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熙和观谨言经过小树林一役,有伤Jing气,发泄过后双方纷纷进入贤者时间,暂且休战。
第二日,俩人换了身衣服,该上班上班该实习实习。电梯里碰头礼貌和气,一个叫熙哥,另一个颔首致意,旁人完全想不到昨日里俩人到底如何旖旎和声嘶力竭。
七月底,节目准备开始录制,台里的实习生却走了小半。戴小刀坐在观谨言旁边,一边整理音乐组发来的前三期选手演唱曲目,一边对观谨言说:“走人这才是开始呢,大三进来实习的还稳定些,因为还没毕业,对节目都有幻想,就是来见识学习的,坚持到最后也相对容易。”
戴小刀把每首曲目打印五份,头也不抬:“大四的实习生就不太行,这个点儿人心浮动的。主要是熬不起,不管节目还是台里都很少留人。
“这不,有的回去毕业找工作了,有的准备考研考公,实习生走了小半。”戴小刀哀嚎,“节目还没开始录,又开始缺人了啊。”
观谨言把不同的曲子装订好,忽然问:“你不也大四,打算怎么办?”
她没有料到观谨言会问他这个问题,闻言手里的活停滞了两秒才继续,眼睫轻颤:“不怎么办。我家里人让我回家,可我不想回去。我是真的喜欢做节目,打算试试留下来,要是真的走了,怕是以后想起来都会后悔。”
“后悔太难受了,万一有机会留下来,但却因为我没有坚持失去,那太痛苦了。”戴小刀对观谨言笑,又补充道,“要是不成,也让我撞南墙知道确实没有路,那样我才肯死心。”
观谨言知道大四毕业关键,他是少数的幸运者。没有兵荒马乱多半是由于家庭,观谨言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不怎么喜欢父母,但观冲之和李璨瑜确实给自己铺平了道路,让他不至于怕跌倒,他对什么事情都没有欲望,主要来源于家里给的一张网,一张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不担心坠到谷底网。
戴小刀是不一样的。普通家庭的小孩选择就那么几样,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梦想和安全感是那么难以平衡,尤其女孩子最容易缺乏安全感。戴小刀孤注一掷,选了一条最难走并且和大部分人不一样的道路,没有去考研考公找工作窝回安全区,而是继续在电视台里泡着,做免费的也许连回报都没有的劳动力。
观谨言有些佩服她。
“别说这些了。”戴小刀拢起所有复印件,塞进观谨言怀里,又抹了把刘海道欢快地说,“我们组里下午会来个小学弟,听说是艺术生呢。”
“小男生吗?”观谨言皱眉,脱口而出完全不过脑子就开了口。
“也……能这么说?”戴小刀舔着困惑地小雀斑,愣了两秒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问,“观谨言你不会是那个吧…… ”
观谨言赶紧否认。
隔着桌子的蔡熙听到观谨言嘴里说“小男生”,目光就落在他脸上。
观谨言更火大了,蔡熙就不是个人,撅着耳朵听见“小男生”这三个字,马上就Jing神的不行。
打印的歌单被大力地摔倒桌面上,摔的蔡熙莫名其妙。他卷着手上的文件,越过隔板给了观谨言两下,恶声恶气地问:“你有病?看你一眼就摔我,能不能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观谨言不抬头,也不说话。
蔡熙以为观谨言是在生昨天的气。他向四周看见没有人,便站了起来,凑近观谨言:“你别来劲,像是昨晚儿你没有爽到一样。”
观谨言抬头瞪他,终于开了尊口:“蔡熙,你心虚什么呢。刚说了上班不谈感情,你别工作时间也恶心我。”
“是了。”蔡熙收拾好文档,从座位上站起来,反思一样自言自语,“工作不谈私事。”
蔡熙去开小组会,会上对选手入场比赛时间进行了先后确定,音乐总监现场播放了选手在现场需要演唱的曲目,服化组的造型和服装也在场上进行了一一报备,最后由现场执行组,根据会上的信息作出一张大的流程表来,用来调度现场录制。
蔡熙是节目制片人,但也担任了执行导演,每个执行导演都带了一名小组长,蔡熙带着戴小刀。
会上唯一出现的变动是主持人,总导演说原定主持人因为档期冲突,没有办法参与录制。但是节目第二期的嘉宾宋玉氓经纪人跟台里极大地表示出,愿意担任主持人的想法。
蔡熙看似淡定,手里握的笔杆子差点被掰断,他心虚地往向总导演:“伟导,要不就别了吧…… 他一个唱歌都唱不好的…… ”
“我觉得不错。”张伟咋舌,“宋玉氓那流量大得…… 多少人愿意请他他还不来呢,我们录十三期节目,他要是期期都来,节目肯定不愁播放量,我觉的不错。”
蔡熙看向音乐组,美美在疯狂点头,就差流眼泪给宋玉氓爆灯了。
蔡熙又去看编剧组,他想编剧组应该不会那么肤浅吧,那是一群文化人,节目内容把控的死死的,总之不会媚俗就对了。蔡熙万万没有想到,编剧组组长文行,一个五大三粗的文化男,居然在会上蹦跶起来,娇俏地说:“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