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言道:“白天可有再进去看过?”
不知道哪传来一声低估:“这家也不是啥好人,经常把他那侄媳妇往死里折腾,谁爱管他家闲事!”语气里带有一丝愤怒和幸灾乐祸。
听到这里,风轻浅和墨如影对视了一眼。
墨婴宁追问道:“你们说的可是季月如的母亲?”
“可不就是她家,可怜见的年纪轻轻死了丈夫,房子也被她大伯家给占了。”
“哎,可不是,还活活被他家烧死了,作孽啊!”
“这也怪她自己,好好的程家亲家不当,非怂恿自己的女儿私奔!”
“要不是她女儿在程家过不下去,她至于吗?”
“这你知道?程家那么好的人家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哟..哟!说得你好像认识程家一样!?”
“...............”
“...............”
两拨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梁锦言忙叫停道:“各位乡亲父老,咱有话慢慢说,不伤和气,这位,对,对,这是这位,容我问一句你是如何知道季月如在程家的情况的?”
这个被点名的就是刚才说,要不是她女儿在程家过不下去,她至于吗?的村民,另外三人不得不佩服梁锦言能在这吵杂的环境下一下就找到关键之人。
那被点名的是一个中年胖乎乎的妇人,此刻她油光满面,容光焕发,很是激动的说道:“去年冬天我去镇上走亲戚,看见季月如了,比在娘家时还瘦,那么冷的天气,我都几件棉袄加身,她既穿着一件单薄半新不旧的单衣,手里拖着一堆东西,我正想上前问问,她一看到我拔腿就跑,仙君,你说程家好歹也是镇上首富,她怎么说也是程家大少nainai,如果过得好她至于这样吗?”
梁锦言道:“恩,这位大婶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后来呢?”
妇女道:“后来...后来就再也没看到她了,哦,不对,后来就是她妈烧死那天,她跟那货郎回来,哎,太惨了。”
“前不久我见季母从镇上回来,脸色特别难看,我打招呼她也没理我,后来没多久就听说季月如跟人跑了。”一个村民插嘴道
“这货郎以前经常来我们村卖货,说不定那时他们就好上了。”
“可不是,不然为什么偏偏跟他跑,咋不跟我跑?”
“切,就你这泼皮样,谁会稀罕你。”
“...............”
话题又朝莫名其妙的方向跑了,而且越来越不像话。
风轻浅皱的眉头冷言道:“死人面前,大家留点口德吧!”说完就朝季家大门走去,其它三个紧随其后。
他推开门,两具尸体应声倒下,四人皆一怔,后面拥挤眺望的村民见此俱是吓得惊叫四散。
这两具尸体的双手指甲已断裂,指尖鲜rou外翻,伤口狰狞,表情惊恐。墨如影不自觉的往风轻浅身边靠了靠,眼睛错开那鲜血淋漓的地方。
众人抬眼望去,院内,满地都是尸体。而且不止庭院,连房内、门槛、甚至屋顶上都有横死的尸体。
梁锦言用剑把一具尸体翻了个身,发现这一具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黄色的胆水,是被活活吓死的。又连着查看了几句尸体,全部死状凄厉。
这边的跟程塘镇程员外家的死状完全不一样,如不是差不多时间发生,加之中间有个季月如,很难将这两桩惨案联系在一起。
梁锦言依旧一一打开他们的口,贴上一道符,口里念念有词。须臾,他无奈叹了口气道:“跟那边一样,神魂俱灭,想找只鬼问下都不行,够狠!”
墨如影道:“我们可以直接招季月如问呀?”
梁锦言看了一眼墨如影,啧啧两声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狠人啊,上来就找最厉的那只,你看她这手段,就算你是神仙估计也能给你挠层皮下来。何况还有她那身后来历不明之物。”
风轻浅道:“怎么?你怕?怕就往后躲着点。”
梁锦言道:“你不说也会躲,打架都是野蛮人干的事,我们玄音峰可不擅长,小心你的小白脸被抓花咯,那可就好看了。”说完还一脸期待。
风轻浅冷冷瞥他一样,也懒得搭理他,转而问墨如影:“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在哪?”
此时已日薄西山,暮色将近。
虽无魂魄,但院内仍Yin气四溢,怨气横生。
梁锦言道:“咱换个地方行吗?在这招她旧地重游,是想找抽吧?”
众人一想,深觉有理,旧地易勾旧事,本已是厉鬼,还让厉鬼发狂,那可不就是找抽吗?何况这地方也太瘆人了点,虽不惧,可也不喜呀!
四人便往村外偏僻之地走去,走至一荒野坡地,天色已全黑,墨如影拿出符箓,召出灼华剑,念念有词,符箓烧毕,剑直接北方。
墨如影那俊美的脸上眉头紧锁,脸色凝重,风轻浅见此忙道:“怎么了?”
墨如影