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楠 梢
我不用学网球啦!(礼花)(礼花)(礼花)】
第二天的早晨,手冢收到了楠的短信。
东京与lun敦隔着九小时的时差,他估算着对方当地的时间,尽早回复了过去。
【没有兴趣了吗?】
【本来就没有兴趣啦。
正好景吾也厌倦了的样子。】
楠从来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对网球的无感,也会露骨地显示出对迹部的些微抗拒。对方微微皱着眉抱怨的样子跃然眼前,又过了一会儿,她的来信再次跳了出来,并话锋一转。
【我今天第一次见到马了,好漂亮!好大!】
对方这么感慨道的时候,手冢便回忆起了迹部之前突然发来的照片:天空中降着粉雪,楠穿着纯白的长裙立在那里抚摸着向她降下头颅的白马,微微抿起的唇角露出微不可见的宁静笑容。
她在书面表达时总是更容易显示出稚气未脱的一面,然而如果将那幅照片里的背景换成森林,简直像是什么宗教画里的一角。
他想。
除了青学的制服,楠似乎很少穿裙子。每次手冢在校外见到她的时候后者总是一身轻便宽松的打扮,照片上那样的形象他还只从泷本带来的相册里见到过。
【是吗。】
这样没有多少感情起伏的回复似乎并没有浇灭对方的兴致,没过一会儿,楠又发来几张图片。手冢一张张打开,看到了之前见过的那匹白马肃静地立在面前的样子,镜头中一只手盖在它的额前,正抚摸着上面的毛发。
楠围着这匹白马拍了个遍,就连粘着泥土草屑的马蹄都不放过,然而总是不着重点也没什么美感。另外,手冢全部浏览过之后,也没有在其中找到一张是对方也出现在镜头中的。
“......”
明明穿着一件和这个场景那样般配的裙子。他扼腕。
然而就连如此不解风情的举动,经过独特的感情加持后也透出一股天真烂漫的可爱来,他和照片里的白马对视片刻,最终还是为深陷晕轮效应的自己怅然地叹了口气。
——无可救药。
【马受惊后会有很强的攻击性,注意安全。】
他坐在床沿,瞥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又添了一句。
【英国那边已经是深夜了吧。
晚安,不要睡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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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明明变成那副样子,你怎么还对楠的行踪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菊丸垮着肩,隔着大石朝他投来无可奈何的眼神。
寒假将尽,当他们不得不再为伙伴中疏于学业的个别人物Cao心的时候,几人便在大石的家里汇合了。
在假期的最初几天就完成了所有作业的手冢根本没有课业压力可言,但据友人们所说,“仅仅是坐在那里就很能起督促作用”的缘故,身为部长他还是以身作则,在几人正中翻着书。
菊丸得空问起楠的情况时,作为第二号主要被监督对象的桃城也扭头看了过来。
“手冢部长和楠前辈怎么了吗?”
“啊,MOMO还不知道来着?他们——”
“什么也没有,”手冢板起脸,“只是她告诉我了而已。”
“她不是要跟你保持距离吗,哪有这么说了之后还特意告诉你寒假去哪里玩的啊?”
他说着,望了望大石:“对吧?”
“诶、嘛......是这样吗......?”
被搭档寻求认可的人模棱两可地笑了一下,又担忧地皱起了眉,望向手冢。
“只是你们怎么突然就——之前明明关系那么好......”
他听见大石的喃喃,不得不再度纠正道:“我们没有吵架。”
“虽然是这样,你这么说是没错啦。”
总感觉好沉重,有种要让人胃疼的感觉。
对方下意识道。
但实际上,楠就是在还与他处于尴尬的距离感之中时告知自己这件事的。手冢解释了几句,却因为隐去了太多内容而丝毫没有被几人接受的迹象。
他皱起了眉:“那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告诉她,让她保持正常的态度。”
“‘正常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河村问。
手冢扭过头去:“就是不要管那些无所谓的事。”
“......也就是说——?”
“和以前一样。”
“哈?你们两个,”菊丸瞪大了眼,“哈啊——?”
不二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总结道:“所以,你们维持了不到半个月的距离,现在又变回去了?”
“......”
他想了想,点头。
几人面面相觑。
“你们两个把我的担忧和愧疚还回来!?”
菊丸叫了起来。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