竟敢站出来给自己的丈夫出头,还抱走了她的孩子。
“你若是不甘,想要闹事,尽管去找我家老爷闹,别拿我的孩子出气!”
她怒道。
“那姓察的做这种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我管不了,你就是把我和孩子都绑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阮芷曦扯了扯嘴角,眼中却并无笑意。
“你多虑了,我把孩子抱来只是想借他把你请来而已,没想拿他出气,也没想用你们威胁察牧。因为察牧现在就在另一间厢房,我想让他死,随时都可以,用不着威胁。”
李氏一愣,旋即嗤笑一声,觉得阮芷曦是在骗她。
谁知下一刻,阮芷曦就让身边的下人递给她一张帖子。
那帖子李氏虽未见过,但一看就知道是高门大户才用得起的样式,绝非一个小药商能拿得出手的。
她狐疑地接了过来,待看清上面字迹后两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上。
她看了看阮芷曦,又看了看帖子,动作僵硬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镇国公府的人怎么会到他们这里来?还扮成小药商?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下人又拿出了另一样东西,是一道明黄圣旨。
“我是国公府的侄女阮氏,此次陪夫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